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娘,你总要顺从小羽的意见,你凭什么替它做主?”朝夕恼怒去夺白羽,就算打不过她也要将白羽抢过来,听从它的意见。
“我养了它那么多年,为什么不能替它做主?”杜丽娘说罢就将白羽塞进衣袖中,转身就要走。
“啊……”朝夕听到杜丽娘一声轻呼,一团白影从她身上跃出,跳到地上,爬到朝夕脚边叼着她的裙裾,可怜巴巴望着她。
杜丽娘捂住手腕,狠狠剜向白羽,真是气死她了,亏她白疼了它这些年,竟还比不过个外人。罢了罢了,她也管不了了,它爱选谁就选谁,终究不是她养大的。
“这个给你,它需服这瓶药,不然它会永远长不大,也会越来越爱睡。”杜丽娘将一个精致的瓷瓶抛给朝夕,转身就走。
朝夕凝着手中的瓷瓶,将白羽抱起,怪不得小羽最近这么反常。她笑着捏了捏白羽,“小羽,你咋就那么喜欢姐姐呢,姐姐该拿你怎么办好。”
与白羽行至一处宫殿下,忽看得远处溪林中有人影晃过。夜色深浓,唯有裙裾飘过,极难看出颜色样式,林中枝叶茂密,将人影掩藏。那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形迹可疑。朝夕本不欲探听别人秘密,但他们将她要走的唯一一条路给堵了,她要走过去势必会惊动他们,这种两难下她要么往回走,但往回走的话需要绕过好几个宫殿才能再次找到回碧荷殿的路,她好不容易才将路打听清楚,要是再走错,那估计今晚就不用回去睡觉了。这么想着,她躲到溪林边的假山后,以免被发现误会她偷听,将她灭口。那她就大大方方的听了,反正谁让他们哪里不好说,非要堵住这里。
“事情进行的如何了?”一女子压低声音道。说话之人用黑色斗篷将自己兜住,连身形都无法辨析。
这声音,她怎么感觉在哪里听到过?朝夕趴在岩石边沿,努力扒拉着探头去看,白羽也从她怀中去看,被朝夕按进去。这狐狸毛太显眼,容易被发现。
另一女子轻声道:“幸亏主子事先得知消息,将那贱人与人私通一事抖出去,方支开焦点,保住了奴才。只是奴才无能,他连碰都没碰过奴才。”
咦,这个声音她更加熟悉。即便稍微有点变动,但应是她在哪里听过的。她冥思回想,这不就是数月前在缥缈湖畔听到过的吗?那时她无意中似乎也是听到这两人,也是兜头兜脸的妆扮,连压低的声音都那么相似,如今回想起来这两人的行迹甚是可疑,那日她若没记错将脸兜住的女子应是祭司打扮,她还奇怪祭司都是男的,怎么会混入女子,那这个人会是谁?同她对话的女子不就是黎儿。她原以为黎儿不找她麻烦,快将此事给遗忘了,谁知竟会在此处又碰上他们。
“无能。”黑衣女子厉声斥道,“都这么久了还是一无进展,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下次我若再听到你说这句话你就自我了结,别再来向我汇报了。”女子每说一句话都如利剑,狠狠地刺向另一女子。
另一女子低垂着头,聆听着她的教训,半天都不敢再吭声。哆嗦着道:“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实无可强求。”
黑衣女子从袖中取出一瓷瓶递给她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就算他毅力再强,也逃不出这药的魔力。再说他有那么多女人不可能每个都不碰,只能说明问题出在你,这种事难道还要让我来教你?你要乘别人之前怀上他的孩子。”
女子接过瓷瓶藏入衣袖中,抿唇迟疑道:“可是听说他们并未睡在一起。”
黑衣女子冷冷回看她,嗤笑道:“听说能算话吗?是不是非要等到木已成舟才算事实?你还不是进府比她早,又有什么用?你若再不抓紧时间,迟早都会被别人夺去,只有握在手中的才是你的。”
女子不敢再反驳,指腹摩挲着瓷瓶,点头道:“奴才明白了。”
朝夕听得他们说上这几许话隐隐觉得没什么好事,只是这么久黎儿都不曾再对她做过什么,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计谋来除去她。只是黎儿既身为相府之人,暗中到底在帮着谁做事,又为何要同这个女子讨论怎么害人呢,他们又要害谁,若东窗事发岂不要连累相府?而那个女子既能来到皇宴,显然身份并不低,且说不定就是在他们认识的人中,才会故意掩饰自己,为的就是不让人认出。她估摸着这瓷瓶中装着的可能是让男女欢好之类的药,这种事也能强迫?能来清延行宫的必定都是有点身份地位之人,这么龌龊之事也会发生在宫墙之中,总有点骇人。朝夕心中存了份疑惑,他们要下药之人难道是司夜离?否则黎儿顶着相府之人的名头与他人做出些什么事的话那又与秀怜有何区别,不怕被发现吗?她被这个结论惊悚了。她一定是想多了,她离的远,指不定是自己听错了呢?这几天她只需留意一下黎儿的举动不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要这么做。但愿真的是她疑心吧,若对象是司夜离,这下倒有趣的很,要是司夜离吃下这药他该是如何的反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