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兄,我今日得到情报,老师在广宗战败已经被皇帝下令幽禁,玄德兄对此事如何看?”陈留堂道。
刘备面色一紧,脸色着急道:“胜败本就兵家常事,陛下怎能以战败而论罪,凭空折辱老师。”
天地君亲师。
刘备早年游学时曾拜卢值、郑玄为师。
刘焉听到刘备在这里问,呵呵一笑,解说道:“卢中郎本就是朝廷重臣,即使战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刘备和陈留堂这才放下心。
和刘备尊师不同,陈留堂扯着卢值的虎皮在涿县一阵子,自感对卢值有了些愧疚,自然关心卢值安危。
既然卢值没事,他也就安心了。
想来也是,卢值虽然兵败,但这种社稷重臣岂能说杀就杀,顶多削去官职。
酒席子时而散。
陈留堂只浅饮了几杯浊酒,并未发醉,而他走出郡守府大门时看了眼郑县尉,已经由几名小吏搀扶,走路跌跌撞撞,他心中一动,便悄悄跟在郑县尉身后。
郑县尉家在城北,租赁了一套宅子。
他是并州人。
郑县尉打了个酒嗝,靠在门墙边,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把钥匙。
往狭长的铜锁塞了几遍都没有解开。
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他合了合眼,再睁开眼,眼前晃悠的铜锁交叠在一起,刚准备用钥匙打开,忽然眼底瞥见一抹寒光。
郑县尉下意识就往左边一挪,但长剑如毒蛇一般紧随其后。
噗!
刺进了他的胸膛,顿时胸口绽放了一层血花。但值得可幸的是,他向左挪的时候刚好刺进了他的右胸口,并非致命伤。
他怒喝一声,“哪里来的小贼敢行刺本县尉。”
陈留堂蒙上面容,虽有些欲盖弥彰,但总好过让郑县尉外的其他人认出,他冷冷一笑,拿出金光符在身上贴了数张,顿时身上就出现了一层层淡黄色的薄膜。
“郑县尉,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陈留堂?”郑县尉看着衣衫颜色,眼睛一缩,瞬间明了,怒极反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先来刺杀我,果然陈英豪生了个好儿子。”
他腹部提气,猛然之间所有的腱子肉鼓起,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混合着酒香。身子一前一后站立,右手成掌,左手成拳,身子如猿猴般灵活,脚步一闪,便对着陈留堂的脑门打去。
这一招,不图招式好看,只求一击必杀,乃是在战场厮杀得来的经验。
练肤圆满,可开三石柘木良弓,力有三百斤,与虎豹相搏斗。
陈留堂也不躲闪,提起长剑直刺郑县尉的心脏,求得是两败俱伤。
“以伤换伤,凭我的练肤后期的功力,定然是他先死。”郑县尉丝毫不惧,后左脚抓地,右拳提弓,弯了一个弧度,猛地向陈留堂小腹打去。
轰!
金光符阵阵破散,化作飞灰,但凭了三道金光符也消磨了郑县尉的力道,脏腑虽有震动,但伤害不大,他鼓起气力,长剑一偏再次刺进郑县尉左胸。
剑尖刚入了半寸,便被郑县尉用手抓住,他怒声喊道:“妖法!妖法!陈留堂想不到你竟然学了黄巾妖法,此事我定要禀告太守,灭你满门。”
陈留堂脸色微变,道术一直被庙堂不容,而最近太平教作乱,道教正受朝廷打压,“若是让郑县尉逃走,我道术又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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