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阁下是读书人,应当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怎么能做如此不妥之事?”
朱五有些莫名其妙,反驳道:“人家走南闯北,什么阵仗没见过,一百五十两而已,拿得住,你多心了。”
可那杂耍班子真没见过打赏一百五十两银子。
朱五根本想不到,他轻飘飘两张银票,要是换成银子,足足有十一斤,谁随身会带十一斤的银子出去花?(一两37.3克,一百五十两有5595克)
所以豪客不喜欢打赏银子,一般都是赏身上的小物件,这样具体值多少钱只有打赏的,和把那物件卖出去的人知道。
豪客哪怕拿个成色一般的便宜东西,也可以轻松装逼,杂耍班子也好做人,不必被人直接知道他们赚了多少两银子。
打赏习惯不一样,再加上朱五一向不喜欢身上带各种累赘,也没有穿华服,看上去不像豪富之人。
于是,那文士还有那杂耍班子对朱五有了一些误会。
那文士闻言,又对朱五道:“阁下此举还是有些不太妥当,红……红姑娘刚才之艺已是神乎其技,兄台拿出一百两打赏,岂不是为难人家,怎么还有更好的活?”
“我赏的就是刚才那神乎其技。”
文士眼前一亮,追道:“阁下承认那一百五十两全部是打赏的?”
“那不然呢?”
看朱五满脸莫名其妙,文士意味莫名地笑道:“没什么,阁下不要变卦就好。”
听朱五那么说,当主持,还收钱的伙计也不再催促红娘子来个更狠的活,让有些气喘的红娘子继续演了一会后,就打算换一个节目。
等到红娘子退场,一个汉子上场,朱五依旧没有什么动作时,正退下戏台的红娘子向那文士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朱五这才回过味,感情人家把他当成来捣乱的了,有些哭笑不得的他向文士问道:“不知贤弟是何方人士?愚兄想和贤弟结交一番。”
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乐意给我面子,这么怂的吗?
还是打算探我底细?
文士也不隐瞒,直接笑道:“在下杞县李信。”
朱五见李信满脸自信,瞅了一眼魏二,魏二低声道:“其父李静白,曾任山东巡抚、兵部尚书,因与……魏忠贤交好,被东林党不容,已辞官。
而李信则是举人,于天启七年中举。”
知道那杂耍班子底细的朱五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实在想不明白李信这么一个举人,不想着偷税漏税,鱼肉百姓,为什么要和那杂耍班子勾搭在一起?
所以就接向李信问道:“贤弟是杞县人,怎么到祥符县来了?”
(祥符县乃开封府附郭。)
知道我是李信,还敢称我为弟。李信心里有些讶异,明面上却叹了口气道:“杞县知县为保官位,不顾民生艰难,一心想要搜刮百姓,在下看不下去,想找知府大人奔走一二,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惩治那杞县知县。”
朱五这时候完全忘了,就是他为了保证军费,才逼得朝堂出了一连串缺德政策,直接跟着骂道:“那些贪官污吏,真是各个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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