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迷迷糊糊地回到了慈庆宫,王安连忙凑了上来:
“太子爷,浙江名医王肯堂,念西居士来了。”
“快快请进。”
听到是王肯堂来了,朱常洛立马精神了,
“顺便把之前招呼的刀子匠、骟猪的屠户也叫来。”
刀子匠、骟猪的屠户朱常洛早已安排在附近,随时可以进来。
只等着王肯堂光临,来一个四方会谈。
王肯堂是个牛人,出身江苏的官宦世家,因为母亲身体不好,自幼学医。
三十七岁中的进士,官至福建参政,因为上疏“抗倭”,得罪了人,被批了个“浮躁”。
王肯堂也是硬气,称病辞归,研究医术去了。
这人做过眼窝边生毒瘤切除术,做过落耳再植术,做过甲状腺切除术。
在当时的大明朝,扛起了外科医师大旗。
刀子匠和他相比,只能说小巫见大巫了。
更离谱的是,这人爱好广泛,跟董其昌论书画,董其昌是自己第一任讲师。
这么算,王肯堂还是他师叔辈的人物。
“王先生,您来了。”
“在太子面前怎敢称先生。”面前的老头大约五十岁上下,衣着简单朴素,精神头倒是极佳。嘴上客气着,身体却是很诚实地没行大礼。
“董先生是我第一人讲师,您和他常探讨学问,您当然是我的先生。”
朱常洛攀起了交情。
王肯堂眯着眼,看着朱常洛,摇了摇头:
“太子爷身体康健,用不着老头子我来给您看病吧?”
朱常洛给王肯堂哄骗来的理由就是太子生病。
我是心病。
朱常洛心里吐槽,嘴上却不敢说出来,生怕得罪这位老头儿。
朱常洛笑呵呵地引着王肯堂往屋里走,王肯堂虽说看出来了不对劲,但也不好扭头就走,毕竟是朱常洛是大明的太子。
走进殿来,正中间摆了一头猪,一边儿坐着几个拿着屠刀的精壮汉子,一边儿坐着几个拿着小刀利刃的“刀子匠”。
王肯堂也没害怕,只是有些疑惑,这太子爷是准备请我吃全猪宴吗?
朱常洛看人都到齐了,开口言道:
“我常听大伴王安说,入宫之时,“阉割”中死人有时高达十至四五。
但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死亡、又为什么幸存。”
王安立在一旁,听着太子言语,没来由地心中发寒,我也没和太子爷说这个啊,哪个太监没事儿跟别人讲自己阉割的过程。
这太子爷借我王安的名字,不知道又在使什么坏主意。
紧接着太子朱常洛又说:
“我想到一个法子,请教诸位方家。
若是能有两个人前后参加,使他们阉割过程中有一部分变化,其他的部分一样,观察他们阉割的死亡率,从而确定这种过程的变化是否影响。
用人做太残忍,所以我请了些猪来协助。”
朱常洛一口气把实验法讲完了,简单的实验法并不难以理解。
但若是从无到有的空想,人类想了几千年。
一旁的刀子匠和屠户听得懵懂,王肯堂却是理解了,点头道:
“太子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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