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起义的原因还是因为赏罚不公,达官贵人无休止地圈地,农民无地可种,又有赋税沉重压榨,只能起来造反。
内忧外患的双重压力?使宋太宗明白内部危机的严重性,他提出了“攘外必先安内”,将治理手段放在国内政权的巩固。
赵光义一心处理国内不稳时,党项人李元昊挣脱宋朝控制建立了西夏国。
李元昊之前的李继迁多次跟宋朝拉牛皮筋,但并没有脱离宋朝对其的控制。
李元昊这个劣子却像一块顽石定在西北边陲,对宋太宗政权形成严重威胁。
北宋和西夏的大战一触即发,宋太宗不是怂人,岂能被一个蛮夷掣肘,但接下来的零星战斗中,宋军多次败于李元昊手下。
宋太宗从自己身寻找原因后发现指挥方法和多方面作战经验都无法落实,于是不得不采取“守内虚外”的战略。
“守内虚外”战略的实施,使人民生活稳定,经济发展迅速,百姓过了富足的日子,经济水平也达到了巅峰,朝中很少有武将叛变。
然而,为了保证首都的防守坚固,边境常年经历战事之处只能派遣年老体衰的老兵镇守。
而且赏罚昏暗,使宋朝长期处于“挨打”状态?……
王周喜正在思虑着前朝奖罚不公造成的社会动乱,王铣清清嗓子提高声音接前面的话说道了:“通判大人!您可能还不知道,今年过完破五后晋知州便让小人找几十个军士送他去白河县,说要参加元宵节灯谜大会,一个知州参加的什么灯谜大会,真是贻笑大方!”
龚烛毫不避情地说:“参加灯谜大会那是借口,不知是那个窑姐在白河县等着他!”
王铣讪讪而笑,道:“龚兄的话有道理,晋知州在白河县的青楼瓦舍中还真有几个相好!他让小子弄两辆马车将他送到白河县!”
王周喜一怔,凝视着王铣道:“送他去白河县要两辆马车干嘛!”
“当然是装在铜钱!”王铣不加掩饰地地说:“小人当时带领20个兵士赶了两辆马车送晋知州去了白河县,两辆马车拉的全是铜钱,估计有千贯!”
王周喜沉默不语。王铣定定神道:“通判大人是皇派来监察知州的官,能在皇面前说话,何不将晋知州两辆马车铜钱的事监察出来用来奖赏军士,那样的话,蛐蟮沟伏击战一定大获胜利!”
王铣能讲出这样的话,起码说明他还有点良心,能同情手下的兵士。
龚烛接话道:“龚某举双手赞同王指挥提议,兵士们在这里卖命,知州大人拿着民脂民膏在烟花柳巷中吃喝嫖赌,没收了奖赏军士,也是替天行道!”
王周喜拍个响掌:“两位指挥的见解真实卓见,我们就这样干!”
王周喜说着,沉吟片刻:“本官以为,杀死一个贼寇奖赏两贯钱,活捉一个奖赏一贯,二位看如何!”
王铣嘿嘿笑道:“通判大人,恕小人多言,让王铣来说,奖赏打个颠倒才是,杀死一个奖赏一贯钱,活捉一个奖赏两贯钱!”
王周喜瞠目结舌,盯看着王铣不知说什么才好。
王铣讪讪而笑,打躬作揖道:厢军兵员严重缺乏,如果俘虏少华山贼寇充实队伍,不啻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这个办法好!”龚烛接话头洋洋洒洒道:“通判大人,我看就按王大哥说办法奖赏,俘虏一个贼寇奖赏两贯钱,既削弱了史斌的队伍,又免费給我们招募来厢兵,一根萝卜让我们两头切了,何乐而不为呢……”
王周喜见王铣、龚烛一唱一和讲得头头是道,心中有点不悦,默默寻思道:“这两个家伙不过军头而已,竟然左右起本官的事情来!”
王周喜想当面斥责王铣和龚烛,可大战将即伤了二人的尊严,他们撂了挑子事情就不好办,毕竟打仗还是要靠武将兵士。
王周喜低头沉思:文官和武将的思路差异不难理解,文官注表,武将注里,中间又道难能逾越的鸿沟。
不过王铣、龚烛说出了问题的实质,奖赏兵士是取得战斗胜利的重要环节。
大宋军队之所以涣散缺乏战斗力,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奖罚政策失衡。
条例制定的奖罚政策写得明明白白挂在墙,可是有多少能落到实处?
面对强敌时,统军者会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杀死一个敌人奖赏多少多少金钱,可是事后只能记录。
记录在案是一种拖的手段,一拖再拖渐渐化作泡影。
诚信变成失信,军士们谁还愿意卖命?看不到前程的禁军和厢军干脆选择逃跑,甚至举起造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这些年募兵越来越难,朝廷不得不采取“抓壮丁”的方式,但抓来的兵士还是逃跑,兵员根本满足不了战争的需要。
如果能将少华山贼寇擒拿补充厢军,不啻一条补充兵员的捷径。
而因为区区几个小钱阻断了兵士抓俘虏补充兵员的道路,似乎是非常愚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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