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鲁公堂的苏晨曦,在阚苏宜的指导下,开始学习数数、阵法、五行,苏晨曦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每日吃饭也不到花宇那里了,吃饭休息就在鲁公堂,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日就是看书,画图,习演阵法,阚苏宜将自己的宝贝交给苏晨曦,一本是鲁班后人所著的木理机要,一本就是墨家至宝山河纪术。
苏晨曦天天看着这两本书,将心得记录成册,整理成稿,阚苏宜见苏晨曦如此认真,也不去打扰她,静静的看着她,一有疑惑之处,阚苏宜就会详细讲解,如此一来,苏晨曦进步的非常之快,数月之间就将数数学到了能与阚苏宜一较高下的境界,苏晨曦提的问题连阚苏宜一时都无法解答,阚苏宜惊叹不已,对苏晨曦的学习天赋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在这数月之内,苏晨曦几乎是废寝忘食,身体几乎消瘦了许多,就连花宇几次去看她,心里都有种莫名的心疼,都劝她歇一歇,来日方长,不用那么拼命,可苏晨曦都是笑笑道:“没事,我感觉精神很充沛。”花宇见苏晨曦如此坚持,又是为她高兴,又是替她担心,除了让阚苏宜节制她,同时又让伙房弟子每日为她开小灶。
一日晚上,苏晨曦正在房里演习数数算法,不觉间已是深夜,苏晨曦起身伸个懒腰,望着窗外的朦胧星月,淡淡的灰云,犹如一层薄纱簇拥着一轮银月,月亮像一个少女含羞带怯,苏晨曦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饶有兴致的走出门外,只见一个人影远远的一晃而过,苏晨曦看不真切,不禁走上前去,远远看去那身影像是花宇,向玄女池走去,苏晨曦心中狐疑道:“花阁主深夜去玄女池干嘛!”于是小心翼翼的也向玄女池走去,苏晨曦已经数月没有去玄女池了,几乎快把玄女池的事情忘记了。
今夜见花宇如此,不禁又激起了苏晨曦的好奇心理,苏晨曦见花宇上了玄女池的台阶,慢慢隐入朦胧的夜色灰暗中,苏晨曦也来到台阶之下,不敢上前,站在阶下隔着不远距离,只听花宇对孤老头道:“你终于要说了吗?”
孤老头道:“我心已成灰,不想再去争了。”
花宇叹口气道:“那东西在哪里?”
孤老头摇摇头道:“如今那东西在哪里,我确实是不知,不过你可以去找一个人。”
花宇道:“找谁?”
孤老头道:“我的一个故人,石守坚。”
花宇疑惑道:“石守坚?他在何处?”
孤老头依旧摇摇头道:“当年只有他知道宝藏的去处,至于他在哪里我实是不知。”
花宇道:“那如何才能找到石守坚?”
孤老头闭目思索一番,睁开眼道:“皇陵。”
花宇皱眉道:“皇陵?”
孤老头道:“皇陵,至于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花宇突然想到了中了欺佛手的老姚,
花宇道:“今年的三四月间,我和峨嵋还有少林,忽然接到消息,说皇陵有一个奇怪的人,我们到了皇陵确实见到了那人,可惜那人已经中了欺佛手,失去了说话感知能力,一点线索没得到,难道那人就是石守坚吗?”
孤老头没有肯定的回答,道:“当年石守坚带着那批宝藏,出了皇城,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踪迹了,他最有可能去的就是皇陵,石守坚对我忠心耿耿,他绝不会有私心。”
花宇迷惑的道:“你为何今日要和我说起此事?”
孤老头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道:“这不是你一直想知道的吗?”
花宇道:“且不管这个老姚和石守坚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会再去一探究竟的。”
孤老头道:“你打算如何处理这批宝藏?”
花宇道:“那都是民脂民膏,当然是广散于民。”
孤老头没有说话,坐着一动不动,花宇转身离开玄女池,孤老头睁开眼,眼神中满是坚毅与肃杀,似乎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苏晨曦见花宇下了台阶,从台阶下面出来,看着花宇渐渐走远,想要抬脚走上台阶,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转身向鲁公堂走去。坐在床上,想着刚刚听到了那番对话,苏晨曦越来越疑惑,什么宝藏?什么皇城?什么皇陵?谁又是石守坚?什么欺佛手?这个孤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好多好多疑问,苏晨曦越想越乱,只感觉花宇越来越神秘了,好像在做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苏晨曦想不明白,索性倒头就睡了,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苏晨曦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书,忽然脑海中出现了张孝霆的身影,苏晨曦放下书,单手托腮,静静思念着,嘴角露出一丝甜蜜,想着两人每次短暂的相遇,好像是老天爷故意安排一番,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
且说张孝霆自从来到华山,就被向风与景涛一党百般欺辱与刁难,那四个长老也是对张孝霆不闻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只有金平会和他说上几句心里话,可是时间长了,金平也会受到向风他们排挤,于是张孝霆为了保护金平,会有意无意的疏远金平,金平也深知张孝霆的用意,除了无奈之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索性张孝霆就搬出集体房间,来到后山的一片空地上,搭起一间茅屋,自由自在,那向风一党见张孝霆离开,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加之被张孝霆在武功上赢了,也知道再欺负张孝霆也占不到什么大便宜,索性也不去管他,再加上几个长老已经对张孝霆产生了厌恶情绪,所以所有人就当华山派没有张孝霆这个人一样。
只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张孝霆静静的一个人坐在茅屋里,思念着远方的家人,好兄弟孙康,还有那远在峨嵋的佳人。
张孝霆拿出龙吟剑,轻轻的抽出,银白色的剑身,泛着淡淡的银光,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发出一丝“嗡嗡”之声,那银光照在张孝霆的脸上,增添了一分坚毅与执着。
张孝霆走出茅屋,来到空地上,十丈开外就是剑亭,张孝霆舞起天麟剑法,顿时一股气势弥漫四周,张孝霆从没有这种感觉,停了下来,看着手中的龙吟剑,脸上露出自信之色,又舞动起来,带动体内真气,越舞越快,剑势凌厉,身法飘忽,先前还是身随剑走,后面就是剑随身走,来回互换,自如顺畅,随心所欲,张孝霆越舞越兴奋,一连将天麟剑法演练了数遍,全无倦意,反而意气风发,神情饱满。
张孝霆又走近茅屋取出铺盖下的璧阳剑法凌云步秘籍。张孝霆开始犹豫不定,到底先学那本呢?抬头看向远方,看到高耸入云的阻云峰,张孝霆拿起凌云步秘籍走出茅屋,借着月光,犹如白昼。
张孝霆翻开凌云步,从第一重开始练起,名曰:尘落。照着秘籍上的记载,张孝霆屏住呼吸,气沉丹田,将真气缓缓注入双腿,顿时感觉到一股力量从丹田至会阴,再从会阴分开,进入两腿,来回循环,张孝霆用力一跳,突然身体高高跃起,已经离地数丈,朝前飞去,吓的张孝霆“哎呀”一声,一时收势不住,早已跳到剑亭,剑亭下方就是万丈悬崖,张孝霆一身冷汗,紧紧抱住剑亭的立柱,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张孝霆吓的双腿发软,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片刻之后,起身寻思着,会不会刚刚自己用力过猛了,于是再一次屏住呼吸,气沉丹田,这次注入的真力要弱一些,又一跳离地而起,这次刚好落在剑亭台阶之上,张孝霆露出笑容,索性将真气再弱一分,又跳了一次,这次落在了离剑亭一丈之处,张孝霆心中大喜,连续减弱真气,又连续增加真气,减弱也近,增强则远,如此连续练习了数十遍,见自己已经学会了第一重,只要把真气内力再稍加控制一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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