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轻夜面对墨疏尘的问题，一时间竟无法做声回答，只得抿唇沉默。

墨疏尘凑近少轻夜，以一种由上而下逼问的姿态，浑身的威压更甚，单哼出一个音节

“嗯？”

许是墨疏尘眸中的暗沉带点讽刺的笑意引爆了少轻夜两世来积压了众多的情绪，少轻夜拂去墨疏尘的力道，缓缓站正

“一直躲下去？”少轻夜笑了笑，以丝毫不差的眼神回视墨疏尘

“不是所有人生来就能独善其身，就有足够的资本让他们去无所顾忌的轻狂，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实力能承担自己所种的后果，墨疏尘，如你这般强大的人，怕是从未有过因决策不当而失去宝贵的东西吧。”

少轻夜复杂的眸中带了回忆，连嘴角冰冷的笑也掺杂着几分眷恋。“我不是你，我的存在太过复杂，我，赌不起！”她想要的太多，想要珍惜的也太多，以至于任何决定都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所有事物她都习惯性计划到万无一失再去实行，只因输的代价太过沉重。

少轻夜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将多年来所有郁气都要一次倾泻而出的感觉。墨疏尘静静的听着少轻夜一字一句的将话说完，本就黑沉的眸中更如神秘而风云莫测的夜空。

突然，墨疏尘二话不说拉过少轻夜的手，凌空一掠，另一手在空中划过，指尖墨色的光如刀刃般撕裂周围的空间，墨疏尘拉着少轻夜往进一闪，待少轻夜再次睁开眼时周围已换了个景象。

“这是冥界的城镇。”墨疏尘的话在少轻夜脑海响起，少轻夜蹙眉，开口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你看。”

少轻夜的目光顺墨疏尘的指尖看过去。视线所及之处有一巨大的铁笼，铁笼内有一凶悍而庞大，浑身冒着杀气与死气，形态丑陋而恶心的巨兽，另一边却站着一瑟瑟发抖，显得一场瘦小的人，而外面被一大圈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不，或许可以说他们都是鬼。

少轻夜也不用墨疏尘解释，这场面到像极了贵族之间毫无人性的游戏：斗兽。只不过这儿是人与兽相斗，结局更为残忍而基本毫无悬念。一人一兽的争斗瞬间开始又很快结束，那瑟瑟发抖的魂魄被凶兽扑在爪下，几番撕扯，知道变得破碎淋漓才吞下肚。

只是少轻夜本以为，这斗兽不过是冥界哪位大势力集聚这些人强迫凌虐为之，却不想下一刻牢笼再次开启时却彻底粉碎了她的想法。

所有围观的人开始变得惧怕却又一场兴奋，绝望而又期待奇迹出现的表情糅杂在一起，显得一场扭曲，所有魂魄争先恐后的挤在铁笼开口，甚至为了争夺进入铁笼的机会大打出手。

少轻夜骤然一缩，转头看向墨疏尘。墨疏尘却没有看少轻夜，眸中平静无波的看着脚下纷扰的人群，好似对如此景象早已司空见惯。

“这是斗兽场。”墨疏尘没有转头，却朝少轻夜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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