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霆魔性攻心,言行举止大变,戾气缠身,大闹了一场,含恨而去。
金平回到苏晨曦所在的院子,只见蓝英站在门外,张孝霆坐在床头,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苏晨曦,脸上的戾气消散了许多,逐渐的恢复了平静,但他似乎已经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
小山也是坐在凳子上,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金平将门口的蓝英拉到一边,道:“怎么样?”
蓝英摇摇头,指着张孝霆,道:“他怎么了?”
金平叹口气,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向风藏在枕头里面的火霜丹一事也说了一遍,道:“也是奇怪,向风为何会有火霜丹?”
蓝英看着金平,道:“那四大长老是怎么说的?”
金平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轰动了整个华山,估计这次,程长老想保向风也保不了了。”
蓝英眼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道:“哦!我去打点水来。”说完转身去了。
金平经过上午的事情过后,对蓝英已经深信不疑,对蓝英怪异的举动与神情也是不以为意。
金平叹口气,走进屋子,来到张孝霆的身后,道:“她没事了,四位长老已经将她体内的阴毒逼出来了。”
张孝霆眉头一皱,如梦初醒的伸手拍了拍额头,道:“我刚刚是怎么了?”
金平一愣道:“难道刚刚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张孝霆摇摇头,仿佛脑海里还依稀还残存着模糊的记忆,转头看着金平道:“我是不是拔剑了?”
金平惊奇的看着张孝霆,见他脸上恢复了平静,没有了刚刚的杀气,眉宇间平淡了许多,只是多了一丝忧郁。金平看着他,眉头一皱,担忧的道:“你怎么了?”
张孝霆没有说话,目光暗淡,金平看着他,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张孝霆看着金平,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发现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金平感到一阵心惊,道:“你刚刚在大殿之上,对四大长老拔剑相向,你还将掌门宝座毁坏掉,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张孝霆皱着眉头,脑袋感到一阵发胀,露出一丝痛苦之色,道:“记的不是很清楚了,隐隐约约只记得我拔剑了,还动了手。”
金平道:“师弟,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些天你在阻云峰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使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孝霆摇摇头道:“我…我现在不想说话,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金平无奈,只好叹口气,看着他,无奈的走了出去,想一想这些天华山发生的事情金平也是一阵无奈,不免心里有些沉重与担忧。
金平走后,一边的小山立马跳到张孝霆的面前,眨着眼睛看着张孝霆,目光奇怪,张孝霆看着小山道:“你也感觉到我有了变化是吗?”
小山点点头,目光中透露一丝担忧。张孝霆一笑道:“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又道:“你做的很好。”
小山看了看沉睡的苏晨曦,又看看张孝霆,表情很是奇怪。
蓝英正在伙房的井边打水,刚要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身影,那人盯着蓝英,目光凌厉,蓝英心里很是平静,但是表面上装作惊讶的道:“程长老。”
程锦泉看着蓝英,面无表情,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英装作惊惧的道:“程长老,您这是为何?”
程锦泉怒哼一声,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老夫。”
蓝英看着程锦泉,依旧道:“程长老,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程锦泉冷笑一声道:“老夫纵横江湖一生,阅人无数,是正是邪,老夫一眼就知。”看了蓝英一眼,又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英见程锦泉如此摊牌,步步紧逼,心里并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装作一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道:“程长老,我就是一个普通女子,您又何必为难我?如果您认为我有什么不是之处,还请指出来。”
程锦泉见蓝英一脸镇定,心里越发猜不透她,于是道:“哼!可是你蛊惑了景涛?让他诬陷向掌门。”
蓝英依旧一副怯懦的表情道:“程长老,您这是什么话?我只是一个外人,只是张孝霆和金平的朋友,您为什么会怀疑我呢?”
蓝英的镇定,虽然有些怯懦和带有一丝惊惧,但是丝毫没有慌乱,这让程锦泉不免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老道的程锦泉依旧觉得这个女子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从程锦泉第一眼看到蓝英的时候,敏感的直觉就告诉自己,这个女子不一般,身上有种极其神秘的伪装感。
但是此时面对自己的逼问,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显得有些出乎意料的镇定,表面上看不出来。往往人的伪装如果太过于真切,反而会让别人识破。
程锦泉正是看到蓝英的怯懦与惊慌的表面下的平静,心里越加的怀疑,对蓝英,程锦泉暗记在心,怒视着蓝英道:“不要以为老夫拿你没办法,我也不管你是谁,有何目的,如果胆敢在我华山兴风作浪,我绝不饶你。”说完拂袖而去。
蓝英看着程锦泉的背影,目光凌厉,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此时的景涛却是惊慌失措的躲在房间,不敢露头,坐在床上战战兢兢,六神无主,不知道现在怎么办。心道:“我该怎么办?程长老肯定饶不了我,他会不会杀我?会不会将我逐出师门?”景涛心里惴惴不安,紧张的手心出汗。
忽然,门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人,屋里顿时光线一暗,景涛一惊,此时的他犹如惊弓之鸟,他下意识立马抽出宝剑。
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程长老,景涛惊慌失措的道:“程长老。”
程锦泉见景涛一阵慌张的表情,他不动声色,看着景涛手中的宝剑,道:“你要干什么?”
景涛一愣,赶紧放下宝剑,看着程锦泉,程锦泉也看着景涛,心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道:“你不要慌张,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景涛道:“您问吧!”
程锦泉眼睛直盯着景涛,道:“那火霜丹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何出现在华山?又为何会在向掌门的枕头里面?”
程锦泉的问题环环相扣,目的就是套出景涛心里的实话。那景涛此刻战战兢兢,于是就将那火霜丹的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
程锦泉道:“这么说,是向掌门将火霜丹占为己有,带回了华山是吗?”
景涛心里发虚的道:“是,至于他到底要做什么,弟子不知。”
程锦泉冷笑一声,忽然又大喝道:“说!你为何要和那女子陷害掌门?”程锦泉忽然的吼声对景涛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大地惊雷一般,感觉整个房间都在颤抖,气氛一片肃杀。
景涛立马吓得面无人色、不知所措,魂不附体,身体发软。程锦泉又道:“你知不知道,你陷害掌门就是犯了欺师灭祖之罪,做为长老,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景涛额头冷汗直流,惊恐的看着程锦泉,浑身颤抖,道:“你要杀了我?”
程锦泉怒道:“杀你也是清理门户,你以为我不敢吗?”
景涛一阵紧张,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道:“程长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这些年我也早已经看透了你,自从叶飞狐师叔死后,你就一人独掌华山,说一不二,真正欺师灭祖的人是你。”
程锦泉看着景涛,冷笑道:“那又如何?我也是为了华山。”程锦泉走向景涛,一步一步逼近。
程锦泉步步紧逼,景涛知道自己此时可能已经在劫难逃,即使认罪也是死路一条,看着程锦泉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景涛惊恐的拿起宝剑,对着程锦泉。
程锦泉冷笑不止,道:“陷害掌门,剑逼长老,即使我不杀你,你也在劫难逃。”
景涛用哀求的语气,道:“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程锦泉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向景涛走去,景涛握住宝剑,微微颤抖,步步后退,退到床边,退无可退,程锦泉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景涛,景涛紧张的面色狰狞,心一横,舞起宝剑刺向程锦泉,程锦泉故意露出破绽,身形一晃,那剑尖从程锦泉的肩膀上擦过,顿时鲜血淋漓,程锦泉大喝一声,一掌拍向景涛,景涛大惊,迅速跳到一边,夺门而去,程锦泉随即追了上去,大喊:“来人呐!”
顿时跑过来数十个弟子,惊慌失措的看着受伤的程锦泉,程锦泉大吼道:“景涛要杀我,快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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