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约轻薄的那天,古代的杨昭七怀着悲痛的心情入睡,梦到了自己在天上的父母。半夜醒来,因为口干舌燥想喝水,竟看到桌面上如此适合上吊的那醒目的红绢,尤是生起寻死之意,思及自己无父无母又身陷娼馆,孜然一身了无牵挂,活着却只能平白受尽委屈,倒不如一了百了的好。
因而悲愤过度一心寻死,根本无暇思考红绢的来历与出现的时机。
万不是有人早料到她会寻死来个助攻?
红绢啊。
想起来了,刚才楼梯上被她攥在手里的衣角,刘畅的红衣裳,和她上吊时用的红绢,是同一种衣料的手感。
看来,这里有人很希望她死呢。
“玉儿。”
“是。”
“你过来。”
“是!”玉儿放下磨锭和砚台。
“我上吊那天用的红绢去哪里了?”
玉儿瞪大杏眼,“昭…昭七小倌,你不会是又想寻死吧!”
“没有,我只是要查证一些东西。你告诉我,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那天,大伙都在照看昭七小倌,玉儿没注意那红绢去哪了……仔细想想好像不见了。我去问下洗衣婆,看看是不是她们拿了。”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里。”
玉儿不解地望着她。
杨昭七笑,肯定在某人房间里。那红绢披帛,和他的红衣裳是一套的,还是他最仰慕的侯爷送的,他自是舍不得白送给她上吊了。
那天,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杨昭七上吊的事上,谁还会注意一条看似普通的绢子。
她带着玉儿走出了房门。
刘畅,谁让你又是送红娟,又是绊脚的,这般费尽心机地置我于死地,我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你大概是算不到,杨昭七还会活过来,更算不到,曾经那温顺的杨昭七已经死了。
杨昭七来到站在柜台边的徐三娘身边,委身道:“三娘。”
“小七,怎么了?”
“我有话要说。”
徐三娘见“他”语气如此认真,也认真的看向“他”。
“怎么了小七,有话就说嘛,弄得这么紧张呢。”
“我上吊用的是红绢,不是白绫,您还有印象吗?”
徐三娘努力回想了下,“好像是的。”她那会儿还很奇怪,一般上吊都是白绫,再不然是白布或麻绳之类物什。
“那红绢,是有人蓄意准备好的。只是,怎么恰好在我悲痛欲绝时,出现了一条适合自尽的利器呢。我平素房里从未放置过这种娘子才用的物品。”
“蓄意?小七此话怎说,谁敢如此胆大包天!”
“我想,我知道是谁,因为那红娟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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