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董事长的小姐凌俐,有没有进去过矿场?她会不会在矿场里面失踪了?”
“小姑娘失踪三天了。”程通达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你关心她的话,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你随我进来。“
这个售物亭他也不管了,带着夏有逸走进矿洞。
走着走着,仿佛有雾自地底升起来,眼前一座草房子出现了。
通哥很紧张,腿不停地抖着。
草屋的门无风自开。
草屋里漏出更多的灯光,屋里有人影。
屋里有三个孩子围着桌子,一人一碗白米粥。
草屋,四处都有风灌了进来,夏有逸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对了,就是刚才路过树下时,见过。
“既然来了,就坐吧。”正在倒茶的一名四方脸的汉子,平静地说道。
不久,最小的孩子就会问是不是要将他卖掉。
果然。
“爹爹,卖了妹妹之后,是不是轮到卖我了?”
“要是天气再干旱下去,我们都活不下去了。要交租,要吃饭……还要还地主家的欠债。也不知道日子什么时候能好?这该死的旱灾。”
男人又端了两碗粥,两盘菜上来。一盘青椒肉丝,一盘猪头肉。在旱灾中这是不可能有的,虚幻的热望。
“远来是客,请你们吃饭。”
最小的儿子看了看夏有逸,说道,“爹爹,那你为什么还留他在这儿吃饭?把粮都吃完了,我们怎么办?”
父亲脸上却慈祥地笑着,“我们以后就有粮了。”
“年轻人,你怎么不吃?”
夏有逸说道,“我还不饿。”通哥举着筷子,筷子也在发抖。
“爹,那我们要开动了。“
“吃吧。“
孩子们欢呼起来,狼吞虎咽喝起粥,然而有些食物从肚皮里漏了出来,有些从脸上掉了出来……
孩子们白皙光洁的脸和手,都在一阵风后变成了腐烂了的血肉。
那些稀薄的粥掉在地上,竟然还动着,变成了一些蟑螂,蛆虫,蚊子!
通哥呕吐起来。
“爹爹,这是怎么了!”
“孩子们,我叫你们忘了那一切,我们现在好了,我们现在有吃不完的粮食!”说完,取下挂在墙上的一把斧头。
“爹爹,够了,不要再杀无辜的人了!斧头砍下来,好痛的!”
“这个人绝不无辜!这个人是……鬼怪旱魃的儿子!”
“我们已经吊死过旱魃了!爹,你不记得了吗?”
“吊死的那个是个假货,这个却是货真价实的旱魃之子啊!”
“你竟然胆敢到这里来!”男人狂笑着,高举斧头走近。
“吃吧,吃吧。”
“把它吃下去!你不知道挨饿是什么感觉吧!你怎么可以不知道我们死前有多么痛苦!”
夏有逸感觉到有七八只手将自己的身体牢牢按住,那不是孩子,想必是被杀死在这儿,供驱使的恶灵。
他这才明白,“他说的怪物之子,是指我。”
父亲手中的斧头沉甸甸,上面凝固着暗黑的血迹一样的东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鬼怪的刀斧,能不能将现实中的人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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