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没想到吕布会这么快念到自己的名字。
他对自己的定位比较清晰。
一则他所率领的河内营,虽然投奔吕布较早。
可是此前在郝萌的统领下,有图谋叛乱的不良案底。
这就使得他心里有负担,自觉声望不足。
二则河内营经过前几年在兖州、徐州辗转交战后。
士卒减员厉害,员额严重不足。
再加上郝萌叛乱被杀。
在吕布麾下,河内系的将领也仅剩下他一个人,势单力薄。
三则在前日里下邳大捷中,他虽然有击溃西城李通军队,掩杀夏侯恩步兵之功。
但是在他心里,这一切都是主帅吕布运筹帷幄、用兵如神。
他本人不过就是尽了分内之责。
所以,曹性根本没想过要在这次论功行赏中得到什么。
能够继续担任奋武校尉,率领河内营士卒,继续在吕布麾下征战。
就感到满足了。
当然,如果吕布能够给予重视,将河内营的员额补满。
那就更是意外之喜了。
因此,听到吕布叫到自己名字时,曹豹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身旁的魏越捅了捅他,才茫然抱拳道:
“末将在……”
吕布微微一笑,道:
“曹性,任东海国相,秩比二千石。”
此语一出,在座皆惊。
尤其是兖州系、徐州系将官,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曹性本人更是瞠目结舌。
半晌,还是许汜忍不住拱手道:
“将军慎思!”
“曹性校尉之任命,或有值得商榷之处。”
“汜有一言,不吐不快。”
吕布一手扶案,上身微倾,俯视许汜,表情玩味道:
“许吏曹请讲。”
许汜被吕布的表情弄得有点发麻,但终究还是压抑不住意愿,强颜道:
“郡守国相之职,上马治军,下马管民。”
“总揽军政,震慑一方。”
“乃是朝之重器。”
“非文武双全、军政通明之人,难堪此大任。”
说着,许汜微微睨了曹性一眼,道:
“曹校尉此前,仅仅粗通文书,又常年身处军中。”
“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固然无碍。”
“但若是坐镇一国……”
“因其出身贫寒,能力有限,定必捉襟见肘,难以成事。”
“汜所忧者,恐怕误了将军大业。”
曹性在一旁听到许汜这番话,胀得满脸通红。
而许汜之所以此刻甘当出头椽子,其原因吕布心知肚明。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有当上郡国之位,心有不满。
特别是见曹性一介武夫,都能坐镇一国。
估计心里的不满就更加强烈了。
但是吕布依旧玩味的望着许汜,一言不发。
看得许汜心底一阵发毛。
直到许汜连脚脖子都抑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时候,吕布才缓缓说道:
“许吏曹此言差矣。”
“我之所以用曹性。”
“不是用他之勇,不是用他之智。”
“不是用他之仁,更不是用他之礼。”
“我用曹性……”
吕布目光灼灼,环视诸将官,一字一句道:
“用的乃是曹性之忠!”
诸将官闻言,一时默然。
吕布上身往后微倾,状似不经意的目光掠过陈宫,意味深长道:
“当年郝萌叛乱,河内营士卒不明所以,盲目跟从。”
“是曹性晓谕全营,稳定军心,临阵反正。”
“曹性本人,更是身先士卒,与郝萌交锋决战。”
“激战中,曹性为郝萌刺伤,却血战不退,斫下郝萌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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