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瑶听得这话,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上绣眉一皱,问道:
“记得什么?”
罗伍汉给陈露瑶一言惊得差点摔个底朝天,连忙稳住身形来问道:
“那不会武功的人刚刚说的话你不会一句不记得吧?。”
陈露瑶却是面色不改的问道:
“那人刚刚说了什么?”
罗伍汉一拍大腿,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为嘛要带这个榆木脑袋来壮声势?随便带个心腹弟兄来三瓜两枣的那也肯定记得啊:
“你既不知那人说了甚,那你怎知他厉害?!”
陈露瑶淡淡道:
“半个晚上能说出那么多字来,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也罢也罢,且先归营,我怕耽误得久了我把自己记得的也给气忘了!”
“气忘是何意?”
“就是气糊涂了!忘记事情了!”
“何事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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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帐内。
李坪户让林宝给几人安排了四顶不错的帐篷给四人歇息,自己年龄也大,实在是熬不住,就说杨启邢等人说明日再谈。
几人看着老先生脸上倦意,便纷纷告辞而出。
就在众人快出大帐时,李坪户想起一事,忽然问道:
“斯言,你当着老夫和那李逸麾下二人的面将此法全盘说出,莫不怕献宝不成便已众人皆知?”
俗话说得好,物以稀为贵,自古以来,献宝者,无论是献计献策或献物,都生怕旁人听去得去,君不见那隆中对时诸葛亮与刘备言:将军且先屏退左右。
是故,从无献宝者如杨启邢这般直言不讳。
听得此问,耿成文放声大笑,杨兴不言不语,杨启铃也是巧笑嫣然,只杨启邢停得步伐回首答道:
“众人皆知便好。”
说完,又行了一礼,扬长而去。
这位老先生先是一愣,再去看杨启邢,只能望见几道模糊身影渐行渐远,隐于黑夜,再是看不清了。
“好!好!好!吾道不孤!”
一连三个好字,李坪户内心处似又燃起了一种叫做希望的火焰。
——————
与众人分别后,杨启邢回到自己的帐篷内,看着空荡荡的帐篷,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都说既来之则安之,可自己前世毕竟是人,有七情六欲的人。
也曾在某间酒吧的洗手间里为某个女人失声痛哭,也曾在父母啰里啰嗦自己还没结婚时后悔没找个远点的地方工作,离这两个整天念念叨叨的老人远远的,再也听不到那些啰里啰嗦的声音才好。也曾与知交好友幻想着将来环游全世界。
也曾,,也曾。。。
想着想着,杨启邢只觉鼻头一酸,泪水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呀!兄长你怎的哭了?”
杨启铃惊讶的声音从杨启邢左侧传来,不知何时这小丫头偷偷窜进杨启邢帐篷来。
杨启邢也不知话从何方说,头由何处开,只得问她进来自己帐中是有何事?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无妨,只是不知父母过得可还好,无人照顾,谁来。。。”
话未说完,杨启铃“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一幕记忆突然浮现在杨启邢脑海,生下杨启铃后,杨启邢这具身体本尊的父母极为疼爱这个小女儿。
可没多久其母就染上重病去世,其父郁郁寡欢,对杨启铃的疼爱却也不减。
怕没了母亲疼爱兄妹二人也像自己似的郁郁寡欢,为找人给自己二人作伴特意去买来一小孩,起名杨兴,也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
直到其父后来同样撒手人寰,从此只得杨兴陪伴兄妹二人。
虽生在世家大族,却也是个苦命人,少失双亲,白首失子,同苦也,苦也!!
想着,杨启邢眼眶又酸。
二人哭声可谓震耳欲聋,刚听得哭声起,杨兴立马从自己的帐篷内提着枪就冲进了杨启邢的帐内,没过多久就和兄妹二人也一起哭起来。
直到耿成文掀开帐门,看着抱在一团哭哭啼啼的三人一副鄙夷的模样道: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小爷睡了?再哭!再哭小爷一刀一个把你们两撂倒在这!再把小玲儿抢走找个山头做个压寨夫人!”
“当!”抬起刀鞘打开迎面刺来的长枪,耿成文大喝一声,就与杨兴跑去帐外大战他个几百回合去了。
杨启邢安慰杨启铃道:
“莫哭了,若这大疫得治,我等已是积累下了莫大的阴德,父亲母亲说不定这会正跟我们杨家的祖先到处炫耀我们这对救世龙凤是他们所生呢。”
“没面皮,以前的兄长就不会这样没羞没臊的自夸。”
杨启铃打趣道,忽而话锋一转:
“你,你真是我兄长吗?你以前只知埋头读书考功名,医理这些都是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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