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昭三人直跑出二三里地放才停下,闪身躲在一堵墙的后面,那少女纤纤玉手轻轻拍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喘息,“哦,吓死我了,幸亏没有被他们认出,要不然就惨了。”小梅嘻嘻笑道:公……小姐,这可太有意思了,比打仗好玩吧?那少女平复了一下心神道:好玩?好玩你个头啊!我都紧张死了。
王伯昭怔怔望着这二人,心里大感奇怪。小梅翻了一个白眼,嗔道:喂,你看够了没有,见人家姑娘好看也不能这样失礼吧,你们宋人都是这样的吗?王伯昭略显尴尬,说道:小姐莫怪,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你怎么会是个女的?对了,你说宋人,难道你们两位不是宋人?
那少女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小梅撇了撇嘴道:女的怎么了?我们喜欢女扮男装,你管的着吗?
王伯昭接连被她抢白虽然心里有气却不好发火,只好不再言语。小梅见他不做声,问道:喂,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王伯昭赌气不言,将脸扭向一旁。小梅哼了一声道:一个大男人还跟女孩子赌气,真没风度。王伯昭欲言,说道:我。只说了一个“我”字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少女见小梅言语犀利,轻轻拉了拉她。
王伯昭细想她二人言谈举止古怪,其中大有可疑,说道:我刚才听见你叫她公主,她是哪国的公主?
小梅道:我……什么时候叫她公主了?王伯昭道:你刚刚明明就……
小梅道:我刚刚明明就是叫她公子,公子,你肯定是听错了,我们既然女扮男装肯定是不想被人认出,所以当然叫她公子了,对吧公子?哦,不,现在应该叫小姐,对吧小姐?说着用手臂轻轻碰了碰那少女。
那少女道:请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王伯昭道:王伯昭。语气颇为冷淡。
少女道:原来是王公子,失敬了。王伯昭道:我不是什么公子,你不用这样称呼我,现在你可以向我道歉了?小梅急道:什么?你让我家小姐跟你道歉?有没有搞错?
那少女将小梅向一旁拉了拉,说道:为什么要我向你道歉?王伯昭道:你害了我不该向我道歉吗?少女笑道:我怎么害你了?王伯昭道:你自己多管闲事引来辽兵还要拖我下水,这不是害我是什么?少女道:你不是也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吗?王伯昭道:那是因为我会武功,要是我不会武功怎么办?今天岂不是要被他们剁成肉泥了。少女笑道:我早知道你会武功而且还很高,要不然也不能拉你一起呀。
王伯昭奇道:你怎么知道?少女道:当官兵赶来时其他人都跑了,只有你还站在原地有恃无恐,这还不能说明你会武功吗?王伯昭道:那……那也可能是我吓的跑不动了呢?你就这样断定我会武功,万一真被你害死了我岂不是太冤枉了?少女道:你不用狡辩了,学武之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你不可能不知道。
王伯昭暗暗佩服这少女心思缜密,心想:她绝不会是寻常的富家小姐,那丫头明明是叫她做公主,这时却矢口否认,难道她是辽国的公主?可是不对呀,即使辽兵南侵也不会把公主带到军中啊,这是怎么回事?
王伯昭正自思考着,小梅叫道:喂,你想什么呢?可别想打我家小姐的主意啊。王伯昭被她说的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那少女也是俏脸一红更显俊美,犹如醉日海棠一般,嗔道:梅姑,你说什么呢?原来这叫小梅的女孩儿名叫梅姑,“小梅”只是她们女扮男装时才用的称呼。
那少女问道:王公子是这城里的人?王伯昭道:哦,我是这城里王大户家里的人。他也不知道这雁门关内有没有这么一家王大户,只好顺口胡诌一番。
少女道:我们该走了,有缘再见吧。说着便和梅姑转身离开。王伯昭望着她的背景略显踌躇,突然叫道:姑娘可否留下芳名?少女微微一笑道:琼嘉。
王伯昭暗暗默念了一声“琼嘉”笑了笑,兜了一个圈子绕路回到了客店,那老店主见王伯昭回来笑脸相迎道:客官回来了?王伯昭“嗯”了一声喜滋滋的直上楼去。老者自言道:这小伙子怎么出去一圈跟换了人似的,难不成捡到宝了?
王伯昭独自躺在床上想着今日的事,那娇柔的倩影时时浮现在自己眼前,自言自语道:琼嘉?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想着想着又是不自禁的笑了笑。
琼嘉同梅姑一起走进一所诺大的庄院,刚进门只听一男子叫道:公主殿下。
二人回过头来,梅姑轻轻拉了拉琼嘉的衣袖使了使眼色。这时二人早已换回了女装。琼嘉笑道:哦,原来是萧将军,有什么事吗?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你还是叫我萧寒吧,这“将军”二字从公主金口叫出末将实是不敢当。琼嘉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语气已显不耐。那男子依然一脸笑容,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刚拿下雁门关不久,这城中还不太太平,公主还是少出去走动为好,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是我们大辽的巨大损失呀。琼嘉一笑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梅姑,我们走。瞥了这一男子一眼,径向后院走去。
这男子正是今日在街面上看到琼嘉公主的那位辽国将军,姓萧名寒,父亲官居大辽梁王,祖母乃当朝太后,萧氏一族自来在辽国就是名门大族,除了皇族耶律氏就属萧族势大,辽国的皇后至太后由来也是由萧氏中人担当,可是说萧氏中人在辽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琼嘉走到后院向着一所殿阁走去,这殿阁并不华丽,一看便知是经一所大宅临时改造,阁前整齐的站着两排卫兵,一个个身披金甲,腰挂弯刀,精神烁烁,威武不凡,想来那屋内所居之人必是大贵之人。
那些卫兵见了琼嘉个个躬身行礼,琼嘉略一点首同梅姑一起向屋内走去,只听琼嘉叫道:父皇,我们回来了。梅姑欠身行礼道:梅姑参加皇上。
在屋内上首的一张红木大椅上端坐着一人,手拿一本兵书正自细细研读,见琼嘉到来丢下手中的兵书抬起头来,嗔问道:又疯到哪里去了?看这人虎背熊腰,狮头豹眼,双目炯炯,威风凛然,颏下浓密长须更添了几分霸气,这人正是当今的辽国皇帝耶律延禧,也是此次辽军南征得统帅。
琼嘉“哼”了一声在侧旁的一张椅子上重重的坐了下来,说道:太可气了,父皇,你不是颁过命令不许兵将骚扰城中百姓吗?怎么还有人不遵将令?耶律延禧道:什么?有这样的事?琼嘉道:可不是吗?就是龙骧营的人。耶律延禧出神片刻,轻叹一声道:这将士难免良莠不齐,只要不出大的乱子就好。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琼嘉道:我和梅姑在城中游玩,遇到他们龙骧营的人在欺负百姓,所以就出手教训了他们,本来这件事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了,父皇,你不会怪罪我吧。
耶律延禧笑道:这怎么会呢,你自小就心怀仁义,汉人的书中写的好,唯有“仁德”才能治理天下,你身上便具有这种品德,要是你是男子的话我将来可能会将皇位传给你。琼嘉笑道:多谢父皇赞赏,不过这皇位我是不惦记了,我只想帮着父皇完成宏图霸业就好。耶律延禧哈哈大笑甚是开怀。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便到了天黑,王伯昭在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这时醒来走下楼来,那老店主笑道:客官你醒了,适才我到房中见你沉睡没敢打扰,是以错过了午饭,想必你早饿了吧。那老者说着端上一碟酱牛肉和几个小菜,外加一壶烧酒送到王伯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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