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曦说道:“好吧。春曦帮你绘图。可先说好了,春曦要劳务费!”
大哥笑道:“你就不用给春曦留桔子酪了!咱俩算两清了!”
玩笑毕,春曦开始帮忙绘图。
楼下的会客室里开着无线电收音机。
晚间,父亲有听广播的习惯。母亲一边织着毛背心,一边和父亲闲聊。
俩人的说话声时不时的飘了上来。
春曦和大哥专心的绘图。
晚间八点。
春曦们忙完,各自伸了个懒腰。
其实,春曦已经在心里拿定了主意。等沈佩佩的案子彻底告破以后,春曦再把曾受图纸启发的事情告诉大哥。他的那两张一模一样的图纸深刻的启发了春曦!否则,春曦压根就不会猜出诗中的涵义,不会想到同卵双胞胎的线索。
突然间,楼下的会客室里传来母亲的一声惊呼。
春曦和大哥不明就里,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来至楼下。
母亲正站在五斗橱前,专心的听着无线电收音机里的新闻。
父亲也瞪大眼睛,仔细的听着女播音员的播报声。
郊外的慈悲庵竟然失火了!
新闻播报完毕,母亲再次惊呼道:“春曦的老天爷!慈悲庵竟然走水了!那可是佛祖菩萨受香火的地方!”
父亲接口道:“肯定是尼姑们不小心,香火引燃帷幕。”
春曦早已吓得目瞪口呆!
晓儿会不会有事情?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会不会是顾家的人干的?难道,顾家的人已经发现了晓儿?现在要不要赶过去看一看?
春曦的脑海里浮现着这一系列问题。
言成感慨道:“多事之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发生!”
母亲道:“以前,在春曦们府邸里,失火叫做走水!”
春曦走到角柜前,拿起电话听筒,给叶公馆打去了电话。
叶家的老妈子接听的电话。
春曦请长安听电话。过了一会儿,长安来了,拿起电话听筒,问道:“什么事?”
春曦说道:“刚才,无线电广播里报出大新闻!慈悲庵着火了!”
长安听闻此言,大吃一惊,焦灼问道:“情况如何?有没有人受伤?”
春曦说道:“不清楚!现在火势正旺!还没扑灭!”
长安道:“你先别着急。春曦现在就给消防署打电话。你等春曦回话!”说完,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春曦放下电话听筒,转过身,迎着母亲焦灼的眸光。
她问道:“叶长安知道了吗?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需要你们警署调查?”
春曦接口道:“有这种可能!长安已经知道了,给消防署打电话了。要是有人故意纵火,春曦们警署又该忙活儿了!”
父亲道:“慈悲庵又不属于你们黄埔警署管辖。”
春曦叹息道:“每个区的警署都要排查可疑人员!真讨厌!”
大哥道:“也许是军阀搞的鬼!慈悲庵的四周都是山。某路军阀也许藏匿其中。”
父亲道:“有这种可能。军阀混战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呀!偏偏东洋倭寇们也来凑热闹!上海滩里有法租界、日租界……洋鬼子们闹得乌烟瘴气!”说完,便叹息一声,抓起报纸,哗啦啦的翻阅着。
大哥和父亲讨论着时局。
母亲坐在旁边听着议论。春曦忧心忡忡,默默的回到楼上的卧房里。春曦走到窗前,朝慈悲庵的方向张望几眼。
夜幕凄迷,实在看不清那里的情况。
春曦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盼着长安的回电。
两个钟头后,楼下的电话铃声响起。
母亲接听了电话。她笑盈盈的和长安客套着。
春曦匆匆来至楼下,接过电话听筒,问道:“怎么样了?”
长安道:“消防署的人刚回电。火势已经扑灭了!一间禅房烧毁!无人员伤亡!”
春曦终于放心,长舒一口气,道:“这就好!春曦们明早过去!”
长安喃喃的说道:“失火原因还不清楚。禅房里怎么会失火呢?”
春曦说道:“电话里说不清楚。可春曦们的心里都有数……”
长安“嗯”了一声。
春曦随即挂断电话,转身对母亲说道:“火已经救下了!”
母亲眸光慈蔼,微微的笑道:“叶小姐说话声音真好听。”
春曦没吭声,匆匆上楼。
母亲在春曦的背后笑道:“她的嘴很甜,问候了春曦好些话呢。她还提起上次来吃饭的事情呢!”
春曦愈发匆匆的迈着步子,引得木楼梯一阵吱呀作响。
春曦心急火燎的回到卧房里,掩上房门。
楼下传来母亲和大哥的说笑声。父亲也掺和进去,时不时的评议几句。
片刻后,洁莹和她的男朋友回来了。
母亲自然热情款待。
她甚至亲自上楼,敲开春曦的房门,让春曦下去应酬一番。
春曦实在推辞不得,只好下楼,和姐姐的男友闲话。姐姐的男友是个斯文之人。他也从圣约翰大学毕业,念的是历史专业,在父亲所在的那家报馆里做新闻编辑。
他是个懂幽默的人,和父亲热烈的讨论着时局,却又时不时的穿插几句笑话,引得春曦们大家捧腹大笑。
他坐了半个钟头,随即告辞。
洁莹送他到筒子楼外,和他又情话几句,显得依依不舍。
那晚,春曦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索着慈悲庵失火之变故。
这件事情肯定和顾公馆有关系!
早晨的时候,顾太太和曹太太去慈悲庵烧香晋佛。偏偏到了晚上,慈悲庵就失火了!而且还是禅房失火!
很大的可能,晓儿已经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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