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霆又翻到第二重,名曰:借物。借着上面注解,再一次运用内力,轻轻一跳,离地数丈,向前飞去,越过草丛荆棘,早已飞离数十丈,看看落地,张孝霆双脚轻轻点过荆棘草头,犹如蜻蜓点水,借力再次跃起,又是飞过数十丈,再次点过树枝,借力再次跃起,又飞过数十丈,张孝霆在空中连续借力数次,发现每次借力用的内力大小不同,飞跃的距离也是不同,于是张孝霆在空中借助树梢,一个回旋转身,再借力,连续借力数次,落到起初站立之地,张孝霆兴奋异常,惊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四肢,不敢相信自己会进步的如此之快,想到自己身上有了师父毕生的功力,这都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功劳。
张孝霆又翻到第三重,名曰:凌空。张孝霆根据注解,运动内力,纵身一跃,身形不需借力,连续在空中翻滚旋转,带动身周空气,在自己四周形成一股气流,旋裹着身体,内力源源不断的从丹田游走与四肢百核,忽然张孝霆感觉有股眩晕之感,收住内力,落回地面,险些站立不稳,坐在地上,再次喘着粗气,休息一番,可能是自己连续运动真力过猛,造成的身体不适。
坐在地上,拿起秘籍翻看,又翻到第四重,名曰:踏虚,第五重名曰:悬空,第六重名曰:渡云,第七重名曰:穿云,第八重名曰:乘云,第九重名曰:飞云,第十重名曰:凌云。张孝霆坐在地上将整个秘籍看了通透,了然于胸。
起身又将前面的三重又练习了数遍,逐渐的熟练起来,没有了先前的吃力笨拙之感,身形渐渐的稳健下来,又尝试着将三重凌云步融汇贯通,来回互换,时而落尘,时而凌空,时而借物。
自此张孝霆连日来将三重凌云步来回练习,直到将三重互换自如,融会贯通,经过数月的勤加苦练,在聂从云毕生功力的帮助下,张孝霆终于练到了第十重:凌云,真可胃是神速。
张孝霆几个月下来,深知越往深层次练习,就越难,记得第一天就练习了三重,往后就越来越难,其实张孝霆不知,如果换作是向风景涛他们,不要说是第三重,恐怕连第一重都很难突破,就连当年杨青峰未离开华山之时也只练到第五重。如果没有聂从云毕生功力的帮助下,没有五七年的勤学苦练恐怕连第五重都难练到。内力越强就越能激发人的潜力,越能带动全身的脉络。所以张孝霆能在短短的数月之间练到第十重,也是正常。
张孝霆坐在茅屋内,接着暗弱的灯光,一只手拿着馒头在嘴里啃,一边看着第十重的注解,时而冥思,时而暗运内力。张孝霆放下半截馒头,走出茅屋,默念着秘籍上的注解,内力所到之处,脉络尽开,穴位舒畅。
张孝霆轻轻一纵,只离地数尺,不需借力,竟然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随着不断的激发体内的内力,时强时弱,驱动着身体前后左右来回漂移,时而上下,时而左右,双腿并拢,张孝霆轻呵一声,内力忽然贯通全身,身体快如向上跃起,只听耳边风声“呼呼”响,早已离开地面数十丈,张孝霆控制体内内力,轻轻的双腿踏动,双臂微伸,又一声轻呵,迅速向前移动,速度极快,身法飘忽不定,时而停下,时而迅疾漂移,张孝霆看着下方的茅屋与剑亭,再次内力激发潜力,身体轻轻的回落。
快要落回地面之事,张孝霆又一次凌空而起,犹如离弦之剑,迅疾无比。张孝霆暗惊,难道自己炼成了凌云了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张孝霆将身在半空的自己,轻轻的向悬崖深处飘去,慢慢的张孝霆看见茅屋与剑亭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已经来到剑亭悬崖的上方,而且不断的向悬崖深处漂去,脚下再也不是平坦的地面,而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张孝霆紧张的看着下面,停止内力的催动,让内力不断的操持平稳游走,让自己的身体飘在半空中不动,远远望去,犹如身在云端,张孝霆兴奋的露出笑容,就在这时,张孝霆脚下一空,感觉全身被抽空一样,身体迅速的向悬崖深处极速下坠,张孝霆顿时脊背发凉,身体不受控制,一股眩晕之感油然而生。
危急关头,千钧一发之际,张孝霆迅速的调整体内内力,第八重乘云,张孝霆双腿在空中连踏数步,稳住下坠身形,一招渡云,再一招踏虚,经过连番的调整,终于稳住身形,但是身体还是继续下坠,张孝霆又一招凌空,只见人在空中连番旋转,带动周边一股强劲气流,终于来到悬崖峭壁,一只手拽住一根树藤,再一跃,一个借力,数次借力,终于攀爬到悬崖的顶端,看到了茅屋剑亭,只见他满身是汗,浑身筋疲力尽,深呼一口气,一个落尘,双足踏出峭壁,凌空一跃,又一个渡云,终于落在剑亭之上,张孝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一丝力气也无,闭着眼睛,刚才好险,险些跌落悬崖,尸骨无存,好在有惊无险。
不过还是吓得不轻,双腿酸软,连做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过了好久张孝霆才起身,坐在剑亭之上,回望一边的悬崖峭壁,心中一阵后怕。
看来这第十重凌云,自己还要勤加练习才是,尤其是将这十重融会贯通,幸亏前面几重已经融会贯通,要不然自己真的就尸骨无存了。
于是张孝霆每日夜间就开始苦练,反复的练习,反复的互换,又过了数月,张孝霆的凌云步已经大成。
张孝霆看着远处的阻云峰,心中豪情万丈,一个纵身,早已在百丈开外了,张孝霆一声清啸,宏亮的啸声响彻山谷,只见张孝霆穿梭在山谷林木之间,速度极快,令人咋舌。
一日,张孝霆正在茅屋内睡觉,那向风景涛带着一帮跟班,来到剑亭,吵得张孝霆难以入睡,张孝霆索性起身,走到外面,正看见向风他们又在剑亭上烤野鸡,于是道:“你们干嘛?”
向风翘着二郎腿轻蔑的道:“你少管。”
张孝霆怒道:“程长老让我看管剑亭,你们赶紧走。”
向风立马跳了起来,骂道:“你这个小贼,老爷没管你,你反而管起老爷来了。”
张孝霆也怒道:“向风,你不要过分。”
一边的景涛丈着人多,轻蔑的笑道:“怎么?你想打架吗?”
张孝霆怒目而视道:“你们赶紧走,否则我就告诉程长老。”
向风怒道:“就不走,你能怎么样。”
说着顺手拿起引燃的干柴,向张孝霆的扔去,张孝霆让过,那干柴带着火焰,向茅屋飞去,落在茅屋上,迅速将茅屋引燃,张孝霆心慌,大惊,立马返身救火,将火扑灭,那景涛歼笑道:“来呀,多给他点。”一起哄,那数个跟班,将地上着火的干柴,纷纷向张孝霆和茅屋掷去,张孝霆一边躲闪,一边救火,应接不暇,措手不及。
向风见此,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道:“快去告诉师父,张孝霆放火烧山了。”
众人一溜烟的跑了,只见张孝霆的茅屋已经四处着火,大火很快将茅屋包裹住,张孝霆又恨又急,将茅屋内的包裹铺盖还有龙吟剑秘籍抢了出来,看着茅屋的火越烧越大,张孝霆牙冠紧咬,一股恨意涌上心头,一时间后山浓烟滚滚。
没过一会,只见程长老和几位长老快速的向这边走来,后面跟着向风景涛他们,金平也跟在众人身后,一脸焦急。
那程长老不问青红皂白,一巴掌打在张孝霆的脸上,骂道:“孽障,我华山有何亏你之处,你三番几次在我华山做出蠢事。”
张孝霆深知解释是没用的,于是强忍着屈辱,闭口不言,程长老怒道:“我华山留你不得,你将这里清理干净,赶紧下山,你已被逐出师门。”说完恨恨的转身离开。
张孝霆看着向风他们一副得意的样子,心中大怒,可又是无可奈何,只见金平走过来关心的道:“我知道跟你没关系,都是向风他们污蔑你,你一会去向程长老认个错,或许程长老消消气就不赶你走了。”
张孝霆平静的看着金平,眼神中满是心灰意冷的道:“师兄,你说华山如此下去还有希望吗?”
金平无言以对,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要这样说,他们只是不了解你。”
张孝霆苦笑道:“算了,你回吧!我想静一静。”
金平无奈的转身离开,张孝霆看着被烧为灰烬的茅屋,心如死灰,看着远处的阻云峰,张孝霆拿起包裹,背起龙吟剑,揣起秘籍,站在悬崖边,停顿了一会,又转身看了看剑亭,随即纵身一跃,一声清啸,跳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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