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一族在城内尚有人手几何,可能设法联络?”
既已上定了贼船,望月千代自无不言,“海之口城内仍有本家三名忍者驻守,主要负责配合守军戒备”
“这三人表现如何,平时可曾忠心于你?”
“此次随我来援海之口的忍众,都是我的直属力量,自然可靠。”
“很好,你从本家擒获的忍者中指派一人回去报信!”
“一是令城内忍者向平贺成赖伪报,称吾军已通过信州峠,还在连夜撤退中。二是令城中忍者严密监控天守阁和城墙动向,及时传递信息。三是做好准备,等吾军奇袭发动后,配合刺杀组织抵抗的力量。”
望月千代依言指派了一名心腹,如言交代妥当。眼看后者即将出发,经贞无视望月千代幽怨的目光,还是善意提醒了一句。
“三条命令不得有误,若敢乱动心思,仔细你家公主性命!”
那忍者身形一顿,再次叩首,随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
是夜星光满天。且说海野幸纲被平贺成赖拘禁在房内,已过去了数个时辰。忽然听闻天守阁方向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不禁连忙向门外的守军探听缘故。
当得知望月氏忍者报捷,称武田军已越过信州峠而去,海野幸纲不禁大惊失色道:“祸将至矣!”。连忙哀求那守卫代为禀报,称自己有要紧军情求见平贺成赖。
那守卫虽被严令禁止与身负通敌之嫌的海野幸纲交谈,以免被其巧言蛊惑反水。但恰巧那守卫历经数战、深深服膺于海野幸纲之才,因此耐不住其反复恳求,还是答应为其通报一二。
“让,让那幸纲小子进,进来……”
此时,平贺成赖已醉卧于天守阁上,突然被左右大力摇醒,称那被囚的海野幸纲有密事启报,于是勉强睁眼、口齿不清地将其唤入问之。
海野幸纲见到平贺成赖,立马扑通一声跪下,口称大事不好。
“源心殿下,大事不好,望月氏反了!”
“其等报捷声称,武田军已越过信州峠而去。可那信州峠足有四十里之长,武田军若已完全越过,则距此地更有五十里之遥,情报为何能如此迅速传来?只怕望月氏已经投了武田军,故意为其遮蔽行程。宜速遣精兵猛将,上城巡哨,免为敌军所算。”
若是白日,平贺成赖还能听出不对、连忙行动。但此时,一杯一杯的狂饮早已带走了其所有智力和理性,而被强行摇醒更是令其怒气勃发。顿时一口唾在海野幸纲身上,带着浓重酒气厉叱道:
“汝乃得罪之人,安敢妄言惑众,真是应了贼喊捉贼!”
接着又呵叱那守卫道:“吾令汝拘囚之,何敢放出!”
当即摸过桌上的刀剑,一刀斩了下去,醉眼朦胧地看着那守卫在血泊中逐渐停止了挣扎,才重新唤来一人继续监押海野幸纲。
守卫的鲜血浇了海野幸纲一头一脸,又从热到冷慢慢失去温度,恰如这海之口城般,失去了全部的希望。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头脑尚且一片混沌的海野幸纲被新派的守卫粗暴地半退半拉出天守阁,猛然被一阵冷风吹过,陡然哆嗦着惊醒,方才掩泪叹曰:
“我军亡在旦夕,我尸骸不知落何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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