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中军帐内,张三嘴上说着坦白从宽,可眼睛却不住的盯着朱常洛面前的整只烤鸡,说了半天,除了“我说”俩字之外,再也没有说出其他东西。
看来这位还想吃!
朱常洛眉头紧皱着,有些生气,招呼锦衣缇骑上手段。
左手边的一个阴冷汉子上前一步,右手按住了张三后背的某处。
只听得张三惨叫出声,连连喘气。
朱常洛看着阴冷汉子手上的血迹,心中一振。
一掌按下,血迹浸透了衣衫,那这张三恐怕身上也没有几块儿好肉了。
张三脸上满是恐惧,等到喘匀了气,这才答道:
“是王二爷叫小人做的,王二爷叫小人从城里来这儿,看见了一大群人就过来,
让我抓住领头的打一顿,若是抓到了便赏我一个婆娘。
还给吃烧鸡,就是……味道不如您的。”
瞧!这位还惦记着朱常洛桌子上的烧鸡呢。
“王二是谁?”
“王二就是王二爷,王老爷的二儿子,平常招呼我们打架夺矿,都是王二爷操持。”
遵化出矿,尤其是铁矿,若谁家开出了富矿,便会引得窥伺。
富矿的归属,便要以打架输赢而论。
“王老爷又是谁?”朱常洛有些明白了,这些人平日就是打架夺矿的混混,今天被招呼来助拳。
“遵化所有富矿都是王老爷的,就连驻扎在遵化的参军大人,也要给王老爷三分薄面。老爷,我就知道这么多……我错了,不改打您的主意……”
张三嘴上认错,眼睛止不住地往烧鸡上瞥。
原来是地头蛇要为难自己这过江龙,谁给他的胆子!
朱常洛撕下一块儿鸡肉,扔给了张三,挥手让缇骑给张三压了下去。
帐外脚步声响,戚盘宗进来请安,说去往遵化城的夜不收回来了。
朱常洛急忙请探马进来,询问遵化城内情况。
不久中军帐内便进来两人,一人是戚盘宗手下的夜不收,另一人是遵化城内的兵丁。
遵化兵丁连忙报告城内情况,果真如朱常洛所料,此时戚金并不在遵化城内。
原来戚金听说是有鞑虏寇边,今早便帅着亲卫军队离了遵化城,留得副将在军中看守。
本来今日遵化城内也无甚大事,可戚金前脚刚走,后脚便有遵化城内的百姓,围住了驻军的军营。
也是和这边儿一样,说戚金为上官寻找幼女,要戚金给个说法。
戚家军军纪严明,自然不愿和百姓冲突,主帅又不在军中,便和百姓僵持起来,无法分出部队迎接朱常洛。
至于为朱常洛搜集幼女,遵化兵丁连连摇头,戚金并无如此命令。
关于戚金没有下令搜集幼女,朱常洛是一百个相信。
如真是巴结上司之人,今日明知道自己前来,就一万个不可能远赴边境,指挥作战,而是该在遵化城外数十里处迎接才对。
“你家主帅离去之时,可曾打出了帅旗?”
一旁,赵士桢突然问道。
遵化兵丁摇头,说戚参军此时离开,连自己都不知道。
“定有内奸,阴泄主帅离去之期。”赵士桢恨恨地说道。
朱常洛看着赵士桢一愣,他突然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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