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马队正在雪地中走来,元天悄悄的仅从腰间拨出了弯刀,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闪着嗜血的杀气。
当马队的走近,元天手中的弯刀握得更紧了。当看到马队前面的旗帜,写着俞记马帮几个字时,才知道是跑货的马队。
城墙上伏卧着观看的人们深深的舒了口气。“是马队,马贼没有来,大家不必惊恐,做工,继续做工!”是张驼子的声音。
“快打开门,迎接马队!”莫掌柜和胡瘸子看见马队的到来,非常高兴。这支拉着货物从千里外的中原回来的队伍,进了堡里,也该吃几碗酒和卖些吃的用的吧,这不是又有生意来了吗?
“不许开门,万一是马贼化装的呢?难道不听说过兵不厌诈么?”元天从城墙上跳下,阻止道。
“有诈?”胡瘸子和莫掌柜听得一惊。
“快!快把门堵上!”还是张驼子反应快,一个箭步冲上,阻止了镇民移动大木门。
莫掌柜和胡瘸子也觉得后怕,赶快上前把大门推上,扛来木头顶住了大门。
镇民们听说是马贼乔装改扮,大惊,纷纷跳下城墙后退。
“唉!”一听说是马贼,居然吓得这个样子!元天看着急退的镇民不禁摇头。
此时,马队已经来到城门之外,一字排开,拿着鞭子的马夫们疲惫不堪的勒着马,在大门口外站定,目光尽是疑惑。
队伍中,一个穿羊棉祅戴棉帽的老者跳下马来,仰头望向城头叫:“这是咋回事?大白天怎么关门了呢?我们俞家马队,刚从中原回来,快到了家,想借个地方歇脚,怎么不让进呢?”
张驼子爬上城头一看,不禁松了口气。这不是九桥镇的俞掌柜的马队么?跑过马帮的张驼子自然认得。于是,走下城头,打开了城门。
“俞掌柜呀,一路辛苦了!”张驼子把门打开,便把俞掌柜的马队迎了进来。
队伍三十多匹马三十几号人进了堡,队伍里走出个干瘦的小伙子,来到张驼子面前,咚的跪下:“爹,我回来了!我是张天水呀!”
“天水儿,你回来了!”张驼子看着风尘扑扑的儿子,一把拥在怀里。张天水是他的大儿子,十六岁时就被送去当马夫,跟着马队走南闯北。
众人看到张天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马队里有自己人,还有啥担心的呢。
这边,莫掌柜正与马队的俞掌柜热情的说着话,而元天却走近张天水身边,沉声问:“你们的马队有马贼混在里面么?
“呵?”张天水却笑了:“原来你们是害怕马贼才关门的吧?别忙和了,自从许无敌被杀后,马贼帮里,三当家和四当家为了争权,打了起来,各方死了十几个人,哪里还有精力来打你们呢?”说着,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指了指正跟莫掌柜说话的老头,道:“咱家俞掌柜听说咱们十里堡出了个刀法天下无双的小刀侠,赶快进堡拜会来了呢!”
张驼子和胡瘸子听张天水这般一说,都放下心来露出欣慰的笑容。
原来马贼内部发生内讧了,互相残杀,那是好事一桩呀。
于是,胡瘸子笑容满面的领着马夫们到马肉馆饮酒吃饭去了,而莫掌柜和张驼子,大老赵边陪着俞掌柜一起去饮酒,顺便叨咕一下昨天杀许无敌的故事。
城墙上,只留下元天,赵铁蛋,莫超一帮小家伙。
原本热闹的城墙安静下来,男人女人听说马贼发生了内讧,都说白忙了一场,扛着工具回家去了。
元天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那些不妥,于是,叹了口气,找了个避风的墙角,坐了下来。
“大哥,这把刀给你了,喜欢不?”一把雪亮的大刀递到元天面前,元天看着锋利的刀刃,目光落在黄金制成的刀柄上。刀柄上赫然刻着:一刀平天下,无敌降天魔!
“好大的口气!”元天握着刀,站起来,大刀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刀影,把刀一收,道。
“好功夫!”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们顿时欢呼着,鼓起掌来。
元天看着这刀,他认得,那是号称天下第一刀许无敌的刀。
“是从许无敌尸体上检来的!”赵铁蛋道。“大哥,你刀法这么厉害,不如教我们练刀吧?”
说着,十几个少年就向元天跪下。
“师父,受徒儿一拜!”说着,众少年咚咚的让元天磕头。
元天看着众少年磕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元天毕竟是个孩子,不懂得什么谦逊,看着一帮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甚至有几个比他还大的少年向他磕头时,心中不禁几分得意,竟然大模大样的接受了这一拜。
学刀法,这事顺理成章。
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满腔英雄梦想的年纪,一招就将称霸塞北的许无敌杀死的元天,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偶像。
元天看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睛,心中生出了几分豪情壮志。于是,点了点头:“那成,我教你们刀法就是了!”
“多谢师父!”跪在地上的少年们两眼放光的大叫。说着,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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