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王庆曾和高梁玉见过面,由于时光久远,记忆有些模糊了,因此过了半晌才认了出来。
不及多说,先把人请进了客厅。
高梁玉本来大模大样的,到客厅一看有许多陌生人,玉面一红,尴尬的说:“王庆,你家有客人啊。”
“啊,不妨事。我给诸位引荐,这位是我师傅的干女儿高梁玉。”
林遵等人一听是陈广的义女,未敢怠慢,都站了起来。
“这位是我义兄林冲的高堂,林遵林伯父。这位是杨金豹杨叔,这是杨叔的儿子再兴。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
林遵和杨金豹是和陈广一辈的人物,高梁玉久有耳闻,连忙行礼。
大家客套一番后,重新坐定。
王庆不禁动问道:“师姐,听说你和姐夫在召家庄过些田园生活,如胶似漆好不快活,今天怎么有空来京师玩?”
高梁玉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想念义父,又不敢去找他。他老人家最疼的就是你了,所以我就想着找你去说说情,看能不能缓和一下。”
王庆笑道:“此乃易为之事。正所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师姐,我这里正缺人手,你来了恰好补上最后一环,岂非天意?”
高梁玉听他说得突兀,凤眉皱起:“王庆,你聚了这许多高手,可是要在京城作案?”
“实不相瞒,愚弟正要作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王庆遂把林冲受屈刺配,高衙内死缠林娘子不放的事娓娓道来:“我与林冲是结拜兄弟,绝不能坐视不理。师姐,你帮我做了这件事,我回头去师傅那儿美言几句,让你父女言归于好。”
高梁玉一拍大腿,哼道:“你当我是何许人也。就算你不去和师傅美言,这件事我也管定了。老娘平生最恨欺辱妇女的纨绔子弟,今日撞在手里,是他高衙内的晦气,看我不慢慢的炮制了他。”
王庆闻言大喜:“师姐肯助一臂之力,我计可行矣。”
林遵忙向高梁玉道谢,两边又是一番客套。
片刻之后,高梁玉柳眉倒竖,沉声道:“师弟,几时行事?”
“不忙,还短一个人。等她来了,方可行事。”
酒饮到丑时,人都有些乏了。王庆收拾了家里两间空房,略整床铺,让诸人歇息。他早就困倦了,安待好几位客人,便打着哈欠回了屋里,脱去鞋袜衣裤,钻进热腾腾被窝,顺手抱住了娇妻。
牛小娇兀自未睡,轻声说道:“今天这几位客人来得蹊跷,你休瞒我,是不是为了林冲的事?”
王庆把她抱在怀里,贴着耳朵低声道:“高衙内整日作怪,一心要污了林家嫂嫂,我们作一路行事,打算把嫂嫂一家带出京城,送她与林冲团聚。”
牛小娇轻叹口气,道:“怕是还要摆布了高衙内吧?夫君,你为义气做这件事,我不阻拦你。只是高俅权势滔天,你做事精细些,别到最后帮不了人,反把自身陷在里面。”
王庆笑道:“娘子放心,我自有计较。你这么深明大义,实是巾帼楷模,赏你个嘴儿吃吧。”
牛小娇捧住他的脸亲了个嘴,咯咯的笑道:“你多赏我些,我以后便作大家闺秀给你看。”
王庆轻抚她柔滑大腿,道:“大家闺秀有什么好,为夫便是喜欢你这股泼辣劲儿。”
牛小娇翻身骑到他小腹上,双手按住他:“你娘子我温柔贤淑,邻里称颂,只你这厮觉得泼辣。便是你嫌弃我,今番叫你晓得何为泼辣。”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王庆房中陡然传出一声尖叫,惊得飞鸟离树。
院子里,杨再兴正借着月光练枪,被这声尖啸吓了个趔趄,连步法都乱了。才调整过来,王庆那边又是一嗓子。他便收了枪,摇头叹道:“庆哥真不愧是九变神枪的弟子,夜啸如狼,天崩地裂,端的是好大声势。吾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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