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庆朦朦胧胧的醒来,见牛小娇在忙里忙外,便吆喝着要喝水。
牛小娇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到面前,气呼呼的说:“你还能醒啊,怎么不喝死你呢。一天到晚的喝,要么就是找女人!我直如此命苦,摊上你这不成器的男人。”
王庆哈哈一笑,把水喝了,杯子丢到一边,双臂环住妻子丰腴的身子;“害娘子独守空房,是小生的不该,这厢给娘子赔罪也。”
牛小娇挣开他的怪手,粉面飞起一片霞红:“鸟怪物,大白天的也不知羞。刚才有个叫孙安的来找你喝酒。”
王庆倏然坐起,道:“多久的事了?”
“也没多久。”牛小娇道:“我看那人生得仪表堂堂,不像等闲之辈,怎么穿得破破烂烂的。”
王庆翻了个白眼,道:“人家是丐帮帮主,穿一身绫罗绸缎招摇过市像样吗?”
“闹半天是个乞丐啊。”牛小娇气急败坏的呵斥道:“前些日子与那群狐朋狗友绝交,只道你变好了。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又和乞丐厮混在一起,越混越回去。我值如此命苦,摊上你个败家爷们。”
王庆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点,道:“你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知道个屁。那人是谁?丐帮帮主啊。多少人求着请他喝酒,他还未必肯理睬。他肯和我喝酒,那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
牛小娇啐了他一脸唾沫:“又作怪,我活这么大,没听说有人求着请乞丐喝酒的。”
“都说了他不是一般的乞丐,那是丐帮帮主。”
牛小娇哼了一声,道:“丐帮帮主是什么?”
王庆想了想,道:“还是乞丐。”
牛小娇翻身骑到他身上,双手揪住他耳朵死命的拽:“你个败家老爷们,宁可和乞丐喝酒,也不愿在家陪我。天底下最没良心的男人就是你了。”
打闹了一会儿,牛小娇去厨房给他熬粥暖胃去了。王庆懒懒的躺在床上,回思昨日那场酒,仍觉得意气飞扬,痛快不已。
在家歇了一上午,闲来无事,便和牛小娇打情骂俏。小娇虽是富商出身,从小被她爹惯得没甚规矩,说话大大咧咧,没个正形,君不见她一口一个驴怪物的叫王庆?这性子正合王庆的意,真给他一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他反而不知该怎么相处了。
闹了一上午,中午喝了碗肉粥,他便穿戴整齐,取了两串钱。
牛小娇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去扭他耳朵:“你昨天才喝得酩酊大醉,今日又去胡混,敢是连性命都不要了么。”
王庆躲个过,笑道:“数日不见林冲,我今去他府上拜访。”
林冲是个顾家疼媳妇的正派人,闲时便在家里演练武艺,从不去烟花之地鬼混。牛小娇对林冲印象甚好,见说是去林家,叮嘱两句少喝酒早回家,便不闹他了。
王庆在路上买了些糕点水果,拎了一壶酒,径自来到林家门外。
林冲正在自家院子里演练枪棒,见王庆来了,大喜,吩咐锦儿去准备茶点。
王庆摆摆手,道:“哥哥,今日不在府上叨扰。我近来结交了两个豪杰朋友,真乃当世英雄,侠义好汉。兄长家里若是无事,小弟给你引荐引荐。”
林冲最好结交,听了这话心痒难耐,进内室换了身衣服,便催着王庆同去。
两人联袂来到大相国寺,远远望见孙安拎着个酒葫芦,正与泼皮们围着菜园子里的一颗杨树,指指点点。
王庆和林冲围拢过去,只见鲁智深上身脱得赤条条的,大步走到树前,用右手向下,把身倒缴着;却把左手拔住上截,把腰只一趁,将那株绿杨树带根拔起。
众泼皮见了,一齐拜倒在地,只叫:“师父非是凡人,正是真罗汉!身体无千万斤气力,如何拔得起!”
孙安也击掌赞道:“大师真乃神力。”
王庆暗呼侥幸,但凡迟来半步,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戏目就错过了。
林冲见了,也叫了一声:“端的好大气力。”
孙安和鲁智深循声看去,见到王庆,便都走了过来。
两下见过,王庆便向二人引荐:“此是我一位兄长,姓林名冲,绰号豹子头,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枪棒无双,极是了得。”
林冲谦逊道:“不过略晓得些枪棒,岂敢当无双之名。”
鲁智深道:“洒家关西鲁达的便是。只为杀得人多,情愿为僧。年幼时也曾到东京,认得令尊林提辖。”
林冲大喜,忙与鲁智深攀谈了两句。
王庆又引过孙安,道:“兄长,这位是丐帮帮主孙安,极是豪侠仗义,你们多亲近。”
林冲拱手道:“久闻屠龙手仁侠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孙安道;“林教头名播四海,一向无缘识荆,不意今日相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