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前后包夹,务必不使贼人隐入高邮湖。”
谢景全看了兄弟一眼,见谢仕平默默点头,乃说道:“既如此,便由我扬州卫麾下一个百户所伪装客舟随行。
本将即命人往高邮卫传信,不知约定什么时间?”
李瑜道:“邬百户明日一早便走,想必巳时即可至高邮。请高邮卫斥候侦查,若见南方异动,即刻扬帆来援。”
谢景全点头应下,即书信加印,唤来信使,快马往高邮卫送信。
李瑜道:“锦衣卫常年居北,不擅水战,此次便多赖谢指挥使帮手了。
瑜自诩武力尚可,另有苏太傅府上小公子苏久与瑜相交莫逆,若谢指挥使放心,请叫我二人随船,也可略尽绵薄之力。”
谢景全一惊,道:“李爵爷同苏太傅府上认得?”
李瑜道:“瑜上个月方被苏太傅收录门墙,故有此渊源。”
谢景全叹道:“不想爵爷竟有这样的来历,当真是少年英才,身份贵重。
那苏久公子本将也知,乃是淮扬一带武艺最超群者,人号‘江南小霸王’的,既然爵爷能与之相交,想必武艺也是了得。
况且爵爷胸有韬略,制定此计,便由爵爷领船,相机行事,如何?”
李瑜心中暗叹,这谢景全一副武将无谋之相,哪想到有这样的小心思。
若是自己领船,事有不成,也怪不得他头上。
不过仍自点头答应下来,待明日天不亮,即在城东郊外见面。
见事已约定,李瑜便起身告辞,领着彭予等锦衣卫出府返回。
至城东小院,则见苏久在堂中坐着喝茶,邬峻也在那里端坐,李瑜即上前招呼。
邬峻起身复命,李瑜便叫他使十几个人外出买饭菜熟肉,众人吃饱,明日也好迎敌作战。
又将明日计划对苏久相告,又道:“逾明,听说淮扬一带以你最为神勇,明日我便看你显威了。”
苏久听说有厮杀,也不惧怕,倒颇为兴奋,拍胸口笑道:“大哥只管在船上安坐,便看我擒敌就是。”
李瑜见他如此,无奈笑了笑,道:“莫要轻敌。也不知叫你前来,究竟是对是错。晚些我与你回府,先往老师那里问过,若不同意你去,你便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吧。”
毕竟也算是上战场厮杀,苏久又是苏介爱孙,自然需要去征求他的意思。
苏久笑道:“祖父一向以军武为荣,如今我能为国除贼,他必然同意的。”
李瑜也不理他,又给邬峻交代过扬州、高邮两卫相助之事,便同范二、苏久离去。
几人先往苏府,李瑜亲同苏介说了此事。
苏介听罢,问道:“若是明日逆贼不来,你岂不是在锦衣卫与扬州、高邮两卫之中失了威望?
如此威望不在,如何再于淮扬侦查义忠亲王余孽一事?”
李瑜正色道:“学生自然知道,只是我左思右想,那陈老大也知逆贼秘事,逆贼定然十分在意。
如今其在扬州衙门大狱羁押,逆贼却毫无行动,恐怕府衙之中,其亦能探得消息,故而有恃无恐。
只是如今锦衣卫插手,若真送陈老大到神京,被撬开嘴巴,则贼人在淮扬的布置,不说全部付之一炬,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以学生看来,既然陈老大将要被押解离扬,逆贼必然再施刀兵,于运河之上行凶截人。
学生叫邬峻往府衙传信,说明早押解逆贼至京,所留一夜时间,敌人辗转传信,定然传不出太远,不能谨慎筹备谋划。
故而若行截船之事,只得在高邮动手,若成,则其隐入高邮湖,难以寻踪缉捕。
因此学生有八成把握,明日必有逆贼截船。”
苏介点头赞道:“你心思缜密,明日一战,逆贼必败。逾明随你此去,自然无碍。”
李瑜听了苏介的话,心中大定,之前八分把握,如今怕是有十成了。
苏久听得祖父所言,并不阻拦他随李瑜杀敌,也在那里欢呼雀跃。
待在苏府呆了一会,李瑜同苏久约好时辰,明日早起寅时于城东小院碰头,便起身告辞,领着范二往林如海家中去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