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刘畅身着一袭红衣,恰好从楼梯上信步下来。他面目倨傲看着杨昭七,当是不知道他就是杨昭七要提之人。
杨昭七勾起一抹笑,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她跨了一大步上前:“刘哥哥,你平日里最爱的那条红绢披帛呢?不是每次穿这红裙都会配上那条披帛么。”
刘畅脸上闪现异样,很快镇定道:“哦,那披帛不见了。”
“哦?不见了吗?弟弟还想着再借来用一用呢。对这些娘子之物弟弟到底没哥哥熟练,上次用的方法不对,应是披在两臂之间才是。”杨昭七道。
“说什么胡话!”刘畅突然怒了。
杨昭七躲到徐三娘身后,“刘哥哥,我就是说借来用用,怎么就是胡话了呀!之前难道不是借给我用了吗?弟弟用的时候万分小心,生怕沾上污迹和血迹呢。”
“你瞎说什么!没脏,没有血!不信你自己看!”刘畅不顾一切地反击,当话从口出后,他才意识到祸已至。
徐三娘眉头一皱,手一巴掌拍到柜台上,“刚才谁亲口说的不见了?”
刘畅连忙垂头认错:“三娘,是我口误说错了,是…是不见了的……”
“来人!给我到刘红倌的房里搜!”
“是!”大茶壶们放下手头上忙的活冲了上去。
几个臭气轰轰,汗流浃背的糙汉子在刘畅粉玉一样的房里四处翻找,原本整洁的房间瞬间一片狼藉。
“找到了!”一个大茶壶在刘畅的床垫子底下翻到了一条红绢披帛,它长长的垂到了地面,长度看上去用来上吊刚好。
“臭男人你别动我东西!”刘畅扭着腰身就要上去抢回披帛,怎能忍受这些个臭男人摸了他心爱的侯爷送的礼物!
“拿下刘畅!”徐三娘怒吼一声。
“是!”门口的彪汉聚了过来,压住蠢蠢欲动的刘畅。
“三娘!我是被冤枉的。是弟弟他自己弄丢了上吊用的红绢,再来栽赃陷害我!”
徐三娘叉着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露出蔑笑,“你好好想想,我们刚才什么时候说过红娟和小七上吊有关,又什么时候疑过小七上吊用的红绢和你的是同一条?你这不打自招呢,还好意思喊冤?”
刘畅怔住,眼睛憋得通红。没错,是他自己沉不住气,被人用激将法吓一吓就全盘托出了!
杨昭七看着地面上跪着的刘畅,哼哼笑了下,说道:“心中有鬼的人,是经不起试探的。”
刘畅站起身想要挥拳,被彪汉们用绝对的身体优势按压住,他们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对于这类人,身为庶民的他们都看不起。可惜,平时碍于在这里做帮工,只得屈服,如今,终于能将这种人压于胯下,实在是为刚正的男人吐了一口气。
“三娘我毕生最讨厌不老实的人,带下去。”徐三娘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和犹豫。
“三娘!三娘!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三娘……”刘畅被人拖了出去,他求饶的声音余音不绝。
杨昭七看他落个如此凄惨的结局,倒是生出些于心不忍,原本只是想说给他点颜色瞧瞧,说明她不是好欺负的,现在还要被赶出徐三家……
“三娘……刘红倌会被带去哪里啊?”
“卖到北曲的烂窑子去,我们徐三家可容不下这些歪瓜裂枣。好了,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徐三娘拍拍手。
原本聚首看好戏的杂役们,顿如鸟兽散。
杨昭七看着刘畅边叫唤边被人拖出了徐三家后门。
平康坊北曲啊…那里可都是些劣等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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