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奎缓缓的拿起匕首,微弱的灯光将他垂死挣扎的表情倒映在匕首上,显得有些狰狞,他仿佛看到了往日死在自己手上的孤魂野鬼,也听到了他们的凄惨的嚎叫声,他的内心中何尝不是也有股怨恨?
许劲松背过身,不看他,但是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匕首。
房檐上的赵尊却是一阵的紧张,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的大仇人就要命绝当场,但是赵尊却没有一丝的快感,反而也有股不甘,他要亲自手刃仇人。
赵尊拔刀在手,就在这时,只见林奎从地上跃身而起,挥舞匕首向许劲松刺去,眼神中满是坚定,大喊道:“同归于尽吧!”
话刚要喊出口,只见刀光一闪,林奎的表情立马僵硬住了,眼睛瞪的老大,时间仿佛停止,满脸的不甘与绝望。只见自己的胸口已经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从伤口处直流而下,许劲松冷笑的松开手,看着林奎道:“我给过你机会,不要怨我。”
林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表情痛苦的看着许劲松,道:“你……你……。”还是倒了下去。
许劲松看着地上还在轻微抽搐的林奎,面无表情,犹如杀了一只羔羊一般。
这一幕却被房檐上的赵尊看在眼里,心想:“果然心狠手辣,此人手上一定也沾着铁刀门的鲜血,绝不可放过他。“
只见许劲松轻轻的咳嗦一声,立马从门外冲进来几个锦衣校尉。许劲松看都不看地上的林奎尸体,道:“抬出去处理掉。”又道:“城中继续加上搜索,挖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见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那几个锦衣校尉应声道:“是,大人。”说完将林奎的尸体抬出堂院。
许劲松擦擦手上的血迹,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此时整个堂院中只有许劲松一人,显得更加的阴森与寒冷。
赵尊心道:“此时就他一个人,正是大好机会。”只见他从堂院的屋檐上跳下,横刀在手,从天而降,立在许劲松面前,全身的怒火呼之欲出,在体内烈焰燃烧。
许劲松也是大吃一惊,眉头一皱,惊慌的起身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一脚将椅子踢开,看着赵尊,道:“你是何人?”
赵尊怒视着许劲松,道:“取你狗命的人。”怒道:“狗贼,你杀我全家,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许劲松看着赵尊,顿时全明白了,冷笑道:“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漏网之鱼。”
赵尊怒气填胸,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道:“狗贼,老天有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舞刀扑了过去。
许劲松举刀相迎,只听“叮”的一声,赵尊这一刀虽没有章法,但也是势大力沉,将许劲松震的后退几步,许劲松顿时觉得虎口发麻,手中刀差点脱手。
赵尊一心只想要他命,索性舞刀直扑过去,顿时堂院里弥漫着阵阵热浪。许劲松不禁有些惊骇,被逼的步步后退,数次险象环生。
许劲松大喝一声,挡住赵尊浑厚的一刀,道:“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闯,今日正好让你们全家团聚。”
赵尊大怒道:“狗贼,我就先一刀砍了你。”抬起一脚踢开许劲松,许劲松就势贴着墙壁,二人在庭院当中大战,赵尊越战越勇,滚滚热浪席卷许劲松,许劲松招式凌乱,已经处于劣势,步步后退,数次被赵尊踢中。
许劲松就势又在地上一滚,已经看得出来,赵尊的刀势大力沉,大开大合,于是凭借着自身的灵活性,游走穿插在赵尊的刀锋之间,渐渐的守住了气势,不再像原先那样狼狈。
赵尊却是要速战速决,于是暗运真力,中气下沉,火凌刀法逼住许劲松,许劲松再次进入险象环生的境地,只见赵尊一个转身,刀锋闪过许劲松的腰部,许劲松大惊,立马一个燕子腾空,刀锋从腹部划过,将腰间的一个腰牌挥为两截。
赵尊趁势而上,一把抓住许劲松的肩膀,抬手一刀砍下。许劲松大吃一惊,提刀迎着赵尊的刀锋,两刀相交,迸出一串火花,许劲松向后一跃,挣脱赵尊的手。
赵尊旋转身影,挥刀而上,一股热浪袭向许劲松,许劲松只感觉自己呼吸困难,眼睛睁不开,向后欲倒,那股热浪划破空气,许劲松被热浪所逼,连连后退,赵尊步步紧逼。
许劲松心道:“岂有此理,难道今日也是我的死期?”
想到此处,也有一股不甘心,一咬牙,大喝一声,一刀逼开赵尊,就要往外面跑,赵尊大怒道:“纳命来!”
赵尊一刀砍出,许劲松措手不及,避之不及,刀锋正从许劲松的肩膀划过,一块皮肉被生生削掉,鲜血淋漓,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许劲松顿觉大限已到,闭目待死,这时,数十个锦衣校尉从庭院外一跃而入,将许劲松挡在身后,一个个虎视眈眈,赵尊此时亢奋异常,杀红了眼,舞着宝刀,大怒道:“杀光你们这些狗贼。”
赵尊挥舞宝刀冲向这些人,只见这些人却不躲避,反而四处散开,将赵尊团团包围,围在核心。
只听数十个校尉齐声道:“结阵。”忽然间,数十人各依方位,步法与位置颇为奇妙,俨然就是一个阵法。
许劲松站在门口,手捂肩膀,看着赵尊道:“今日你插翅难逃。”只听外面熙熙攘攘,吵吵杂杂,顿时火把齐明。
赵尊大惊,心道:“莫非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想到这里,心中生出一丝哀怨与不甘。
许劲松看着被围在核心的赵尊,怒道:“拿下。”
只见那数十人一齐舞刀攻向赵尊,赵尊全然不惧,挥舞宝刀,立马响起阵阵兵刃碰撞之声,刀光剑影,赵尊左冲右突,可是无论他如何,都无法冲破此阵,犹如被裹在密不透风的瓮中,疲于奔命而已。
赵尊心道:“既然如此,那就找准一个方位,集全身之力攻于一点,所谓千里之堤,溃于一穴,就是这个道理。”
赵尊只见正左边的只有三人,想必比较暗弱,于是按下刀锋,暗运真力,中气下沉,忽然身影一晃,向左边攻去,但是当赵尊置身于其中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仿佛好像撞到了一堵墙上,对方立马变换阵型,从圆形变成长蛇之阵,击中则首尾接应,对方密集的攻势顿时将自己给逼了回来。
赵尊大惊,气喘吁吁,心道:“既然如此,那人越多的地方想必就是突破口。”想到这里,赵尊趁势就往人多的地方攻去。
只见门口的许劲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困兽犹斗。”
赵尊再次闯入阵中,等待他的却是疾风暴雨般的进攻,仿佛有千万把刀向自己飞来,应接不暇,赵尊挥舞宝刀,左右格挡,步履维艰,只好又退了回来。
只见自己的胳膊、腹部、背部、肩胛骨到处都是刀伤,鲜血渗透着衣服,血流如注。
赵尊面色煞白,忽然有股灰心无奈,心道:“这阵法颇为奇特,我进攻它就散,我稍微停顿它就聚拢而来,如此下去,我岂不是被这阵法活活拖死?这可如何是好?”又道:“大仇未报就身先死,如何去见地下的铁刀门的兄弟和爹娘?”
赵尊心中挣扎,忽然灵光一闪,道:“这阵法只注重四面八方,上面却是无险可守,如此从上面攻去,看看如何。”
想到这里,他舞起宝刀逼退围裹上来的校尉,指东打西,在他一阵急切的攻打之下,那阵法渐渐变得松散,赵尊看准时机,心道:“好机会。”
只见他对着四周的校尉连劈数刀,滚滚热浪弥漫整个四周,使人逼近不得,他却是纵身一跃,凌空而起,跳上墙头,又是连续几个跳跃腾挪,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许劲松大怒道:“他受了重伤,跑不远,快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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