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摽有梅(2 / 2)带刀暖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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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这首《越人歌》也是出自诗经,诗本身与爱情无关,大意是写越国船夫对子皙的崇拜和热爱。但这诗写在回信里,自然而然就有了别的意味。

写完之后,他叹了口气,把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我能为她做点什么?”王庆在心里拷问着自己,却没有得到答案。

他出身的望着窗外,指节被捏得咔咔作响。

“兄弟,王庆兄弟!”一声炸雷般的大呼,将他从遐思中惊醒过来。

侧目看去,只见鲁智深扛着禅杖,一脸焦急的闯入进来,不住声的大吼。

王庆心里咯噔一下,大致猜到了前因后果,忙起身迎到了院子里:“师兄,何事如此惊惶?”

鲁智深见了他,三两步便冲了过来:“兄弟,大事不好,林教头吃那高俅高贼害了!”

王庆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牛小娇,吩咐道:“娘子去把门关严实,师兄,咱们屋里说话。”

进到屋里,两人坐定,鲁智深便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林冲误入白虎节堂,押入开封府!

担忧了许久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王庆思虑片刻,便将家里仅剩的银钱都拿了出来,亲自去衙门打点。

这件事牵扯到高俅,并不是钱能够解决的,王庆费这番气力,主要是让林冲在牢里少受点罪。为了怕出意外,他半夜拜访了开封府孔目孙定,奉上银子,悲诉林冲的遭遇。

那孔定是当案孔目,为人耿直不阿权贵,他早觉得这案子里透着蹊跷,经王庆一说,便知其中原委。堂堂当朝太尉,行此险计陷害一个禁军教头,只是为了给争风吃醋的纨绔儿子撑腰。大宋的官场,究竟黑暗到了何等地步!

眼见这案子分明是陷害,激起了孔定胸中一股不平气来,当堂质问开封府尹盛章。

盛章字季文,为朱勔一党,曾任知苏州、知真定府。水浒里说开封府尹算是个好官,实际上盛章以谄媚权贵骤用,势倾中外,以狱空觊赏,果于诛杀,以惨毒闻名。

这种攀附权贵的酷吏,怎可能为了区区一个禁军教头,去得罪正蒙圣眷的高俅?

王庆对此颇为担忧,生怕盛章一个挺不住顺从了高俅,直接判个斩立决。那样的话,他除了劫囚大闹汴京就别无选择了。

好在虚惊一场。

盛章如轨迹中一样,跑去质问高俅。两下说僵了,高俅终不能一手遮天,只得退了一步,应允不斩林冲,只判个流配了事。

当日盛章回来升厅,叫林冲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沧州牢城;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监押前去。

事情,回到了王庆熟悉的轨道上。

鲁智深匆匆忙忙又来找王庆,一脸的杀气腾腾,不住声埋怨开封府袒护高俅不分黑白。

王庆只是苦笑,断个刺配算是不错的了,真要无罪释放,高俅面子上过不去,非和盛章死磕不可。盛章背后是朱勔,与高俅是两个利益集团。盛章真要让高俅颜面扫地,第一个办他的不是别人,绝对是朱勔。

朝廷里这些个奸党,互相攻击是常态,可不会当真撕破脸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朝堂党争,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师兄打算怎么办?”

“俺琢磨着,半路劫囚,把那两个公人做了,俺便和林教头落他娘的草,再不受这些奸臣的闲气,岂不痛快?”

王庆笑道:“师兄打得如意算盘,不知问过林教头的意思么?”

鲁智深摸了摸铮亮光头,嘿笑道:“若和教头说了,他必然不许洒家做。等洒家先斩后奏,将那两个撮鸟杀了,林兄自然就随俺走了。”

“我的好兄长,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王庆摇了摇头,道:“据我看,林兄对前途还没死心,本想挣扎个三年五载,复为良民。你这直接逼他去当强盗,他嘴上不说,心中岂不怨你?”

鲁智深愤愤的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洒家去救他性命,他怎会埋怨洒家。”

“师兄,劫囚之事,不可再提。我这里有个主意,那高俅狗贼害不死林教头,路上定然让当差的动手。师兄若有心,就暗地里尾随,见那两个撮鸟动手时,便出面制止,却是不可杀人。”

鲁智深煞是郁闷,硕大的脑袋摇来晃去:“你也是个不爽利的人,洒家一禅杖打杀那两个贼撮鸟,岂不痛快。”

王庆软声劝道:“师兄,为朋友谋事,当先顾朋友的心意。强行把他拉上我们认为对的道路,久后必有差错。师兄也不愿看到林教头日后郁郁寡欢,英雄迟暮吧。”

鲁智深唉声叹气,连连的摇头:“你们心事太多,洒家闹不懂,就依你说的办吧。”

王庆道:“师兄去暗中保护,小弟便在京师看顾林大哥家眷。高俅将林大哥发配到千里之外的沧州,那高衙内必然趁虚而入。小弟若见头势不好,便想法将林大哥家眷送出去。事情若是做的大了,小弟也到绿林中讨生活也说不定的。”

鲁智深哼哧着说:“据洒家看绿林也没什么不好,总比腌臜的官场要干净些。”

两人商议许久,把事定了,便一起去探望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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