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至于如曹冲六岁称相,李世民十二岁解隋炀帝雁门之围,但至少表现像个正常人吧?
陈留堂想了想,伸手捏住了刘辨的手臂,笑道:“殿下,这木马是小孩子玩得玩意,少年当有志气,要玩就要玩刀,玩剑,骑真马。”
刘辨被陈留堂这一捏,痛呼出声,“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孤可是皇子。”
于顺常被陈留堂扶了一把,虽不至于有多大恩情,但总归看顺眼了一些,劝道:“殿下不必与这个酸臭儒生怄气,先回学宫听太傅讲课。”
“是。”刘辨有些丧气的跑开了。
等刘辨离开远了一些,于顺常脸色和顺了一些,微福了一礼,“多谢陈典史,还请陈典史随我入宫,待会皇后说话时只须顺着她的心意,倒是牢狱之灾自解。”
她说到这里,不再多说。
泛泛之交说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
“无事,就算普通常人摔倒,在下也不会坐视不理。”陈留堂含笑拱手。
至于于顺常后半句话,他却视若罔闻。
如果这牢狱之灾真是何皇后一人能解的,他自然遵从,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商汤请伊尹一介奴隶时也是三番五次去请,姜尚也不是要周文王拉车才肯辅佐吗?
刘备这货不三顾茅庐,诸葛孔明哪能在蜀国有这么大的地位。
说白了,被招揽时也不能立即答应,得有些逼格,提些建议,继而让这些“主公”重视!
入了长秋宫。
殿内摆有酒席,但在座的只有一人,上首一人,下首一人。
上首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头戴凤冠,穿着凤袍,尊贵华丽,而在下首则是一个肚肥腰圆的武夫。
不出意外,应该是何皇后和大将军何进。
“涿县陈留堂见过皇后、大将军。”陈留堂一揖礼,神色自傲,挺胸抬头。
“果然翩翩美少年。”何皇后掩嘴轻笑一声,素手剥了颗龙眼,朱唇吞了下去,吐出核儿,“来人,赐座。”
“谢过皇后。”陈留堂坦然受座,坐在内侍拿来的草席上。
这时静坐许久的何进开口了,声音粗大,声若洪钟,“曹嵩那老厮给俺举荐你,说啥子燕惠王千金买马骨。
老子懂啥子马骨,只想知道你能干啥子?
有用的话,俺这就向陛下请旨放你。”
陈留堂眉头不由得微微扬了一下,笑道:“何将军不愧是市井屠夫,说这般粗俗话精美绝伦。
在下佩服,佩服。”
“大胆狂徒!”何皇后风目一瞪,猛拍案牍,喝道:“来人,将这狂徒拉下去打死。”
几名内侍拉着陈留堂的两个臂膀,就要往下走。
陈留堂神态自然,丝毫不惧,跟着内侍就往出走,可到了殿门口时,他大喊了一声:“大将军问我有何才干,陈留堂不敢言其他,只能让天下人不敢再以杀猪屠户嘲笑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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