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赫然发现一个人头就在自己腿边,那头满脸血污双眼怒睁看着她。
“哇”地一声,她大哭着跳起来扑向玉郎。
玉郎扔下了刀,迎来抱住了她。
他轻轻拍打着陶夭夭的背,温声安慰着:“夭夭,别怕……哥哥在呢。”
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陶夭夭仔细检查玉郎全身下,虽然他全身血迹斑斑,但并未受一点伤,这才把一颗心放进了胸腔。
陶夭夭问:“那些人都死了吗?”
玉郎捡起她之前裹的貂皮,把她团得像个毛毛熊,抱起她往洞外走,道:“死得不能再死了。”
陶夭夭猛然想起洞口有陷阱,正待提醒他,只觉眼前一晃,玉郎不知道用了什么身法飘到了洞外。
夭夭暗道:人家能进来,还不能出去了。
出了洞,陶夭夭才发现这个冰天雪地有多寒冷,刺骨寒风袭来,她瑟缩着把头往玉郎怀里蹭。
月光下,是个粉妆玉琢的世界,静谧得有点圣洁,全然看不到半点杂质。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密密麻麻不疾不徐排着队地扑向大地。
随着玉郎的前行,陶夭夭却没看见本应有的尸体,甚至没有看到半丝血迹,她忍住了想问的冲动。
到了入峰口,玉郎却驻足不前了,陶夭夭扭头往山下看,白茫茫的一片,泛着冷凛的光,哪里还有什么路。
“我们回洞里去吧,现在没法下山了。”玉郎轻声说,低下头看陶夭夭。
陶夭夭仰首看玉郎,月光飞雪下,这个穿得灰不溜秋的男人依然如脸打了追光,俊美得温柔宁静,她温顺地“嗯”了一声。
到了洞内,玉郎把她先安置到火堆旁坐着,让她乖乖把眼睛闭,便去清理地的断头及尸首。
陶夭夭知道他在干什么,满脑子都是那些血糊糊的人,心里“咚咚”跳得像打鼓。
过了一阵,陶夭夭听见近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睁开眼,看见玉郎把稻草铺到了离火堆不远的地方,她抬眼扫了一下洞里,发现他把所有稻草都铺到那里了。
玉郎走过来把她抱到稻草堆里躺下,她看见他在脱身的貂皮外衣,正纳闷他要干啥,还没张口问,那衣服已盖在了她身。
陶夭夭一看,这怎么行,挣扎着起身,把貂皮往他身罩,急道:“这么冷,快穿!我有,我穿着呢。”
玉郎说陶夭夭身的貂皮并不能裹住腿,陶夭夭说“那你也不能不穿。”后来他就说陶夭夭受伤了,身体虚弱,怕受凉。
无论他怎么说,陶夭夭始终坚持不要,说急了就红了眼睛:“你要冻死了,我也会死在这里。你活着,我才能活着。”
玉郎就笑了,火光下那笑像烟火绽放。
他突然道:“你不是要慢性毒药毒死我吗。”
陶夭夭一听这话,立马想到自己临场发挥那故事,不知道给他听去了多少,真有种做贼被人当场抓住的难堪。
她满脸热辣辣的发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答,只好撒赖道:“你知道那是我瞎编的!”
“当然是编的,不过编得挺真…….”他又低低笑起来。
陶夭夭莫名有点心虚,不知道他到底听到多少。
她迂回问道:“哥哥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回头冲她一乐:“你12岁的时候。”
我的个娘,陶夭夭顿时崩溃。
她想起12岁后的故事编得更不是东西,玉郎还“信任她、喜欢她、离不开她……..”
记忆回溯,她更羞得不行,什么狗屁“差点就要床”那样的话也是她嘴里蹦出来的………
陶夭夭蜷缩着身子,捂住了脸,心里在叫“死了算了”。
然而怎么死,晕倒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她就此“晕死”过去,再无一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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