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来,诺德人的希望就不在那种瓜不得瓜、种豆不得豆的过分贫瘠土地上。诺德人的出路,是漫漫无边的海洋。
他们中的极少数人甚至冒着风雨和巨浪,在罗多克的亚伦附近登陆,将某个富庶的沿海小城镇洗劫一空。
罗多克人却并未因此仇视北方的野蛮来客,因为他们还要忙于城邦间的斗争、同时抵抗斯瓦迪亚人收服山区的野心。
在葛瑞福斯大公看来,罗多克公国我自己的设定的大敌永远是全身板甲、对光复卡拉迪亚帝国跃跃欲试的斯瓦迪亚人。其次便是不安于仅仅控制东西方陆地商线、妄图从沙漠向森林扩张的萨兰德苏丹。诺德人的海寇,充其量是一群抢了就走的海上乡巴佬,与遮天蔽日的钢铁骑枪洪流不可同日而语。
但对于沃尔夫而言,海寇是一支可怕的敌人,同时也是一群会走路的财富。他们中有些人身披链甲,杀人如麻。海寇并不擅长大规模的战争却十分精通小规模的破坏、劫掠战斗。
且与所有的诺德战士一样,海寇肯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变幻莫测的海洋,就意味着他们在藐视自己与他人的生命。
“你叫什么名字?”沃尔夫走到刚才给他印象深刻的新军首领面前“我应该见过你。”
那年轻人很激动地撂下长矛,握住沃尔夫的手:“感谢大人记得我!我是您放过的那个村长的儿子,我叫安度因!虽然父亲的胡子是遭了殃,但他一直都很感激您!是您救下了我们的村子,还为我们提供了充足的食物。”
沃尔夫这才想起,那是俘虏队伍里有个哭哭啼啼的年轻人,请求放过他的父亲。沃尔夫很高兴地点点头,这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个孝顺的人,和自己很像。只是安度因比自己幸运,沃尔夫已经没有机会再孝顺自己的父亲了。
诺德人的家庭观念其实非常浓重,这与它们的社会结构有关。诺德人的部落类似于东方的宗族,即便是向卡拉迪亚国家化转变,观念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抛弃的。
“东方有句古语,叫做百善孝为先。”沃尔夫拍了拍安度因的肩膀“我很欣赏你的才能,我任命你做你村子所有士兵的临时指挥,有人对你提出异议,就是对我提出异议!但我要求你,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
安度因涨红了脸,拍着胸脯保证:“大人,您瞧好吧!咱山沟村的人不会给大人丢脸的!”
沃尔夫又照着表情失落的卢瑟屁股踹了一脚,在那皮甲上留下了一道脏兮兮的靴子印:“卢瑟!发什么呆!集结队伍,我们要通过树林,接近海寇巢穴!”
卢瑟却出人意料地低下了头:“头儿您换一个人吧,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带领大家我总是太冲动了,最后总是要您给我擦屁股。我明明想帮您的”
卢瑟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看来对于卢瑟来说,一系列的失误让这个骄傲的人有些难以接受错误中的自己。
但还不等他哭出声,就觉得身前一暖,低头一看,原来是沃尔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本来兄弟之间应该是头抵着头,但由于沃尔夫的身高,只能勾住卢瑟的脖颈,活像书生小正太和诺德坏大叔。
“卢瑟,我的兄弟,相信你自己,我也相信你。可以的。我们可以一起渡过海洋,去征服我们从未见到的新世界!到我们老死或战死时,我们将为我们的友谊感到骄傲!”沃尔夫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诚恳“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我未必会在这场战役中幸免,但我将永远在瓦尔格拉神殿骄傲着,我曾与最优秀的勇士们一起战斗过,我们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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