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祎紧了紧拳头,手心微微感到一阵阴冷。
难以置信,这么多药竟都是被她一人吃的。
“那师尊有没有责怪?”她小心翼翼的侧头问尤釉,这才是她害怕的。
尤釉摸了摸没有一丝胡须的下巴,眉头微蹙,“没有”,随即拿起折扇,轻轻的在另一只手心敲动着,摇了摇头,故作高深。
尤釉是这方诸山唯一一个知晓尧清河和林祎关系的“外人”。
在尤釉的印象中,师尊对待他人向来凉薄寡淡,可独独对待林祎则冷漠有余,还十足残暴,但凡她犯了一丁点儿错,必逃不过一顿毒罚。
这一点他也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师尊如此清冷绝尘、无欲无求的一个人,哦不,一个神一般的人物,会对一个小孩子有如此大的怨念。
所以打心眼里,他一直很同情这个孩子,总是事事帮衬着她。
这次林祎外出执行任务,虽然尤釉不知道具体结果如何,但当他看到皇宫使者的到来,以及尧清河赐解药时的表情,就猜到她肯定没把事情办好,一顿重责在所难免。
但不知为何,这次师尊非但没有罚她,甚至连责骂都没有,着实怪哉。
他心不在焉的打开折扇,轻轻的晃动,陷入了沉思。
林祎脑中突然闪过那日回山被一少年撞倒之事,一时好奇,便恭敬的问道:“对了,掌宫师傅,记得那日弟子回山,在‘清水涧’池旁,撞到一个年纪约摸十八九岁出头的少年,当时看他的装束不像是我们方诸山的弟子,您可知他是何人?”
尤釉闻声,顿时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听闻是江夏皇宫里来的一位贵人,据说宫中有一身份极其显赫之人中了剧毒,宫中太医无解,那太医之首甄瑞霖便向皇帝举荐,方诸山可解此毒,于是皇帝便派人来求药了。”
见林祎瞪大了眼睛,他又故作高深道:“置于他具体的身份,本宫就不知晓了,但是我们师尊一看到他带来的毒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赐了他解药,本宫真是越来越佩服我们的师尊了,简直是,啧啧啧——”
尤釉边说着,边得意洋洋的向林祎挑了个眉。
林祎顿时心头一紧,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
她慌乱的夺过尤釉手中的药方,“掌宫师傅,弟子自己煎药就好了,您去忙吧,去吧,去吧。”
尤釉被她这突如其来下的逐客令,一时弄得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再多问,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打发走了尤釉,林祎顿时像热锅的蚂蚁一般,安耐不住了。
完了,以师尊的能耐定是知道那毒是她投的,可今日自己却没将这段汇报给他老人家。
林祎回想起师尊眼眸里的疑惑,顿时恐惧涌心头。
“闯祸了,闯祸了,不管怎样,得寻个机会告诉师尊才行。”
她自言自语,整个人不受控的在药房内来回踱步。
又过了数日,林祎身的伤基本愈合了,但她心里的“瘤子”却越长越大,这让她寝不安枕、食难下咽,面色愈发的消瘦。
“铃铃铃”
腰间的紫晶铃发出了几串轻微的响声,林祎一骨碌从榻爬起来。
师尊终于召唤她了!她可以见到师尊了,这令她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终于可以向师尊汇报皇宫投毒之事了;怕的是,她在皇宫的行为以及她的隐瞒,必会引来师尊大怒,一顿刑在所难免了。
她打了个寒颤,但还是整理好了衣裳,开门奔着“玄海月阁”去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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