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不等他说完一定个啥,猛地助跑冲到那侍卫面前,抡起那并不有力的拳头照着那倒霉蛋的胸前狠狠地打了上去,“嘭!”的一声闷响过后,托曼当场眼睛凸的像只蛤蟆,嘴巴张得想条快渴死的鱼,四肢活像中了哪一门子邪一阵剧烈地抽搐,这回大家是一点也听不见他剧烈的呼吸声了。
围观的五名诺德皇家侍卫被沃尔夫突然爆发唬得一脸懵圈,竟忘记了阻止。沃尔夫也丝毫没有就此放过的打算,在托曼的胸前又是一趟王八拳打得行云流水,拳乱得毫无章法,“咚咚咚”打了个十面开花。不过看得出是从上到下,按一定顺序打了个遍。他的动作是很疯狂,不过但看两人体型对比,活似受气的小媳妇撒娇捶丈夫的胸口。
“够了,住手!”凯洛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回团长大人可是气得是眼睛跟头发一般红得吓人。他一手拎起仍在凌虐皇家侍卫的沃尔夫,恶狠狠地像丢一只小鸡仔般把他掼在地上,一脚蹬飞了仍冒着臭气与热气的煮豆子锅,挥起斧头朝着不知所措的沃尔夫劈了过去“我要剜出你的脑子!你这恶魔!”
眼看沃尔夫小命不保,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了暴走的皇家侍卫团长:“凯洛大人!我,我,我得救了!祭司先生救了我!”
红发凯洛回过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上一秒还噎得像条死狗的托曼慢慢甩开同伴的抬架,只是他憋气太久,一时还喘气不太顺当,手脚也软。托曼吃力地笑了笑,努力支撑起身子:“团长,我刚才还以为捶我胸口的是那位矮小娇羞的女武神,来接我去圣殿啦!定神一看,原来是祭司先生啊!”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欢笑,凯洛也难得地笑了“走吧!带祭司先生去见拉格纳大人!”
这时大家才发现少年捂着屁股在扶自己的锅,那可怜的坩埚被凯洛一脚踢得变了形,沃尔夫觉得现在应该可以叫它大马勺,倘若再来一脚兴许可以用来给大兵们做饭。
正当沃尔夫默默为自己的锅哀伤时,那几个肌肉大汉把他从背后猛地抱住,沃尔夫当即觉得两腿一凉,顿觉晚节不保。人们都说“提哈打三年,多少菊花哭”,他原本不信,难道现在该他现身说法了?
还好,与他瞎琢磨的不同,大伙把他高高抬起,像举着英雄般大呼“万岁!”三声。被诺德皇家侍卫欢迎到这个地步自然很不容易。当然,若没有那每次万岁后都来一回的“一、二、三,走你!”式空中飞人就更棒了。
头晕眼花的沃尔夫终于被放到了地上,经历了皇家侍卫团团长的一记猛摔和皇家侍卫的高抛三次,沃尔夫真的觉得小命快就此拉倒了。凯洛难得地笑呵呵问他:“怎么样?今天很爽?”
可能是救了一名皇家侍卫给了一向懦弱的沃尔夫极大的信心,他说出了对他一生影响最大的豪言壮语:“爽!我今天不但被皇家侍卫打过!还打了皇家侍卫!这够我吹嘘一辈子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出了名的囊囊踹家族会有这样一个妙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时之间凯洛不笑了,皇家侍卫们也不笑了。
在沃尔夫又一次陷入新一轮的迷茫之际,凯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盯着他的眼,严肃到不可以更严肃地说:“第二次远征提哈,拉格纳伯爵的军队需要更多新的血液。他会在黑加仑村、沼泽泥村以及亚松森村暂时征集三十名新兵。”
“咕”沃尔夫怕怕地咽了口吐沫“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凭你刚才能说出那些话,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这三十根长矛的领袖了。”凯洛的手像铁一样紧紧攥着沃尔夫的手腕“走吧,一切应交给我们的领主裁决,不是吗?”
沃尔夫敢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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