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不敢放肆,就是烂泥王爷她也确定是惹不起的,于是没好气地说:“坑蒙拐骗、逼良为娼、强抢民女、欺行霸市、鱼肉百姓、收受贿赂、声色犬马…….”
赵玉瑾蓦地笑开了,道:“真看不出你还知道这么多坏法,你是想我变成这样子么,说真的,做起来有点难啊,脸面搁不住,倒是强抢民女这个有点对我胃口。”
陶夭夭也假笑,道:“那师父你老人家准备抢几个?”
“一个。”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就抢一个。”
“你还是很有良心的坏人。”
“那是,特有良心,抢回去当王妃。”
“哟,那妞赚了,你不如直接去下聘,抢什么抢啊,说不定人家翘首以盼呢。”
“不抢,怎么能坏名声,所以得抢。”
陶夭夭笑出了声:“孺子可教。”
“哼!没大没小。”
“既然要抢,你就多抢几个嘛,反正是回去封妃,也不谋财害命,传闻你们可以有很多女人。”
赵玉瑾瞳孔缩了下,眼睛微微眯了眯:“你喜欢我有很多妃子?”
“谈不喜欢,除非她们也喜欢我。”
“她们不会喜欢你。”赵玉瑾干脆回,一脸肯定的样子。
陶夭夭看向那张神色颇有点异样的脸,道:”不喜欢拉倒。算了吧,你还是只抢一个师娘,这样我哄着也省心点。三个女人一台戏,多了你老人家也会头疼。”
赵玉瑾挑眉,淡粉薄唇一撇:“我本来也只打算抢一个。”
“你去哪里抢?大街吗?”陶夭夭知道这是贫嘴,因而瞎问着玩。
“去大街干什么,我不是在妙香楼吗?这里抢,省事,传播得也快,而且名声更坏。”
“这倒是。”陶夭夭心想抢妓女回去当王妃,当然会朝野轰动,问:“抢回去当王妃?”
“当然!”
“你有种!”
赵玉瑾突然贱兮兮地一笑,双目光彩逼人地罩住陶夭夭的脸,道:“那就抢你了,跟我回宫吧,绝对是王妃。”
陶夭夭一口血闷在胸腔,突然想起了玉郎的告诫,这厮果然没安好心。
转念,又确实是自己循循善诱出了这个结果,因而一腔恼怒在自己身。
半晌,陶夭夭满脸讨好求饶道:“师父,我错了,不教你当坏人了。”
赵玉瑾原是没勇气说出这句话的,这么一阵乱聊,没想到还聊出了个契机,二话没说赶紧抓住,一看陶夭夭要转换话题,立马不乐意了,道:“小财迷,当王妃不好吗?也不用这么辛苦地跳舞挣钱了。”
“不好,大大的不好!”陶夭夭一脸正色,“跳舞多好,又开心,又有钱挣。”
赵玉瑾有点下不了台,讪讪道:“你不是说要孝敬我,对我好,生病照顾我,全世界背叛我了你还在吗。”
陶夭夭一听这熟悉的话,就知道他想岔了。
可总不能马下脸来说他自作多情吧。
于是只好祭出自己那个招牌笑容,油滑地表忠心。
她笑眯眯道:“我必须对你好的,谁叫我只有你这么个师父,烂泥糊不墙也认了,名声差一点也认了,你自己去抢个师娘吧,我一起孝敬你们二老。”
赵玉瑾心事重重地盯着那个笑着推辞的人,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觉得那笑那话都有点伤人心,干脆闭了眼睛不看,躺得那是一个寂寞凄清冷。
陶夭夭知道这个人心里不好受了。
这一年来,她是装疯,不是真疯,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个人所图,既然彼此没有说透,她也就撒娇卖痴装着糊涂。
“师父”陶夭夭轻轻喊了声。
那头顽强装死。
她叹了口气规劝道:“师父啊,你抢别人,你就又有娘子疼爱,还有徒弟孝敬,两全其美的事,多好。”
那人还是不睁眼,终于出声了:“不好。我只想你做我娘子。”
陶夭夭:“…….师父。”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这阵子总是干这样的事,陶夭夭又一次深刻怀疑起自己的智商。
赵玉瑾睁了眼,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了,装死也不顶用,道:“不要叫师父!我不喜欢当师父!”
陶夭夭闷闷道:“当年是你硬要收我为徒的。”
赵玉瑾如何不记得,道:“脑袋被门夹了好不。当时你那个状态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不做你师父,怎么来见你。可……没想到你这么当真。”
陶夭夭道:“天地君亲师,既然认了,理应尊重师父,我是个很认真的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砰”地一声,赵玉瑾后脑勺狠狠撞了下床板。
他满脸写着悔不当初,这声师父一叫,还他妈辈分一下涨到“父”那辈去了。
有这么年轻英俊的父亲吗,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是不是因为玉郎!”他逼问,不甘心让他连表面的温雅和风度都不想维系了。
陶夭夭吓了一个跳,连连摆手,道:“不关哥哥的事。是我自己不想嫁人。”
“哥哥,叫得可真亲热,陶清扬才是你哥,你这阵子问过你哥了吗?你对得起他从小的疼爱了吗?”
“我……我从小喊习惯了,改不了口。清扬哥哥他,我不便联系,你知道的。”
“好,改不了口,那么你最好一辈子也别改口!”
陶夭夭如何听不出他的意思,还好自己也没打算嫁人,那自然是要叫一辈子哥哥的,闻言温顺地答:“自然是一辈子的哥哥。”
赵玉瑾仔细看她的眉眼,研究半天,看出那脸没有半分勉强和难受,似乎理所当然玉郎就是她一辈子的哥,脸这才有了点活气。
他遂又想到自己检查了她手臂,守宫砂完好无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但凡两厢有情,断难控制住不越雷池……大约这二人真没瓜葛。
他在那里转着眼珠反复琢磨,这夭夭既然是失忆了,自然也是记不住玉郎的,之前那些有的没的心思该是烟消云散了,想着想着便面有霁色。
赵玉瑾也不装死了,爬了起来站到床下,觉得这谈话再继续下去会成僵局,搞不好一拍两散,连个师父也当不成。
他立马见好就收,嘱咐陶夭夭好好调养,迅速撤退了。
理由,也是现成的,他确实需要睡眠,于是捧着一颗半死不死的心回去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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