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跟着带路的士兵,亦步亦趋地向前走着,只是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堵得慌。
至于谁对谁错,如今谁人又能说清。
历史向来都是如此。
一路上两人没有继续讨论这个沉重的话题。
等他们来到一片新建好的石屋前,便各自分配好房间住了进去。
而接下来的半个月,东陵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林幼安晚上便待在屋子里修炼,白天则带着铁牛与属于自己二十个黑衣卫在东陵工地上到处转悠。
……
这一日,林幼安一如往常在工地上巡视。
只是他刚刚走了没几步,便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好像是大病刚刚痊愈一般。
黑衣卫们也是见怪不怪,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对于这个名义上的领导也是有些了解。
这不就是一个病秧子吗?
只能用平平无奇四个字形容。
这不,还没开始就又不行了。
林幼安可不知黑衣卫们的想法,他除了让铁牛留下陪自己,便让他们二十人分为几组继续去各处巡视。
他其实只是想偷个懒而已,毕竟巡视的工作还是很无聊的。
他就近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翘着脚,手中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怔怔地望着蓝蓝的天空。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他发现自己如今已经触摸到了瓶颈。
虽然魂体已经能够远离肉身十步无视阴风自由行动,力量也突破了千斤,能够轻易举起一块巨石。
可是他自己身体产生的这些黑雾,越来越难以供养他日渐壮硕的魂体,进境已然慢了下来。
而臭肺的炼化也到了关键的地步,只差那么一点点便能将其完全炼化,从而步入体修第一境。
可是就是这么一点点,卡了他足足已经有三天了,没有一丝一毫要炼化的迹象。
关键是他还没有一点头绪,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最大挫折。
躺了一会越发觉得无聊,林幼安便让铁牛将这一片的工头叫来聊会天。
反正这种事他这半个月经常做,跟工地里的几个工头也都熟识了。
工头其实就是工地协助管理的人员,负责组织役夫们的工作。
他们一般都是从役夫中挑选出的德高望重者,役夫对他们也十分的信任。
当然也不怕他们不配合,那样他们的乡人就会被分配到最繁重的工作。
这是任何一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大家也都积极配合。
东陵工地的工头们对于林幼安这个面容和善没有架子的大官也都认识,并且对他还有不少好感。
毕竟林幼安可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对他们辱骂呵斥。
反而会像是邻家的男孩一般跟他们聊天,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此时来往巡视的士兵见林幼安又叫了一位工头坐在大石头上聊天也都不觉得奇怪,很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
就在林幼安与工头闲聊到他家乡有趣的习俗时,突然看见不远处两名士兵用一张草席卷着一具尸体匆匆离去。
草席的缝隙中还不断向外渗着鲜血,而工人们对这一幕也都习以为常,并没有恐慌。
林幼安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问着旁边的工头说道:
“张老汉,这是怎么了?”
张老汉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
“从前天开始,不知为何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发疯,变得癫狂,还会见人就咬,而发病人也越来越多。”
“没有找医师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林幼安一脸严肃地问道,这病症感觉有点像是水银中毒,可是水银中毒又不会胡乱咬人。
“已经有医师来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说到这里,张老汉眼珠子一转,咬了咬牙便跪在林幼安身前。
“还请你救救我们,小老汉我怀疑是东陵即将竣工,他们要将我们所有人全部毒杀在这里陪葬。”
“张老汉,你莫要胡说,这种话一旦传出去,你第一个就会没命。”
林幼安低声呵斥道,还左右看了看有没有其他人听到这大逆不道之话。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