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
“那若是有丈夫呢?”玉郎攒了点勇气这样问。
“还是不行。”
陶夭夭知道对古代人讲女人的独立可能太难,蓦然想到一首诗,心里有了主意,道:“我信奉的是男女平等,婚姻也不该是扶贫,男强女弱并不是婚姻最好的样子。最好的夫妻应该是这样的,男人是一颗顶天立地的大树,而女人不是攀爬的菟丝子和凌霄花,不应该借男人的高枝炫耀她的芳华。”
“那女人应该是什么?”玉郎新奇她的理论,追问。
陶夭夭凝神思索,道:“女人应该以一颗树的形态,站在男人近旁。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端。他们共同分担寒潮、风雷、霹雳;他们共享雾霭、霓虹、流岚。”
玉郎看陶夭夭看得专注,也听得入心,暗叹,这是怎样的奇女子,在当今世再难寻觅。
陶夭夭看玉郎呆呆地看他,以为自己这超前理论吓坏了他,叫:“哥哥,我说的不对吗?”
玉郎回神,收回定在她脸的目光,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掩饰尴尬,道:“夭夭是奇女子,我很欣赏。”
“那你是赞成我的观念了?”陶夭夭问。
“你喜欢的,我都赞成。”玉郎微笑看她。
玉雕在旁边看得真是焦急,觉得这样赤裸的话若玉夭听不出情意那就是少根筋。
可那个少根筋的人却大喜:“不愧是我哥,咱们结拜吧!”
玉郎又被她这神转折弄得一时气结。
陶夭夭这人,虽然在夜里分析琢磨玉郎,但归根结底心里打定的主意是不婚,想着若是能喝玉郎结拜,倒是一个抱大腿攀交情的捷径。
正喝酒的玉雕却被这句呛得死去活来,那口酒硬是岔进了气管,他咳得天翻地覆的,算是给玉郎解了围。
陶夭夭立即过去给玉雕轻轻拍打后背,一边叫包厢外的小厮送清水过来,在她眼里,玉雕也是大哥哥,并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
对玉郎来说这不是第一次受打击,受着受着也就习惯了。
喝了清水止了咳的玉雕一门心思为玉郎着想,生怕那个少根筋的二百五继续刚才的结拜话题,道:“玉夭,公子有事找你,非常重要的事。”
这话一听,陶夭夭果然转移了注意力,面对玉郎稀奇地问道:“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啊,还很重要。”
玉郎道:“你曾经说过认识礼部尚书家的皎月,对吧?”
陶夭夭突然来了精神,以为他开始考虑她那天的举荐,兴奋道:“当然啊,不但认识,还是好朋友呢。我徒弟。”
她骄傲地拍了拍胸口,贼兮兮地看玉郎的眼睛,继续道:“哥哥是不是想娶皎月,这个事包在我身,哥哥这么好,皎月一定会答应的。”
玉雕把头埋进胳膊肘里,都替玉郎不值了。
玉郎直视陶夭夭的目光,看出了那个人一腔赤诚,于是艰难组织语言,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不想娶她。但我母亲已经去提过亲了。”
“啊!啊?”陶夭夭被惊呆了,半晌道:“哥哥,既然木已成舟,你就将就娶了吧,皎月真的很好,我挺喜欢她。你现在悔婚会很难办,出尔反尔这很没品哦。”
玉郎烦躁道:“我知道。但我不想娶她,决不会娶她!我现在只是想以怎样的方式终结这件事,要不至于彼此太难堪的方式。”
“所以呢,你们找我,是让我去当说客?”
“不,你只要回府帮我宴请一下皎月小姐,接下的事我自己去做。”
陶夭夭陷入了思索当中。
玉郎问:“夭夭,这对你很难吗?”
她如实回道:“想到你要伤害皎月的心,我…….”
玉郎看着陶夭夭的眼睛,道:“我和皎月,如果非要救一个,你选谁?”
陶夭夭听这话简直是要挟嘛,跟那些小媳妇一天纠缠“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一样胡搅蛮缠。
但又不能不回答,玉郎紧张地等着答案呢,大气都不出的样子。
“哥哥武功盖世,皎月柔弱不能自理……”
陶夭夭刚分析到这里,玉郎粗暴地打断了她,道:“都不能自理,你只能救一个。”
“哥哥,你太不讲理……”
玉郎却一挑眉,用眼睛示意她“快选,快。”
陶夭夭无可奈何,只得认真想了半天。
自古忠义难两全,两害相权取其轻,玉郎于她有恩,皎月家的大米她可没吃。
于是她蚊子一样的声音:“救哥哥。”
玉郎终于笑了,如百花齐放,晃花了陶夭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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