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蹲在马前查看那马,闻言站起来打量玉郎。
后天苦练?
这人很年轻,很俊美,肌肤白皙细腻很像养尊处优的样子,苦练的迹象硬是没看出半分。
她对那碰瓷的马威胁道:“没受伤就站起来吧,小心我哥再揍你!”
那马竟是个听得懂人话的,一骨碌扬蹄站了起来,颇为没节操地踱到玉郎面前讨好。
玉郎再对陶夭夭说马实践的话,陶夭夭也跟那马一样听话了。
反正现在陶夭夭也不害怕,哥哥速度既然能跑得过马,力气也大过马,想来自己也没啥可怕。
就是自己被摔下马来,以玉郎的身手,毋庸置疑可以接住她。
心中有底,胆子就大。
感觉有人撑腰的陶夭夭把实训课,从第一级“走马”,直接跳到了最后一级——复杂路型障碍“奔马”。
这个环节实在是刺激。
前路不时有大坑或障碍。
不单地有,方也有拉线或树枝。
陶夭夭骑在马,余光瞥见玉郎始终奔跑在身侧,并不时出言提醒操作躲避,心里稳当当的,并不慌张。
只是同时出现几个障碍叠加时,她才不免手忙脚乱失了分寸,还好玉郎及时跳马背,带她前俯后仰,左避右让躲过了危险。
玉郎说这是个熟能生巧的事,并说随着陶夭夭武功进步,骑马的危险就会越少。
当听到陶夭夭说要做个头盔套的时候,估计玉郎是想到她带着头盔憨态可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哪里就需要了,练武之人根本不至于伤着头部。
结果话题便落到了陶夭夭回宫怎么继续练武的话题。
陶夭夭自然想到若是哥哥亲自教导的话,自己大约会神速进步。而且能和亲人在一起,那种安全安心幸福的感觉她太喜欢。
因此在回家的马背,她转头对并骑的玉郎道:“哥哥,我可不可以不当这个公主,现在能后悔吗?”
玉郎道:“皇帝金口玉言,不是你说不当就不当的。”
桃夭夭懊恼极了,道:“我真是脑子进水了,认什么爹嘛,认出麻烦来了,在宫外有亲人又自在,进宫就被套住了,什么都身不由己。”
“可是,这不是你自己决定的事吗,为何如今又后悔?”
“唉,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贪财。当时就想着多个有钱有权的爹爹总是好的。”
玉郎听得一脸忍笑,终于道:“难怪你师父总喊你小财迷。其实人这一生的幸福不一定依赖多少财富,够用就好,心安即足。不然多少钱都让人惶惶不安。”
陶夭夭闷闷道:“我现在明白了,哥。”
虽然她这么回答,但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贫穷是原罪,没有钱,怎么心安?穷到一无所有,会滋生不安和恐惧。贫穷萌发贪婪,贫穷衍生衍生罪过,贫穷带来眼泪和悲伤,贫穷制造生离,贫穷可能死别.......
有些时候只要一点钱,就可以挽救一条人命,但偏偏没有……
玉郎又看见了那属于陈陈的面孔.
悲伤疲惫又苦涩,那眼神突然间哀哀的。
难道他记起了什么,是恢复了记忆?
玉郎内心一动,试着叫了声:“陈陈!”
她立马看过来,玉郎狂喜还没升来,她眼睛已经朝他四周逡巡,好奇问道:“哥哥,你在喊谁?你遇见朋友了?”
“没,没有。”玉郎失望了。
“哦”陶夭夭就这么一声,又沉浸进自己的世界,连一双目光在自己脸凝视也感觉不到了。
玉郎怎么知道陈陈这名字?
我不可能这种秘密也敢说。
陶夭夭狐疑地看玉郎,那人目不斜视。
两人缓缓打马走在街头,各怀心事。
陶夭夭想,赐封过后,借着公主的名头,我是不是该把那创业计划弄大?
没有自己可以掌控的财富总是教人发慌。
在这一世,总不能浑噩而过。历来史书都说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宠爱来得快也去得快,还没半分血缘关系,待热乎劲过了,自己这个认来的公主就该扔在角落发霉了。
若新君继位,自己又算什么呢?
是不是说人质更合适。陶夭夭的心微微缩了缩。
将帅在外,家眷历来都要留在京中。
留一个在皇宫,岂不更好。
她忍不住眸光又暗了一分。
我怎样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直到回府她都还没从这个问题里抽身出来。
“她怎么了?吓坏了吗?”
玉笙担忧地看着神思恍惚的陶夭夭,一边给小姐姐准备着洗漱用品,小声地问玉郎。
玉郎道:“没事。可能有心事。”
玉笙松了一口气,提起湿帕子拧干,往陶夭夭手塞,玩笑道:“都是昭阳公主了,还有什么心事,来,好好洗了去换衣服,然后带你去前厅见个人。”
见谁?陶夭夭终于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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