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若璞笑道:“我看就是因为你和大将军之间默契,大将军对你的套路太熟悉了呗!”
柳云桥笑了笑,道:“要说信任,还是赛虎更信任我,第一手放空了,它也是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春来憨笑道:“我也觉得。狗总是相信人,就算你要杀它,骗它,它还以为那是因为它自己错了。”
柳云桥深深叹口气道:“唉,是啊,人不如狗啊!狗总是傻傻的信任,笨笨的坚持。”
这时候,郭盖也走了过来。他刚一靠近,大将军就变了脸,冲着他汪汪汪叫不停,郭盖赶紧后退,大将军不依不挠,猛地窜了出去,对他进行扑咬。
春来赶紧勒紧它脖子上的绳子。宗若璞十分不解,大将军虽然平时只认主人,但只要是镖局的人绝对不会发出危险信号,更不会攻击。
“郭大镖头,你是不是得罪了大将军呀,它今天见了你好像很不友好嘢。”宗若璞冲着郭盖打趣。
郭盖赶紧闪到远处,有些尴尬的回道:“是啊,很难解释。也不知道几时亏欠它一根大骨头呗。”
说着,郭盖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根香肠,在手里晃了晃。大将军的眼神变得更加凶悍,龇牙咧嘴,扬起了脖子猛烈吠叫。
春来赶紧阻止住了大将军,柳云桥见状劝说道:“得了,大镖头,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它这会是不是不待见你,呵呵,你就跟别它一般见识了。”
郭盖无奈,只好悻悻离去。
这时候,雷鸣急匆匆奔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云桥,云桥。跟我来,有,有事!哦,对了,玉儿,你去喊乌大哥到我屋里来一下!”
众人不解,宗若璞只好照办。春来伺候着两只镖犬,雷鸣领着柳云桥到自己屋子里。
柳云桥道:“哥,咋了?神神秘秘,还这么慌张的。”
雷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焦虑和惶恐,在柳云桥追问下才说道:“坏了,出事了。镖局的虎妞金印不见了!”
“什么?这还了得,搁哪里了,就在这屋不见的吗?”柳云桥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大的事,我还敢跟你玩笑嘛?对,就放在炕头枕柜里。我刚准备打开看看来着,不翼而飞!这不,你看,柜子里什么都没了。”
这个时候,乌子虚掀开了门帘进到屋里。
三个人坐在圆桌鼓凳上,雷鸣将枕柜放在桌子上。这是个鸡翅木枕头保险柜,设计精巧实用,表面来看与枕头无异,实际用途却是保险柜,将枕函置于头下,即便熟睡也可看管好。
雷鸣从腰上解下钥匙,打开了枕柜的铜锁,打开了小柜子,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乌子虚看后并未说话,皱着眉头,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像小鸡啄米一样,敲打着桌子。
“锁是完好无损,东西不翼而飞,事情很是蹊跷啊!那鸡公车和钵盂在不在?”柳云桥道。
雷鸣道:“我也纳闷,钥匙一直在我身上别着,除了睡觉,钥匙是不会离开我半步的。再说了,这可是枕头保险柜子,睡着了也在我脑袋底下压着呢,这个贼竟然这么好手。鸡公车和钵盂倒是还在!”
乌子虚沉思好久,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最后一次见大印是什么时候,能回忆起来不?”
雷鸣一摸脑门,拍了几下,皱着眉头道:“这个我想想,对了,前天晚上我还打开看了一下。昨天没管,刚才准备去签这趟镖的文契呢,一打开就是空的!”
“那就是昨天白天到晚上,贼人逮着空了,找机会下的手!”乌子虚道。
“对,昨天我可是出去谈镖看货了,人不在屋,贼人瞅着我没在下的手,可是也不对啊,钥匙可是在我腰里别着了呀!”
柳云桥没说话,站起来。满屋子仔细看了看,先是验看了枕柜,再看了雷鸣的炕,并掀开了被子看了仔细。
地板上,桌子周围,门窗等,全屋子都仔细看了个遍。
雷鸣和乌子虚也跟着检查,几乎没有蛛丝马迹,看来窃贼是个轻功高手有着水上漂的功夫,现场根本没留下任何破绽。
“看来这是个惯偷高手啊,活干的是踏雪无痕。”雷云桥无奈说道。
乌子虚推测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熟人干的。对你的屋子里环境轻车熟路,了如指掌。”
这句话提醒了雷鸣,他恍然大悟又十分意外:“熟人?镖局内部的人?”接着,他想了想又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柳云桥提示他:“那可未必,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接着他又说道:“是这样吧,这事先不能声张,窃贼能在你眼皮子底下盗走大印,看来身手绝非等闲之辈,要么是江湖神偷。窃贼动机一是为贪财,二是别有用心。多半是镖局出了内鬼,里应外合才让窃贼顺利得手。保持冷静,就当没有发生,我们长个心眼,务必揪出内鬼就可以顺藤摸瓜,挖出窃贼。”
雷鸣点头然之。可还是又急又恼,不停搓着手道:“哎,都怪我粗心大意了,这么大的事可如何是好。”
乌子虚道:“兄弟,云桥说得对,你不要心急。这事必须保密,老掌柜大病初愈,尤其是不能让他老人家知道。这单生意不行我和云桥先去对付一下,就说镖局尚未交接,老掌柜身体欠佳,大病未愈,先送镖,完事了再补手续,镖利好谈。”
雷鸣叹道:“也只能如此了。大哥,这是就劳你和云桥辛苦一趟了。”
柳云桥和乌子虚说完转身离去。柳云桥走得急,被门槛绊了个正着身体失去了重心,他反应迅速,右手下意识地扒在了门框上,脚尖踢到门槛一阵生疼。
“小心门槛!”雷鸣赶紧提醒,后面的乌子虚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尽管他迅速出手,还是没能扶起失去重心的柳云桥,他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他一面忍受着脚尖的疼,一面苦笑自嘲道:“我说大掌柜的,你这门槛也太高了吧。”
三人不约而同笑了。这时,柳云桥在弯腰揉脚的时候,看到门槛上一个新的痕迹,显然也是被什么东西猛烈磕碰留下的,他又看了几眼,若有所思,然后,一撅一拐的走了。
第二天黄昏,宗若璞和柳云桥来到洛溪禅院。
黄昏时,风轻扬,鸟悠翔。堂前老树,古佛青灯,一幢禅舍,一除禅院,年轮入木,戒化青丝。
柳云桥舞剑,宗若璞鼓琴。喜宝儿也跟着过来,看到此情此景,不仅吟诵《诗经·国风·郑风》的《女曰鸡鸣》:“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宗若璞心中泛起美好遐想:愿有岁月可回首,且有深情共白头。一生如此,平淡幸福,定不负此情此义。
一曲舞罢,柳云桥感到手心微热,薄汗轻衣透,收了灵虚宝剑,坐到石桌前的石凳。
喜宝禁不住抚掌相庆,叹道:“二位真是琴瑟和谐,鸾凤和鸣,我看你们呀可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啊,郎才女貌绝世无双!常听雨姐姐说起你们那风雅韵事,今儿可是眼见为实了。”
宗若璞脸上一阵灼热,心头一丝温暖。
她刮了一下喜宝的鼻尖,娇嗔说道:“再贫嘴,小心把你嫁给一个趟子手杜浪,天天晚上给你喊春点,烦死你!”
“不要啊,姐姐,那肯定烦死个人。再说了,我可听不懂那江湖切口黑话,别到时候把我卖了,我还帮他数银子呢。”
“哈哈,把你卖给堂口当家的当压寨夫人,你还蒙在鼓里呢。”
“不嘛,人家才不要呢,我也要找个会舞剑的,风流倜傥,还会武功,可以保护我!”她崛起小嘴卖了个萌,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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