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把脑子里的金星摇出去。
是啊,自己之前被局限了。
毕竟要是给二十一世纪网友们来,二十年都殖民美洲了嘛。
嘿!我有个好点子!
我不做太子辣!
突然想通了的朱常洛转头看向大伴王安。
这王安刚听说自己理解错了太子爷的意思,早吓得体如筛糠。
要知道,这“谋逆”大罪,太子爷可能顶多是个夺位加闭门反思套餐,可他是要掉脑袋甚至被剐了的啊!
“太子爷,这儿的事儿,我做的很小心,没人知道的。”王安连忙道。
“很好,你做的很好。谁教你的啊?”朱常洛笑着拍了拍大伴王安的肩,意有所指。
“没人教,这事儿是奴婢冲动做出来的。”王安连忙跪倒。
“哦,这样啊,原来是陈矩教你这么做的。”朱常洛冷哼一声。
陈矩即是当今司礼监秉笔太监掌管东厂的大太监,王安就是他七八年前给送来的。
要说这万历年间的大太监们也是怪,田义、陈矩、包括后来的王安,本该和外朝的文官水火不容,但史料上留下的评价却是出奇的好。
虽说我为了侄子的仕途逼迫未来首辅三十岁退休、一掌权就让二十年没考上的弟弟中了进士、脾气怪苛责人,但我依旧是一个好太监。
“万万没有。”王安脸色一白,叩头如捣蒜,心说这太子爷怎么耳朵聋了。
“王安!”朱常洛神色一肃。
“奴婢在。”
“本宫……平日对你如何?”
“好,太子爷您对我太好了。”王安诺诺。
“那好。”朱常洛跨步从箱子里拿出了几块儿银子,放在了王安手中,
“你拿的是谁的钱。”
“拿的是太子爷的钱。”
“不是你干爹陈矩的钱?”朱常洛盯着王安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道。
“当然是太子爷的钱,奴婢要是吃里爬外,不得好死!”
王安似乎感觉是这样发誓还不够用心,
“若是吃里扒外,下辈子还净身进宫当奴婢。”
“那好,以后用心办事就好,说什么做什么,没说的不要做。”
朱常洛又展颜笑道,
“这次你做的就很好嘛,我说让你把咱们东宫年轻力壮的,都集中约束一下,做的不错,赏!”
朱常洛说着,又从箱子里拿出几块银子,堆在王安手里。
王安脸色一苦,但还是低声说道:
“咱东宫的银子,剩下不多了,您这次给我这么多……”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朱常洛心里也是一苦,堂堂大明朝的太子爷,居然会没钱!
这就是个笑话!满朝众正,谁家里不是金山银海?
改天得想个法子把他们兜里的钱掏出来。
“王安,去见一下你干爹,
请个会用棍的锦衣力士,再请个懂军阵的,请他们每日抽一个时辰来教导他们。”
朱常洛指了指这三十个太监,
“消息不用刻意隐瞒,尤其是对父皇和郑妃那边儿。
太为难就不用回来了。对了,请锦衣力士要拿银子去请。”
朱常洛絮絮叨叨地吩咐下去,王安苦着脸应下。
朱常洛看着王安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还好,这次没有突然变小跑。
其实,自小从深宫中长大,又去二十一世纪进修过的朱常洛,对太监有着自己的看法。
宫中特殊,自幼熟识的,除了宫女就是太监,从感情上自然是亲密。
但自明初太祖传下祖训,不许太监识字参政,直发展到本朝的大太监都自幼识字,熟读孔孟,可谓是长出了自己的脑子。
再到后朝魏忠贤,竟成了朝中一党!
这言官和太监,俨然成了明末两个最畸形的制度,从理性上自然是厌恶。
于情于理,朱常洛自然是期望陪着自己长大的大伴王安能在自己身边为己所用。
而不是像之前自己那样,身边儿的大小事都由王安处理,甚至登基继位,朝中事务还交给王安决断,成为实质上王安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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