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神情自若,但心里慌得一批。
如果按照流程,依张让那老贼恨他入骨的情况,何进去请旨十有**失败,而假如他价值不大,何氏兄妹还会再坚持吗?
不把他卖了就算是好的。
那么必须要让何进重视自己!
“且慢!”何进伸手制止了内侍的拖拽,走到陈留堂身边一拜道:“敢问君有何计,光大何氏门楣?”
对于何进来说,屠户简直成了他的心头魔。在他以为,灵帝迟迟不立太子,和何氏出身寒微有很大关系。如果自家是汝南袁氏那般世家,灵帝安能不立刘辨为太子?
有时候娘家势力大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高皇帝不想立刘盈为储君,但吕氏在军中势力不容小觑,也就假借商山四皓的名头稳了下来。而外戚专权的先汉,哪个皇子不因外戚势力影响而登上太子位置。
“请旨皇帝,考究天下,立氏族志。”陈留堂微微一笑,拱手道:“大将军可曾想过,为何世家有如此底蕴,在乎名声!
只要将南阳何氏立为氏族志第一等世家,如果有人嘲笑何家,那么岂不是嘲笑其他世家?嘲笑皇帝的威信?”
何进心思思索一阵,眉梢露出喜色,“多谢陈典史,本将军即可请旨皇帝,编纂氏族志。”
“先放了他。”何皇后也没什么主见,只凭姿色上位,听大哥的主意多一点。
接下来何皇后和何进请陈留堂赴宴,何进开始请教如何做,不过陈留堂只是打个哈哈不再多说。
酒宴酣畅,宾主尽欢。
到了黄昏,陈留堂乘着来时马车再次回到监狱。
监狱灯火熹微,老难早已入睡。
“醒醒!”陈留堂叫醒老难,将酒宴的饭食从衣袖里倒了出来,琳琅满目。
他要装作一副高人模样,不好意思提出带一点饭菜出来。所以偷偷将饭菜倒在衣袖里面,幸好古人衣袖宽大,趁着夜色也无人看见他的小动作。
老难睡呼呼的醒来,轻嗅饭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而陈留堂看着囚室的天窗,眼睛闪烁,“我今日捏皇子刘辨胳膊之时,灵识在他身上走了一遭,在他的脑袋里有道术的影子,虽然很难察觉,但还是感知到了。
难怪他天生愚笨,到底是谁下了毒手?”
这件事他并未告诉何皇后和何进,一是难以解说道术的由来,而是将此作为秘密,藏匿心中,或许有机会......
其实陈留堂不知道的是,早先何皇后还是宫婢时,生下了庶子刘辨,寄托在道人史子眇家中,原来不敢称呼本名,一直用史侯称呼刘辨。
“至于氏族志即使编纂成功扯皮至少需要一两年,谁排在第一第二,到时候灵帝也就快驾崩了。
就是不知道何进有这番能耐让我出天牢否?
老师那里也不知道怎么了。”陈留堂叹了一声。
“咿...呀...嘿...”老难指着酒肉让陈留堂这个师傅也吃,他只拿了一点较差的素食沾了沾嘴,其他的饭菜连碰都没碰。
“不用。”陈留堂摇了摇头,他在酒席上已经吃饱了。
老难高兴地将饭菜全部揽到自己的囚室,欢快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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