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昭擦拭了短枪提了走出屋外掩了房门直向东边走去,转了两个弯子果然见到一个红砖绿瓦的高门楼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四周围墙绕屋,墙并不甚高,王伯昭来到墙角下双足点地纵身一跃便跳到了院内,院子里载着两棵榆树,风吹来枝叶发出呼啦呼啦的响声。一间华美的房屋居院中而落,王伯昭背靠榆树偷眼朝着屋子望去,见屋内依旧灯火通明。
王伯昭一时不敢贸然前行,拾起一块砖头朝着前方扔了过去,这就叫做投石问路吧,等了一会见并无动静,手里握了短枪一步一步缓缓向着屋子靠近,及近房屋听见屋内有奇怪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传出,“嗯嗯啊啊”颇不欢畅。王伯昭闪身到窗下细听,只听见屋内娇喘连连呻吟不断,污言秽语**绵绵。他把手指在舌尖上沾湿了在窗纱抠了一个小洞顺着洞口向里瞧去,这不瞧还好,一瞧之下瞬间觉得面红耳赤,气血翻腾。原来这屋内是一男两女赤身**的正在进行着男女之事,那男的身强体健,膀大腰圆,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副凶恶之相,不必多想这一定就是这伙贼匪的匪首。至于那两名女子王伯昭无心多看,暗想:我若此时冲将进去将他杀了未免胜之不武,再说里面还有两个**的女子,这样实在是太过尴尬。然转念一想实是觉得自己迂腐不堪,对付这样的凶贼恶匪有何道义可言?不知道有多少的无辜生命丧生在他们的手里,那时他们又顾得任何道义?至于两个赤**子之说更是可笑?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有何见不得的?当年就是他们血洗王家镇杀了自己全家,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躲在小石桥下逃过一劫恐怕也早已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此等大仇如何不报?自己苦心练武这许多年为的又是什么?这时仇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却以什么狗屁道义为其开脱实在是迂腐至极。
王伯昭越想越怒,越想越恼,血脉上冲,一颗心脏突突突的乱跳,不禁间竟发出了动静。屋内贼匪喝道:什么人大胆?竟敢在外偷窥。王伯昭血气方刚,一脚踹破屋门,右臂一震握在手中的短枪“突滴”一声变做一丈余长斜指地面,站在门前威如神摄一般目光炯炯地直盯着那匪。
匪首大惊,他万料不到会有人来此袭击。那两名赤**子忽见一少年人挺枪而入凶神恶煞一般,吓得魂不附体尖声乱叫,撩起被子裹在身上往床里死命挤去,体若筛糠似的瑟瑟发抖。
王伯昭长枪遥指,大喝一声飞身向匪首刺去。那匪首情急之下抓起裹在二女身上的被子向王伯昭掷去,王伯昭长枪一挑便将被子挑落在一旁,右腿凌空横摆,一招“金龙摆尾”正中匪首侧脑,长枪跟着送出抵在那匪首胸前。匪首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看看王伯昭并非相识之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于我?王伯昭冷哼一声道:你难道不该杀吗?我就是取你性命之人。
那匪首道:我可是与你有仇?倘若有仇还望你明言也好让我死的明白。王伯昭道:我只是万万人中想要要你性命的其中一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也好让你死个明白,你可还记得八年前中秋之夜的绍兴王家镇?在王家镇上有个王定庄。那匪首愣愣出了一会神,说道:你是……王伯昭道:不错,我就是当年侥幸逃脱的王定庄上的王家公子,我叫王伯昭,你记清楚了,今天我就要用你的人头来祭奠全镇人的亡灵,受死吧。
那匪首眼看王伯昭杀机毕露知道在劫难逃,急中生智说道:且慢。王伯昭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那匪首道:我看你也算是个英雄,我现在这种样子你杀了我未免太过于胜之不武,不如这样,你我公平的单打独斗,你若是赢了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伯昭怒火中烧,“呸”的一口啐在了这匪首的脸上,说道:胜之不武?亏你说的出口,人言是“盗亦有道”,你们抢劫财物劫掠妇女已是不该,更不该枉杀无辜,你们所到之处人畜全无,那些被你们杀害的无辜之人他们的公道又该找谁讨回?你所做的恶事就是死上一百次也不足惜,现在你已经成为俎下之肉,休想活命。
匪首双眼圆睁,这是面对死亡时的绝望,他早该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就在这时匪首忽然看向门外喊道:你们来了,快给我拿住他。王伯昭一惊急向门外瞧去,哪知门外空空如野无有一人,王伯昭才知上当,毕竟初出江湖经验不足,就在这一恍之间匪首就地打滚已滚向一旁。
王伯昭怒骂道:好奸诈的狗贼。匪首自墙边取了靠在墙上的长刀横在胸前嘿嘿两声冷笑,骂道:好大胆的小畜生竟敢独闯我天蝎寨,八年前让你侥幸逃了一条小命,今天你是自投罗网定让你有来无回。说着将大刀抡了一个半圆横劈下来。王伯昭长枪直出拨开刀锋,身形一转便闪身到了这匪首的身侧,右步跨前挺枪便向着匪首的胸口刺去,匪首身子侧开双手握住刀柄一横隔开了这一枪,但身子被震的向后连退了四五步方才站定,双臂不住的颤抖直感觉虎口发麻隐隐生疼,低头一看手心已冒出了血渍,暗暗心惊。虽然险险避开了王伯昭的这一枪但也已是吓得汗流浃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突突乱跳,他明白凭他的武艺根本难以和王伯昭相比,王伯昭枪法之精武艺之高使他始料不及,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对头,暗道:单打独斗我绝非是他的对手,再过得几招我必定死在他的枪下,需得叫人帮忙才行。大呼道:快来人呢,快来人呢,有刺客。
王伯昭听他呼喊更加着恼,长枪抖动宛着枪花“嗖嗖嗖嗖嗖”在他身前连使了五枪,匪首总是狼狈招架毫无还手之力,堪堪避开了前四枪但第五枪终不能避开,肩头中枪鲜血迸流。匪首龇牙咧嘴忍着疼痛用刀柄拨开枪尖,王伯昭手臂一震枪头打在他的手踝之上长刀脱手而飞,“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匪首俯身去捡长刀,王伯昭长枪横挑只见白光一闪已在他胸前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不断流出已染满全身。
王伯昭先是嗤笑了一声后冷冷的说道:怎么样?还不引颈等死?匪首眼睛通红布满血丝,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愤怒。王伯昭枪尖持地满含杀意地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匪首不住地滚动着喉咙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向后退却,突然身子一闪急向门口奔去,王伯昭右足点地身子一纵从他头顶掠过顺势长枪一摆正打在他的伤口处,那匪首一个趔趄立足不稳摔倒在地上,“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王伯昭挡在门前挺枪遥指,说道:今天你就是插翅也难逃。
情急拼命,这匪首擦拭了嘴上的血迹大喝一声向着王伯昭扑来大有鱼死网破之势,王伯昭一声嗤笑身形一闪背甩枪杆正打在他的背心,一个立足不稳借着下跌之势直向床上扑去,床上的两名女子一直战战兢兢地看着二人打斗,这时见匪首满身鲜血面目狰狞的扑了过来吓得哇哇大叫。匪首就势抓起其中一人向着王伯昭抛了过去正抛在枪尖之上,这滚银枪乃精钢打造锋利无比,可怜那女子被透腹而过穿了个透明窟窿,哼了两哼便气绝身亡。
匪首借着这一间之机破窗而出闯到了屋外,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唤:快来人呢,快来人呢……王伯昭也立时跃出屋外,看那匪首已逃到门前正当要打开大门,王伯昭暗运内劲,陡然跃在半空一个转身长枪脱手飞出,好似离弦巨弩一般直中匪首后心。那匪首闷哼一声倒了下来,趴在地上声若游丝地说出一句“来人……”话不及说完已死在当下。
别处屋落的贼匪听到匪首的院中有呼救之声突感大惊,那聚赌的十多名贼匪也紧忙丢下手里的活一个个手持兵刃朝着这边赶来,片刻之间院外已蜂拥而至了百十人之多。一个个交头接耳“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了?”“怎么没动静了?”先前赌博掷骰子那个做庄家的老六朗声朝着院中喊道:大哥,大哥,出什么事了?
突然一阵风起,空中黑黝黝的丢下一个巨大的事物来“噗踏”一声掉在地上砸了个闷响,众匪下了一跳慌忙躲开,定睛看去更是一惊,这一惊远比先前一惊更甚的多,这丢下来的并不是什么物品而是赤条条的一个人,正是被王伯昭杀死的一众贼匪的匪首。原来王伯昭听到院外叫唤知道是一众贼匪赶到,瞬间血脉翻腾,气血上冲发起狠来,决定跟一众贼匪拼个不死不休,用长枪挑了匪首的尸体隔墙丢来出来是要给众匪一个下马威。众匪望着被丢出来的匪首尸身惊得瞠目结舌,一个个互相观望着大有后退之势,看来王伯昭的这招“震慑群匪”起了不错的效果。
忽一人喊道:贼人就在院中,我们拿住他给大哥报仇。蛇无头不行,这人一发喊群匪立即收摄心神一个劲的死命撞门,“咣咚咣咚”大门被撞的叮当脆响一摇三晃的不断有尘土自房檐落下。王伯昭一咬牙,发狠飞起一脚将大门从里面踹了个稀烂压倒一排贼匪,痛的那些贼匪咿呀乱叫。受次一惊,门前群匪连连后撤,王伯昭不惊不慌的踏着倒在门口的那几名贼匪的身体走了出来,虎视眈眈地扫视着眼前众匪。
当先一人恶狠狠地叫道:你是什么人?王伯昭挺着胸膛长枪杵地,左手指着众贼匪说道:废话就不要说了,你们一起来吧。众贼匪互相观望着眼色一时竟无一人敢上前去。也难怪,王伯昭的气势如神佛临世一般一时间闹得众匪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王伯昭站在当地目光从群匪身上一一掠过,嗤笑道:怎么?这就是令人谈而变色的绝炎谷马匪吗?竟是如此的脓包不堪,你们打家劫舍的气势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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