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山巅众人叹息了声,这道若是放在以往,那倒是算得上出类拔萃。可现如今,却是给人一种胆怯的感觉。
杜阳舒也很烦恼,他的道明明不是这样的,可自从悟了无相道经以后,就变成了这般。
一旁的茅瑞照不屑的斜睨了他一眼,那轻视的眼神让杜阳舒一阵恼火。
输了!
输在了天赋太好上!杜阳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输在这一点。
那镜花水月的道显,虽说颇具韵味,却难掩茅瑞照山峰之势的参天锋芒。
明眼人一看就知晓,胜负多半已经决定了。
至于张妙之,他们没有报什么期望。连山巅之上的几位掌教也是面露憔悴,一番谋划终归还是打了水漂。看来未来之事想要改变,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唯独莹蟾一脸淡然,期待的望着场中。
几人见着莹蟾这欣然的模样,不由心想莹蟾不会是打击太大,一时间接受不了吧。
茅春一也见着杜阳舒的道显,松了口气,好在柯自清提前出局,不然他说不得把柯自清也压的喘不过气来。眼下只剩下张妙之,茅春一心觉大事已定,当即就喝道。
“张妙之!”
两人已分出胜负,茅春一几乎把所有的威压都放在张妙之身上。他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用等了,就在此刻,就在这里,他要是天师府从道门除名!
“还不道显!”
张妙之咬着牙,心头骂道,这个王八蛋嘴上说的倒是轻松,你倒是给我个机会啊!
浑身筋骨作响,他不自觉蕴起金光咒来一起抵抗这股重压。
可肩头的压力越来越重,直将他压的都快喘不过气来。
御风之法,也渐渐不那么稳当。张妙之就像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任由其吹动,凌虐。
“张天师!可是心有胆怯!”
眼见张妙之迟迟不显,茅春一更是得意的发问道。
众人也是揪着心,紧紧盯着张妙之那颤抖的身影。看出其中门道的人默然叹了口气,而不明所以的人则是有些失望。
心想,难不成他真临阵胆怯了?
既然如此,先前那番话语又算什么?!
张妙之弓着身子,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头顶的巨大手掌只是停放在那,就让他无法动弹。慢慢地,他不仅连呼吸都觉得难受,连意识也逐渐模糊。
身形晃动的越来越频繁,隐隐有坠落之感。
这一幕看的众人心焦。
隐约中,张妙之好似回到了天师府,回到了还未被系统开垦过的天师府。依然是那些低矮的屋子和年久失修的殿宇。他坐在台阶上,思索未来将要去往何处。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淡。
直到师父离去,他忽然间成了天师。
面对自家师兄的苦口婆心,他有了动摇,也有了无奈和心酸。可最后却还是留了下来。
如果当时,真跟着师兄们走了,又会是怎样?
会不会不用这么累,也不用想那么多。
哎——
可为什么又会觉得不甘心呢?
他恍然间响起了那声质问,“小师弟,你抗的住吗!”
我抗的住吗?张妙之扪心自问。
忽而,
“妙之.....”
一声轻唤自张妙之心头响起,是师父的声音。
“妙之。”
又是一声响,他记得,是祖师的声音。
我抗的住吗?
对于这个问题,他忽然有了答案。
自己不是已经一路扛过来了吗?
如此,何需再问........
眼见张妙之已经失去意识,摇摇欲坠,不少人都暗自叹息。山巅之上,张白鹤和张小果嗓子都喊哑了,可见这自家师父这般无力也是倍感心痛。
路青蓉悄然抹了下眼角,不敢在看。
见状,茅春一当即按了下去,“天通,你可抗的住!”
“不好!”几位掌教见茅春一竟是想暗下杀手,立马消失在山巅之上。
就在此时,一股摄人的气息从张妙之身体里弥漫而出,惊得几位掌教愣在半路上。随之而来的是冲天而起的金光,张妙之睁开了眼睛,眼中透着股漠然的神色。
天师度在他体内光芒大方。
一缕缕金光汇入其中,
“这问题,有不少人问过我。”张妙之顶着茅春一的手掌,缓缓挺直了腰背,“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说一次。”
话落,一声悠远的声音兀的响起,直冲众人心魄。
天空中蓦地出现一片汪洋大海的虚影,遮蔽天地,那声音就是从海中传来的。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的刹那,蓦地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一条巨大鱼尾从海中翻腾而起,撞在茅瑞照的道显上,那五十来丈雄伟山峰顷刻间碎裂开来。茅瑞照也倍感惊骇,吐出口鲜血从半空中跌落下去。
这巨大的鱼尾一击之下就毁了茅瑞照的道显,如此还不算完,磅礴大势继续撞击在茅春一的手掌之上,竟是将之顶了回去。
如此,这鱼尾才漫入海中,随之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轻鸣,带着不断回响的咏唱,环绕在这片大地之上。
接着,在场众人都见得了此生都无法忘怀的一幕。
一条硕大的鱼儿从海中高高跃起,那身形宽余百丈,长度无法计量。只是顷刻间,这片天地都仿佛陷入了黑暗当中,足以得见其大小。
“北冥之鱼.......竟然是北冥之鱼.......”几位掌教皆是呢喃道。
这等大道,已经数百年未曾得见了。
如今再见,却是如此震慑人心。
张妙之于道显中而立,渺小无比,却没人再敢忽视他。因为,他即使那条大鱼,足以遮蔽这天地的北冥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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