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间王伯昭突然闯门而入,倒把淬不及防的两人吓了一跳,聂盖雄慌忙起身站起,陆彦霖急问道:“三弟,你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了。”王伯昭只是不理,急往卧房走去,陆聂二人紧随其后,陆彦霖问道:“哎,你抱着的是谁呀?”原来琼嘉公主脸向里侧紧贴王伯昭胸怀,是以陆聂二人并没有及时认出。王伯昭小心的将琼嘉公主慢慢放到床上,这才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气喘连连,显是力脱,疲惫之极,待陆聂两人看清楚琼嘉公主的面貌齐声惊呼:“啊呦。”陆彦霖指着琼嘉公主道:“三弟,你这……真是去搞大动作了?把辽国公主都给掳来了。”语气震撼,说不出的惶恐。
王伯昭长出一口气,抽吸了一下鼻子道:“二位哥哥先不要多说了,快……快去帮我请大夫。”陆彦霖道:“怎么?这公主受伤了吗?”王伯昭催促道:“哎呀,快去啊,等一下再说。”聂盖雄道:“大哥,你去吧,我在这里照看着。”陆彦霖一叠连声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说罢夺门而出。
聂盖雄道:“三弟,这是怎么回事?”王伯昭道:“一言难尽,我昨晚去刺杀辽国皇帝没能成功,偏偏这公主追了我一夜,后来她因为救我而受了重伤,你说我能不管她吗?”对于一些细节王伯昭自然不愿多说。聂盖雄道:“那你把她带回来打算怎么办?”王伯昭叹道:“唉,我也不知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先给她治伤要紧。”聂盖雄道:“这公主对你也算是情深义重啊。”王伯昭听聂盖雄语气中似有别意,说道:“二哥,我……”话说一半却不知该说什么。聂盖雄叹道:“先给她治伤吧。”说着转身出房。
王伯昭静静地望着琼嘉公主,淡淡的忧伤中似又隐着深深的愁苦,轻轻掠了掠她的云鬓。
陆彦霖急奔上街,幸得医馆并未歇烊,陆彦霖不及细说拉起大夫便走,一路上不停催促,那大夫是个年老长者,腿脚不快,见求医者着急也只能碎步小跑一连声的“好好好”相应。
王伯昭正自着急见大夫到来慌忙接入,那大夫放下药箱出言相问,王伯昭就将荒山斗熊,琼嘉公主为黑熊所伤的事说了个大概,大夫手搭琼嘉公主脉搏闭目诊视,手捻颌须频频点头,片刻,说道:“将军放心,这姑娘没什么大碍,幸得她身骨强健,又有你为她输送真气,不过要立即康复也是不能。”
王伯昭略松一口气,说道:“可是为什么她还在昏迷呢?”大夫道:“虽然生命无碍了,但她毕竟受有内伤,气血不畅,闷堵于胸,所以才昏迷的,只要用银针过穴少时便能醒来。”王伯昭道:“那就快请你施法吧”大夫眉头微皱,说道:“这……有些为难?”王伯昭道:“怎么?”大夫道:“请问将军和这姑娘是什么关系?”王伯昭奇道:“你为什么这样问?”大夫道:“男女有别,要银针过穴必须要解开衣衫,虽说病不避医,但毕竟不方便。”王伯昭犯起难来,深锁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陆聂二人听大夫这么说一时也没了主意。
陆彦霖突然笑道:“这个不妨事,这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弟妹,就由我兄弟下针吧。”王伯昭急道:“大哥,这……”陆彦霖笑道:“没事的三弟,你就来吧。”大夫道:“既是这样那就太好了。”王伯昭道:“可是我……”大夫道:“怎么?难道将军想看着尊夫人就这样昏迷下去,时间长了可就真有生命之危了。”王伯昭为难道:“我这……唉。”大夫道:“不要说你是不懂穴位,练武之人岂有不懂穴位的?”王伯昭道:“这倒不是。”陆彦霖急道:“三弟,你就别在婆婆妈妈的了,时间长了公……弟妹可就真的危险了。”王伯昭轻叹一声道:“好,我来。”三人俱是摇头一笑,相伴走出房门。
王伯昭小心将琼嘉公主扶起坐正,脱去外衫,剥开小衣。陆彦霖在屋外打趣道:“三弟,脱了吗?”王伯昭额头汗水滚滚直流,面红耳赤,望着琼嘉公主光滑的肌背心里又是一阵荡漾,紧忙收摄心神,问道:“扎哪里?”大夫道:“躯体部位:膻中,神阙,中极,关元,气海,章门,太渊双穴。背部: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至阳,筋缩,中枢,悬枢,命门。”大夫一一指点,王伯昭一一下针,待扎完诸穴王伯昭早已大汗淋漓,如沐春雨,又小心翼翼的将琼嘉公主的衣衫穿好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
这时陆聂二人才同大夫重又进屋,陆彦霖不说话只是看着王伯昭嘿嘿直笑,聂盖雄也是满脸匿笑之色。
王伯昭脸红如枫,不敢同二位兄长眼神相接,问大夫道:“这就行了吗?”大夫道:“稍时她便会醒来,我再开几服药吃了,休养个五七日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切记,这两天可千万不能让她动气。”王伯昭依着医嘱频频点头,那大夫开了药方便自出门,王伯昭同陆聂二人恭敬相送。
待大夫走了以后陆彦霖哈哈笑道:“三弟,这下这公主想不跟你都不行了,哈哈,哈哈。”王伯昭红着脸嗔道:“大哥,你别胡说。”聂盖雄道:“行了大哥,咱们别打扰三弟休息了。”陆彦霖狡笑道:“对对对,三弟的好事咱们在这里多不合适,三弟,你早点休息,我们先去了。”二人说罢出门。
只听见陆彦霖道:“二弟,你别说,三弟和这公主还真是般配,一个少年英雄,一个国色天香,再难找出这么好的一对了。”聂盖雄道:“你真这样觉得?”陆彦霖道:“怎么?你长这么大可有见过比这公主还美的人儿?还有啊,像咱们这般年纪又有谁像三弟这般武艺超群又相貌英俊的,这不是绝配么?”聂盖雄道:“话是这样说不错,但真不知道这样一来对三弟究竟是福还是祸。”陆彦霖道:“你这是什么话……”
二人渐行渐远,声音随着夜风散去再难听见,一排夜鸦从空中掠过发出“嘎嘎”的鸣叫,王伯昭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床前呆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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