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大每天的早饭都是由府里的侍女送到他的房间,他早上至少要二十个包子,两只鸡,一只烤着吃,一只用药膳煲汤。
现在他已经喝完了一整锅的鸡汤,左右手各拿着一个包子,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撞开,杜川弯着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杨如风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钱老大顿时反应过来,双手抓住方桌,一把掀起桌子,将那桌上的饭菜向杨如风泼去。
杨如风对躺在地方的杜川飞起一脚,杜川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重重的撞向方桌,桌子被他那么一撞又平平的压在钱老大身上。
杜川躺在桌子上面,钱老大被压在最下面,杨如风飞身向前,一脚踩在杜川身上,钱老大放声惨叫:“啊,我的腰,我的腰,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今天早上刚下床吃个早饭,你就来了,有话好说,别动手。”
“三天?”杨如风暗道:“白秋霜踢你一脚让你在床上躺三天,南星洲抓了燕丹有等到三天后才通知我,哼,这南星洲果然有心计。”
他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手中的柳叶刀,声音脆响,赞道:“钢质精粹,好刀。”
杜川勉强的笑了笑,道:“你若喜欢,送你也好。”
杨如风道:“不好。”说完他伸出三根手指,随手一折,刀尖竟被他折断捏在手中,反手一弹,刀尖直射丈许,没入墙壁。
杜川看得满头冷汗,不敢再说话。
突然间,数十点寒星夹带着劲风从杨如风身后袭来,他回手横劈一刀,手臂一转抡起一片刀花,只见一片白光犹如无形的墙壁挡在杨如风身后,那数十点寒星与白光相撞,发出“叮叮叮”的声音,随后纷纷掉落地上。
杨如风收起柳叶刀,微笑着看着那躲在门后发射暗器的人。
那人见自己的暗器全数被击落,不由脸色大变,左手猛按腰间鼓起的暗器袋,右手急欲深入袋中再次发射暗器。
她的左手刚一按在腰间,杨如风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的右手刚一碰到暗器袋,杨如风的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后,柳叶刀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只感到腰眼一阵酸麻,全身便失去力气,动弹不得。
杨如风突然拦腰将她抱起,扔在钱老大的床上,她惊叫道:“杨如风,你要做什么?”
杨如风笑道:“唐英,唐姑娘,借你脚上的袜子一用。”他脱下唐英的袜子,走到杜川面前,一把将他拎起扔到旁边,掀开方桌,左手掐住钱老大脸颊,右手直接将手中的袜子塞进他的嘴里。
唐英看着嘴里塞着她袜子的钱老大,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她看了一眼杨如风,只见他提着地上的酒壶往钱老大嘴里灌酒。
往一个人嘴里塞臭袜子再灌酒是什么滋味?唐英喉咙滚动,干咽了一口口水,她脑中闪过自己嘴里被塞袜子再灌酒的场景,然后,她一阵反胃,吐了几口酸水。
钱老大嘴里塞着袜子,又被杨如风掐着嘴巴灌酒,只觉头晕脑胀,生不如死,就在他感到快要断气的时候,嘴里的袜子被人扯了出来。
他喘着粗气咳嗽了几声,脸色涨的通红,趴在地上咳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胸口才稍微没那么堵,他翻了个身,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脸上的表情就像快要淹死的人被人从水里捞了上岸。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钱老大的呼吸已经通畅了许多,他一张开眼,发现杨如风正低头看着他,吓得他在地上连续几个翻滚,滚到房间东边的床脚下。他靠着床边,伸手去拉躺在床上的唐英,大声道:“唐英,救我。”
唐英苦笑道:“你没看出来我被他点了穴道,现在动不了么?”
钱老大看了一眼躺在墙角的杜川,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唐英,他突然站了起来又坐到床上,大声道:“杨如风,你要做什么?你要银子,我有的是银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杨如风淡淡道:“我就想知道,你为何要杀钱老二?”
钱老大脸上由红变白,低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如风突然飞身向前,一拳打在钱老大的肚子上,钱老大“啊”的一声惨叫,杨如风迅速点了他胸口几处大穴。
他拍了拍钱老大肩膀,微笑道:“我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杀钱老二的主谋,刚才也是我瞎说的,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钱老大的哑穴并未被制住,他艰难的开口问道:“哪里奇怪?”
杨如风斜了一眼躺在墙角的杜川,冷声道:“第一,钱老二脖子的伤口是我手中这把柳叶刀割开的,这把刀的主人是杜川,而他现在就躺在这里。第二,在落马坡唐英跑到你的轿子前跪下,哭诉我跟燕丹就是杀死钱老二的凶手,当时你是怎么做的?”
钱老大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他实在想不起来当时他做了什么。
杨如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想不起来是么?我来告诉你吧,唐英当时跪在你的轿子前,你出了轿子第一件事不是询问钱老二的情况,而是盯着唐英的胸口看,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一个刚死了弟弟的人应该有的。”说完他左右开弓,正正反反的甩了钱老大七八个耳光。
钱老大只感觉口中一甜,“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着鲜血喷出的还有八颗牙齿,他哭喊道:“别打了,有话好说。”
杨如风淡淡道:“你串通陆安杰,杀了钱老二,再陷害我跟燕丹这事以后再跟你算。刚才你喝酒应该喝的不过瘾,现在你少了八颗牙齿,喝东西会快很多,我带你去茅房喝dian别的。”他拖起钱老大,往门口走了七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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