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桢在四年前,也就是万历二十六年,李如松塞外战亡之时,在上奏万历皇帝的《神器谱》中,明确指出了李如松的死应该归因于李平胡“阴泄主帅出塞之期”。
在联想赵士桢听说自己去往辽东之后便狗皮膏药办黏住他要求同往。
又想到了他可能会在明年的“续妖书案”中离奇死亡。
朱常洛的脑子不由得向着阴谋论的方向疾奔而去。
朱常洛虽不喜欢阴谋论,但他更不相信巧合。
“你可知遵化王老爷是谁?”
遵化城来的兵丁摇了摇头,言说自己是跟着戚金从南直隶来的,对本地的情况并不了解。
朱常洛点头,随手给遵化兵丁和夜不收一人掰了一个鸡翅膀,让他们下去休息了。
“在外面百姓中寻个老实本分的,我要亲自闻讯他本地情况。”
朱常洛吩咐完戚盘宗,揉了揉眉毛,陷入了沉思。
按照当前情况分析,老王头是本地地头蛇,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当今驻军统帅戚金奔赴前线了,便派了手下的混混,发动不明真相的百姓,分兵两路,一路去围困遵化驻军,一部分来拦截他朱常洛。
可就算他在大的地头蛇,也不应该自信到能够一举拿下自己这有着千余正兵的队伍吧?
难道就只是为了恶心自己?
朱常洛最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没想通老王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不能是真的以为张三这样的混混就能把他当朝太子拿下吧?
另外一个遵化地头蛇竟敢挑战当朝太子,北方鞑子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来犯边境。
这都是让朱常洛难以理解的事情。
左思右想之际,戚盘宗从帐外带着一个老者入内。
老者行了大礼,起身,原来老者姓张,还是个老秀才,在遵化城内做教书先生。
经这老秀才介绍,遵化众人只知道王老爷姓王,手下有数千矿工、铁匠,手中握着遵化过半的铁矿和铁匠铺,在遵化境内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这姓王的在遵化称霸多少年了?”
朱常洛突然问道。
“将近二十年了。”老张头陷入了沉思。
“在戚督军离去之后?”
快二十年了,那边便是万历十几年的事情。
张居正万历十年病逝,戚继光随后就被弹劾,丢了蓟镇总兵的位子。
“再之前便是戚都军镇守蓟镇,戚督军爱民如子,断然是不允许这等人鱼肉乡里的。”老张头摇头,面露怀念之色。
朱常洛看着老张头神色,不似作伪,心中一动,道:
“你可知新任的参军是戚督军的族子?”
老者点头。
“那你还信戚参军大肆搜捕幼女,贿赂当朝太子?”
老者面色铁青:
“什么太子,我看是不为人子。
戚督军地下有知,便也不会认这什么戚参军!”
老张头话一出口,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当着太子骂太子。脸色由铁青转为苍白。
“老丈,你看我,可向搜集幼女那种奸淫之徒?”
朱常洛面色不变,好生劝慰道。
老张头没答话,只是偷瞟了一眼一旁的杜十娘。
那意思明白极了,证据就在这儿摆着呢,你还说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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