两把长剑对撞,通过利剑传递到手上的力道很熟悉,持剑的两人不由地回想起往日的对练,那是叔侄间温情脉脉的练习,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不过今天与以往截然不同,汤玛士要取胜以保全两家人的性命,而威廉则是要成就自己的名声,维护自己的统治。说不上谁的目的更高尚,两个人都有必须要取胜的理由,自然都要全力以赴。
“理查,你的确与以往大不相同了,但是仅凭这一点进步就想获胜,那是不可能的!”错开的间隙,汤玛士盯着对手还带有一丝稚气的脸庞,嘲笑道。或许是形成了习惯,他依然称呼自己的侄子为理查,这个他十三岁时的自取名。
既然已经站在了决斗场上,威廉当然坚定了自己取胜的信念,并不会因为对手的一言半语有所动摇。紧盯着汤玛士的肩膀,他笑着回道:“叔叔,这才刚开始,说谁胜谁败未免太早了一些。”
眼看着汤玛士的肩膀晃动,“哈”,威廉吐气出声,率先出手,一记横扫,长剑向着汤玛士的腰腹间劈去。落在了后手,汤玛士只能双手持剑,将长剑竖起抵挡威廉这一招侧劈,随后长剑上撩,想在威廉的胸腹之间划开一道口子,威廉及时收手,将手中的长剑下压。挡住了对方的剑势,威廉将左手换到了剑柄后的配重球上,双手用力,想将对准汤玛士前胸的剑锋朝前推进。汤玛士以手中的长剑格挡,顺势后撤闪身,躲过了这一剑。
连着交换了三招,两人都没能奈何对方,同时默契地收手。这一次交手,两人换了一下身位,然后再次将目光落在对方的肩膀、腰间,提妨着对方的下一次出手。
“怎么样?叔叔,现在你的信心应该没有那么充足了吧?”言语上的攻势谁还不会用呢?
“不,理查,我反而更有信心了。”
两人再次向着对方冲去。两人不分上下的局面持续了五分多钟,“啊!”观众们一声惊呼,却是威廉率先挂了彩。他的左脸颊被汤玛士的剑锋蹭到,破了一条两三公分长的口子。血液瞬间流下,染红了他左半边脸颊,而汗水流进了伤口,刺激到了神经,更加重了刺痛感。
数十年的经验差距并不是那么好抹平的。
虽然伤口很疼,但威廉依然双手持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汤玛士,现在可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呢。
略占上风的汤玛士看似得意地说道:“看吧,理查,即便你依靠一时的运气屠了龙,依然只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认输吧,反正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还是接着做你的公爵,不然我再多来几下,把你那张年轻的俊俏脸庞划破相了,可就不好看了。”
“这点小伤口算得了什么,我马上就会还你一条更带劲的!”或许是受到了鲜血的刺激,说完这句话,年轻的公爵再次抢先出手。不过他的这一次攻击并没有取得成果。
轻松躲过了威廉的剑锋,汤玛士继续嘲讽:“我说过了,你不过只是个毛头小子,不可能打赢我的,你看,你连我的衣角都没有触碰到,或许再过上十年、二十年,你才有机会赶上我。”
刚才的一阵攻击让威廉的气息更显急促,因此他暂时停下了准备继续攻击的脚步,略作恢复。
呼吸了两口似乎带有海洋咸味的空气,威廉有些发热的大脑冷却了一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流血受伤让自己变得急躁,而汤玛士不断在言语上进行挑衅,更是为了诱使自己不断的抢攻。
想明白了这一点,威廉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对汤玛士的嘲讽充耳不闻,只是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状态。“果然,他的体力不如我,不过是故意激怒我,让我抢攻罢了。”
发现之后,威廉不再着急出手,只是深呼吸,好让自己尽快恢复到原来的呼吸节奏。
汤玛士很快也明白过来自己的策略被看破了,任自己如何嘲讽,威廉也并没有着急地攻击,最多不过是一些一触即走的试探。这当然不是他希望的结果,如果是持久战的话,体力在下风的他落败的可能性很大,只有速战速决,依靠经验上的优势,他的赢面才更大一些。
再试了两次,见自己即便是骂他以往最为反感的“杂种、私生子”也没有作用,汤玛士只好主动出手。
威廉有意要消耗他的体力,故意只守不攻,只是偶尔还击一两下,这样一来,在旁观者的眼中,就是公爵被汤玛士压着打,数次险象环生,看起来离落败已经不远了。即便是只守不攻,威廉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更不要说还有好几次差点受伤,久守必失,威廉却只能苦苦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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