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一把揪住了库丁曹,正要拔刀正法。没想到库丁曹居然张开了嘴,吐出来舌头,除了满嘴血水之外居然什么都看不到,看守非常纳闷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绕他过去。
这个伎俩令所有的人都很费解,明明是一块银子怎么就不见了呢,库丁曹又不会巫术魔法?
原来这个库丁曹练过闭气功,银子含在咽喉里,还可以运气推送之上颚下颚灵活转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下咽之喉管,短时间内都不会造成窒息身亡。
凭借这门绝活技术,二十年下来,库丁曹已有几百两银子身价,在老家有三进瓦房和良田几十亩,育有两女一子,可谓发了闷财家庭幸福。
他深藏不露,租住在城外的一间破旧老屋,平常生活节俭,粗衣粝食,深居浅出。
可是到了晚上他又是另一副模样,更换行头出入花满楼。
人的野心和**都是会不断增强的。库丁曹不满足于用嘴携带的银子了,他要寻找新的办法和渠道,那就是Gang门。
为此他翻阅大量的医药古籍,还请教了当地的名医,确定有了把握之后便给自己做了“手术”。
先用利刃在Gang门外拉了一道口子,再用金疮药外敷了半个月,待创口愈合再用削尖的胰子塞进Gang门撑大,每日睡觉之前如法炮制,这样坚持了三年,Gang门口早都被撑大并长满老茧。
接下来便用一颗大枣塞进去,在院子里奔跑跳跃,防止大枣掉下来,清早的时候便用那颗大枣喂了黄狗,以至于黄狗每日清晨便会准时趴在卧房门口,一为叫醒库丁曹,一为等待属于它的那颗大枣。
这样又坚持了三年,一颗大枣不仅能被塞进去,还能上下活动自如,即使猛烈跳跃奔跑,大枣也不会吊出来。
除了撑大Gang门,练功运气更是必不可少,他的闭气功练的炉火纯青。
在水瓮里练,在洗脸盆里练,在院子太平缸里练,甚至对着粉头的下体练。几年下来,在水里憋气时,人家数到二百个数都是轻而易举。
这项特殊的技术,库丁曹可谓“上下贯通双线发展”,财路大开。白天穷库丁,夜晚达官人,库丁曹过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滋润日子。
可是纸包不住火,他其中一个徒弟琢磨了他的“独门秘籍”,暗自学习模仿并付诸实践。
不料那孩子没学到精髓,又不具内功.有一次跳扁担桥下了蛋,被看守发现手起刀落,当场毙命。
尽管不止一个人因携带私货正法,但是库丁曹依然不会放手,就像一个人习惯了吃饭习惯了喝水一样,每天都会有多少不等大小不一的碎银子被他成功裹挟出门,从不拉空。
跟他一起干活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眼红也无奈,谁让自己没那门子绝活呢。
实际上,将这个秘密抖露出去的还不是这些库丁伙计,而是隔壁巷子的一个“暗门子”(古代暗娼)
那暗门子是个小户人家的寡妇,生的柳眉细腰,妩媚风骚,颇有几分姿色。
她只做库丁生意接待熟客。凡事登她门的都必须要以敲门为暗号,一共三下,两轻一重。
这个小秘密很快就在库丁伙计们之间流传,几乎每个人库丁都轮了一遍。
库丁曹自然也是常客,只是他银子很多却为人啬抠小气,每次都是斤斤计较,那令那“暗门子”多有不爽。
于是纠集了几个嘎杂子专门库丁曹的麻烦。
那天库丁曹又是成功躲过了层层搜查,出了戒备森严的晋阳府大库。
结束了一天超负荷的艰辛劳作,肚子里憋着一块银子,他快步疾走,必须尽快回家将“私货”拉出来,清洗干净,再用牛皮纸层层包裹,放进铁盒子里,藏到秘密的地方。
正当他走到孔方巷(当时晋阳府对库丁必经之路的戏称)子口的时候,冷不丁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人,跟他撞了个满怀,手里捧着的一只小罐汤飞了出去,摔了稀巴烂。那个嘎杂子应声卧在地上,咧着嘴嘶嘶的喊疼叫骂。
“哎哟,好家伙,你没长眼睛啊,你撞死我了你。”
“你,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库丁曹触不及防,赶紧弯腰去赴那个人。
那人不说话,只是呲着嘴,然后用手指指着地上摔碎的汤罐子:“完了,完了,我的娘哎,我的娘哎,这下我可救不了您老人家了,儿子对不起您呀,儿子没用啊......”
库丁曹被他哭闹得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怎么了,你啥意思?”
“哎哟,你撞了我事小,那,那灌汤可是我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了千年老参汤,这可是给我老娘救命用的!这下可好了,让你这一家给伙撞的,可要了我老娘的命啊!”
库丁曹一听,立即感到事情不妙,这帮人就是有名的碰瓷党。立即辩解道:“这,这,也不是我撞的你呀,是你自己走路没长眼,撞到我身上才摔坏的罐子,这,不赖我。”
那人一听,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库丁曹的鼻子骂道:“哟嗬,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还耍赖呢,明明是你撞的我,你看我这胳膊,你看我膝盖,还有地上的破罐子,你看这这个千年老参,就说陪还是不陪吧?”
库丁曹彻底明白自己遇到无赖了,他又何尝是省油的灯。这样的无赖,甩是甩不掉的,只能给点小钱打发了,他冷冷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赔钱啊!”
“赔多少?”
那个嘎杂子想了想说道:“一百两!”
“什么?一百两!切,你抢钱呢你!告诉你,不可能!”库丁曹一听就急眼了。
“那你能给多少?”
库丁曹不无鄙夷又干脆说道:“五两!”
嘎杂子忽然提高嗓门,阴阳怪气训斥和威胁库丁曹:“打发叫花子呢?小心我把你那点破事给捅出去,小心你脑袋搬家。”
“十两!”库丁曹无奈,自己赚钱之道实在不阳光,这嘎杂子一定是捏着自己短处了。
“最低五十两。掏钱走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走各道,互不干扰。”嘎杂子是老手,连词都编的很顺很押韵。
库丁曹阴沉着脸,没好气说道:“二十两,多一个子都没有。要是再纠缠,你就拿我的命吧。”库丁曹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从巷子口冲出了三个大汉,四个人一起将库丁曹围在中间。
个个面目狰狞,如凶神恶煞,但是也并未真的动手,只是推推搡搡,扭着他的胳膊。
库丁曹瞬间就明白自己遇到敲竹杠的了,他气沉丹田,双手一个颤动直震得那几个嘎杂子浑身发麻。
嘎杂子没想到库丁曹还是个练家子,也不害怕。
其中一名顺手一扯他的胳膊,右肩一个千金靠,仿佛有骡马之力,另一名嘎杂子立即堵住了他的后面,在库丁曹倒地之前一腿踹得他一个踉跄。
库丁曹显然处于劣势,四个人如同猫戏耍到手的老鼠一样。四个嘎杂子意图很明显,并不想真的伤到库丁曹,只是要逼迫他拿钱了事。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五十两,就五十两.”
“早这样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嘛。”嘎杂子露出了得意笑容。
事情又发生了转变,这时候又来了三个人,这几个人武功明显强于嘎杂子。
这四个人都是一身短打,红色护腕,他们三拳两脚就撂翻了嘎杂子,嘎杂子灰溜溜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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