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春快速来到马市,挑了一匹好的赤兔马,付了10两黄金,还剩190两黄金。
翻身马,向镇外冲去,冲出镇外,狂奔一个多时辰,路见一食馆,下马拴好。进得里面,叫了一壶凉茶,半斤牛肉,两碗米饭,一份紫菜鸡蛋汤,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饱喝足,又骑马狂奔,恨不得一日就返回福建莆田老家,看望父亲。
官兵肯定是要追来的,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官府怎么可能放过严咏春。然而咏春凭着这匹赤兔马,日行千里,遇这种武林高手,只能望无奈何。风尘仆仆,流星赶月,到了傍晚时分,天色将暗,咏春已经越过云南地界,进入贵州地界,马就要出贵州地界了,但是天快黑了,走夜路的话,没有必要,不如找家驿站睡一觉,明天起早赶路,过了几个村落,几番打听,得知前面数里地有一县城,可以到那里去休息,县城肯定有旅社驿站的,今天姑且歇息一晚,明天起早再赶路,后天就能到家了,唉,父亲的病情,不知道怎么样了,心里很是着急万分。
铜仁府,贵州的咽喉要道,北京都的必经之路,南来北往的客商,熙熙攘攘,非常热闹。街车水马龙,人流湍急,咏春不得不下马来,到处走探,想找一家好一点的驿站住下。
芙蓉酒家,此处最豪华,最出名,也是消费最贵的一家驿站。咏春身带着这么多黄金,不差钱,有钱就是任性,开了一间豪华房,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痛痛快快吃了一顿大餐。也不想出去四周逛逛,把赤兔马交给酒店马房杂役,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下。
呼呼噜噜,可能是太累了,咏春睡的昏天黑地,人太累了会睡的很死,不管你是男的女的,不管你是胖子还是瘦子,都一样会打呼噜,咏春的呼噜还好,不是那么的震耳欲聋。开高价位住的豪华房,非常宽敞,一个人住,打呼噜反正也吵不到别人,但是说不准别人却会来吵到你。
“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又急又重的敲门声,吵醒了睡得正香的严咏春,正常人被突然吵醒,心里都会很恼火,但是这一次,咏春不得不忍了。命案在身,携带重金,家父病重,归途遥远,单是这四件事情,咏春心里知道,这一路,不能再有什么变故了,耽误了回家的时间,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口音夹着一点豫州口音的京腔,在门外说道;“这里面有没有人住,老子想住这一间!”,另外还有几个操着京腔口音的男子,也在随声附和道;“管它有没有人住,一脚踢开就是”,“他妈的,识相的快点开门,老子要踹门了”。
咏春气的咬牙切齿,七窍生烟,正要发作。
店家老板从楼下急急忙忙大呼小叫的跑楼来,“客官大人,大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呀,这一间有人住了”,店老板对着外面这些人一阵好言,但是没用,又是那个低沉沙哑的男人声;“有人住怎的?叫她另外换一个房间”。店家急中生智,说道;“大老爷,你有所不知啊,这一间你们最好还是不要住的好”。那沙哑声音男子说道;“怎么说?”。
咏春此刻已经穿好衣服,下得床来,附到窗边,用嘴舔湿了指头,抠破一点窗纸,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店家对着那几个男人声音很细的说了几句话,咏春在屋内,也实在听不清说了什么。只见那几个男人和那个沙哑声音男人沉默了一会,嘟嘟囔囔的说;“他妈的,怎么这么晦气,算了算了,重新开几间房”。说着便朝窗外走廊的另外一头走将了过去,店家老板满脸陪笑,非常圆滑的跟着,边走边说;“几位大老爷,小的给你们开几间更好的房间,宽敞,舒服,漂亮,环境不错”。
透过窗户的纸孔,借着走廊的灯笼光亮,这几个人都是紧身束衣,披着斗篷,腰间都挎着一把盖刀,一看这种打扮,咏春知道这伙人绝非善茬,不是江湖中人,就是官府走狗,那个声音低沉沙哑的男的,可能是他们一伙人的头目,又瘦又高,面无表情,脸皮包骨,寡骨寡脸,像一个大青猴子一般,但是双眼炯炯有神,寒意逼人,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杀气,此人下巴还有一个黑色斑迹,像是胎记,黑斑还有一簇黑毛,说话阴阳怪气的。看着他们一伙人已经走远,咏春懒得出去打探究竟,本来还以为是云南滇州那边追自己过来的官府捕快,原来不是,那就说他不会有什么事了,明天还要赶路,想到这,干脆溜到床,合衣而睡,明早好起来就走。
天色渐亮,咏春翻身一轱辘起来,随便梳理了一下,顺手洗漱一下。急急忙忙就下了楼,跑到柜台,叫唤小二过来,退了房间的二两押银,又叫了一份桂花糕,一份碧罗羹。吃着吃着,就问道;“小二,昨天半夜怎么那么吵?”,店小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明说,故意想敷衍了事。咏春没办法,只好叫小二去把老板叫来,那老板也起的早,正好走过来柜台前,可能也是听到咏春的问话,径直向咏春说道;“客官啊,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路要紧,你还是莫要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吃了东西你赶紧走吧,赶路要紧。”,咏春愤怒,但是人家店老板说的话也在理,自己竟然无言以对。。。。,转怒为尴尬,无从下台。
不一刻,早餐也已经吃完,咏春去到马房,牵出赤兔马,正要离开,店家老板走了过来,温言悦色地对着咏春说道;“客官啊,我看你也是一个外乡人,路途辛苦,奔波劳累,你是我店里的客人,也是贵客,有什么言语不周,照顾怠慢之处,还请客官多多见谅。”,说完,还向咏春微鞠一躬,算是赔礼。当然咏春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怎么会和一个店老板计较这些小事。
咏春说道;“这个嘛,也是算我多事,我是昨天晚被人吵得没睡好,所以今天早就顺便问问,既然你们不愿意明说,我自然也就不多问,这厢便走就是了”,店老板连忙笑着,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实在对不起客官了,昨天晚那些人,因为来的晚,所以一直睡到现在,他们还没有醒呢,他们昨天晚大半夜的吵你睡觉了,在这里我给你陪个不是吧。”,咏春道;“算了,不用了,老板你也太客气了,一点小事情,你去忙你的去吧,我这就走”。
说完,驾马往城外一直走了出去,渐渐行至一处地广人稀的树林,正想驾马疾驰。
突然,一阵异物破空之声,直奔咏春面门袭来,急促之中,咏春在马背一个铁板桥,向后一仰,堪堪躲过,这东西几乎是擦着脸皮过去的,再慢一分,后果不堪设想。这东西力道奇大,呼啸而过,直接惯性飞到后面一棵大树干,钉入树干一半,才停止。咏春急忙的警觉起来,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动静,僵持一会,咏春怒道;“什么人,暗地使用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的话出来露个脸不敢吗?我就算你还是个人”。
“呵呵~哈哈哈~~!”,空中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笑声,这笑声,由远而近,空空灵灵,回音四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咏春被这莫名其妙的情况搞得一头雾水,简直可以用不寒而栗来形容,真是吓人,这是神还是鬼?咏春不信鬼不信神,断定这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人,自不免如临大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运起全部真气,收紧每一根神经,准备应用平生所学,对付这一场即将到来的恶战,打的过也要打,打不过也要打,狭路相逢勇者胜!咏春下马,使一个独角马,起左护手,起右摊手,背对马肚。这样做的目的,是可以集中全部精力对付正面来的袭击,而背后没有眼睛看不见,不能应顾来自后面的袭击,只好用马的身体做掩体,这样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毕竟自己遇了自己出道以来的第一个劲敌,不施展出浑身解数,恐大难临头。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个阴阴惨惨的笑声,却没有再响起,只有风浪刮着树叶的哗哗啦啦的声音,只有远处近处时不时的几处鸟叫声。。。。。
赤兔马没有了主人骑它,呆了一会,看见自己主人用背贴着自己,可能是马儿以为主人要休息了,当然主人休息,自己也就暂时自由了,看见地下有绿草,就低头啃了起来,这里啃啃,那里啃啃,这里走走,那里走走,边走边吃,边吃边走,哪里有草哪里啃。咏春没办法,只好随着马,随着走,但是依然用背贴着马巨大的身体,不贴不行呀,傻瓜都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是这样子有点滑稽好笑,一匹马在到处走动吃草,一个女的用背贴着马肚子跟着马走。
那声音不再响起,咏春才知道自己被高手戏弄了。戏弄?敢够资格和武功戏弄我咏春的只有师父,只有师父伍梅。当年教授自己拳法的时候,常常妙趣横生的讲解奥义的同时,又不断用通俗易懂,幽默诙谐的言语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示范着一些咏春不明白的技法和拳理,师父是个美丽睿智,文武全才的女子,只可惜。。。唉,多的不想说了。
刚才这笑声是不是有点像师父啊?但是声音像,可是师父从来不会这样阴阴沉沉的笑呀?但是一种强烈的直觉,八成就是师父。自己千里之地,寻找师父没找到,现在遇到这样怪事情,难不成是师父在暗中?
咏春瞬间放下戒备,朝那棵树跑了过去,钉在树干的是个头发簪子,呈扁形体,有一指宽,还是纯银打作,咏春用了很大力,才好不容易把簪子从树干拔了出来。。。。。,簪子似乎有字,是两个小字,一面一个字,一个伍字一面,一个梅字一面,“伍梅”。
咏春呆在原地,酸酸楚楚,不禁泪目。
自己千辛万苦,不辞千里,来到云南找寻师父,家里父亲又病重在床,自己还在云南滇府之地惹了巨大的麻烦事情,想不到师父在暗处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用暗器袭击于我,难道这是师父以前说咏春拳法出师考验?但是自己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不现身?咏春对师父的感情和对父亲的感情很深重,容不得杂质,此刻鼻子一酸,眼睛湿润,竟然“嘤嘤嘤”的哭泣了起来,低头看着手里的簪子。
“傻丫头,哭什么,没出息”。一灰衣服灰帽,手持文刷的中年女尼,容貌非凡,透着一种仙风道骨气质的灰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咏春面前。
咏春泪眼朦胧,抬头一看,正是自己日思夜想,千里万里寻找的师父,伍梅法师!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咏春轻声的试问道。
伍梅没有正面答话,直接说道;“昨天晚那伙人,其中为头那个,就是马宁儿!”。
“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个店老板这么忌讳,一直不敢说”。咏春这样说道。
伍梅沉默片刻,对咏春说;“店家老板是看到了他们的腰牌,知道了他们是京都的锦衣卫,所以不敢对外讲,万一讲出去,被他们知道,人头不保”,咏春沉思了一下,说;“那现在是不是要报仇雪恨,把马宁儿送下地狱?”,伍梅摇了一下头,说道;“当年他火烧少林寺,我之前不知道他是叛徒,所以诛清录没有刻他的名字,但是没有名字不等于就能让他逍遥快活,同样也要诛杀之而后快!”,伍梅说完,脸色变得严肃异常,似乎回忆起了相当悲痛的记忆,时隔数年,仍久久不能忘怀,这种血海深仇,又怎么能是容忍和忘怀得了的。这个人可是伍梅除了当朝皇帝之外,最深恶痛绝的仇人!
咏春道;“那我们现在回去把他结果!”。
“慢!”伍梅幽幽说道;“我现在的武功,只是能够和他堪堪打个平手,再加你,可能勉强有几分胜算,他以前就是北少林的顶尖高手之一,火烧南少林以后,他又参悟出来了易精经里面的终极奥义,经过这几年的苦修,他现在已经到达九重化境,全身如钢浇铁铸,想要杀他,非常困难。”
咏春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向伍梅说道;“那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除了他?”,伍梅眉头微皱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破他的气门”。
咏春说;“气门?是不是传说到了化境之后,练武之人全身可以闭住真气,但是唯一有一个窍穴,那个窍穴就是死穴?”。
伍梅应道;“正是如此,只是为师现在还不知道这厮的真实气门死穴究竟在哪个位置,和他交过几次手,都没有能够试探出来”。
原来伍梅一直暗中尾随马宁儿,就是想探听到马宁儿的死穴秘密。本来离开了白鹤庵,就是去京都寻找机会,慢慢找到诛清录的人,一个一个的清除之,哪不知在皇宫遭遇马宁儿,马宁儿已经是皇宫一品带刀锦衣卫,伍梅和马宁儿在皇宫就交了一次手,才知道马宁儿已经到了易精经九重化境修为,没办法只好离战,出了皇宫,可是马宁儿这个混蛋,不依不饶,一直追着不罢休,从京都一直追到江西,又从江西一直追到贵州地面,这才在这里又遇了徒儿咏春,本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但是又想试试这几年咏春的武功练的怎么样了,所以才出现了开头的那一段事情,至于那种古古怪怪的笑声,只是为了试试咏春的胆量罢了。
伍梅接着又说道;“咏春你寻我作甚?,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咏春叹了一口气,把家父的事情和师父说了一遍,伍梅听闻此事,也十分着急了起来,就打算和咏春一起去一趟福建莆田,先把这个重要的事情做了再说,至于马宁儿,暂时搁置在一边,父母之恩,深比大海,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能比得自己的父母亲重要,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自己父母亲的事情重要,咏春是自己唯一的爱徒,简直可以说成是伍梅感情的一大部分,这个忙就是天塌下来,都必须要帮。
伍梅和咏春,踏了走向福建莆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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