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皇宫里接公主的人来了,车架仪仗侍卫俱齐。
打头的竟然是辰王,旁边跟着侍卫统领林平。
陶夭夭一看,这肯定是师父为她讨来的排场。
她对师父说:“太高调不好吧。”
打扮得分外隆重,活像来接亲的辰王笑得灿烂:“这就算高调?其实还可以更张扬,十六匹金辔马车,三百歌舞彩姬,金鼓齐鸣,礼乐开道。”
陶夭夭立马感谢他的低调。她才不想游街示众。
她央告师父,说要带妙香楼那家子进宫。
林平刚要说得回宫报备,宸王却发话“准了”。
于是陶夭夭又派人去妙香楼接人。
一通折腾,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
陶夭夭窝在车里,扒开帘子一条缝,玉郎还站在那里,风里白袍黑发飞舞,脸的神情甚是落寞。
她回身窝进莫邪怀里,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心里空荡荡的。
前面便是金山银海堆就,她也不想走。
但开弓哪有回头箭,她茫然奔向了未知。
赐封大典如期举行。
在这之前,陶夭夭那一家子已经日日苦练,为这大典准备了几个热辣辣的节目助兴。
陶夭夭心血来潮,也准备届时一展身手,给哥哥和师父看看。
当然她也想过,作为公主,场表演会不会辱了皇室颜面,于是她便去问过了赵渊的主意。
赵渊知她喜欢跳舞,道:“我的女儿想跳就跳,想不跳就不跳。这个庆典是为你举行,你怎么欢乐怎么玩。”
陶夭夭真心觉得这爹也不赖,像个疼爱孩子的老父亲。
当即决定亲自场,表演给他看。
赵渊慈爱道:“届时爹爹令你献舞就是,便不会有人腹诽你了。”
大典。
一袭红衣的陶夭夭被自己描画得美若天仙,真是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
跟平时在哥哥师父面前,撒娇卖痴的形象有如天壤之别。
只见她从红毯尽头睥睨无尘地走来,红纱飘舞飞扬。
步步皆踏在红毯中心的莲花蕊。
那身姿、那神态不是用妩媚典雅这类词语可以形容,用现代语言便是气场两米八,真是过往所有公主加一起也不曾有的气势。
“猫步。”赵玉瑾凑近玉郎,用胳膊捅了捅他。
玉郎嘴角一挑,并不接话。
这家伙果然顽固得很啊,不过他喜欢。
这才是他玉郎的妹妹,不是皇家可以随意改造拿捏的公主。
这大典王公大臣齐聚一堂作为见证,家眷也有幸亲临,于是那些青春年华的小姐少爷们目惊口呆,看着一身荣光桀骜不驯的陶夭夭接受了“昭阳公主”封号。
小姐们暗自比较着自己和昭阳的差距,不免自惭形秽。
人家那周身都像闪着光,明艳热烈,难怪有“昭阳”这个封号。
少爷们则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接近此女,飞枝头成为皇帝的乘龙快婿。
陶夭夭对那拗口晦涩的赐封诏书压根没听懂,但却极难得地听懂了待遇部分。
妈呀,年俸万两白银,还有田庄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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