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包厢却来了几名姿容极尽妍丽的女子,带了酒和精致的菜肴,款款地要服侍玉郎喝几杯。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着红衣的女郎目不转睛的看着玉郎的脸,道:”您这样英俊又贵气逼人的公子,若来过我一定记得。”
玉郎微微有些嫌恶,蹙了蹙眉,抬头看了一眼玉雕。
玉雕从怀里摸出钱袋,数也不数,塞给那女人,吩咐道:“我家公子喜静,你们都走吧。”
那几名俏丽姑娘居然噗嗤笑了,有人说:“喜欢静还来这里?莫不是嫌弃我们不够漂亮。”
一个绿衣服的姑娘目不转睛看着玉郎,对身旁的姐妹道:“姐姐,其实我等还真入不了公子的眼。公子这等品貌,怕是要绝世佳人才配得。”
掂量钱袋那红衣女子把钱袋忽然掷向玉雕,道:“今儿个姐可不要钱,只求能与公子共饮。”说完斟了一杯酒,双手奉到玉郎跟前。
这么僵持了片刻,玉郎冷着脸取杯饮尽。
武忠义此刻来到玉郎跟前,规规矩矩行礼,叫了声侯爷。
那几个女子的眼神顿时更花痴缠在玉郎身。
武忠义一身黑衣劲装,白净脸儿,跟着个假小子在青楼混了这几个月倒有些慈眉善目了。
他看见玉郎忍不住欢喜,整个脸都是光彩,道:“侯爷,您是来看玉夭公子吧,我这就去请他过来。”
玉郎微笑道:“去吧。”武忠义小跑着走了。
红衣女郎嘻嘻一笑,往玉郎身边凑,玉郎避让,她便笑道:“现在这是什么风尚啊,我们家玉夭可是男人,你不爱我等红颜,倒是稀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玉郎半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他从小除了陶夭夭就根本没接触啥女人,青春期到成年都是在军队中度过,简直不知道如何跟女人打交道,更何况这种地方的女人。
他拼命抑制住把这些女人扔下楼的冲动,闷头喝酒。
陶夭夭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路奔跑过来时,正看见几个女人围着玉郎调笑,正问他“到底喜欢啥样的”,“难道真的喜欢男人”。玉郎一脸坚忍的痛苦表情。
她二话不说冲前,一手一个拎着衣领拉开那些女人,大刺刺地道:“走走走!这是我的人,以后看见他站远点!”
“哇,公子以后还要来呀。”姑娘们更兴奋了,犹如见了血的蚂蟥。
陶夭夭很自然地拿过玉郎手中的酒一仰脖子干了,口里说着“好渴好渴”,又抓起酒壶往嘴里倒,咕咚咕咚跟喝水一样。
玉郎一把夺过酒壶,扫了她一眼,反问道:“你的人?”
陶夭夭一转念,自己吃他的喝他的那么久,如今自己两个保镖也是他送的,且名义自己还是他的侍从,跟着人家姓了玉。于是谄媚一笑,立即更正:“我是你的人,你的你的……”
玉郎只觉耳根一热,面有赤色,惊得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
虽然他知道依那娃的性格此话无甚可挖掘,但那字里间充斥的歧义,还是令他浮想联翩。
那群姑娘恍然大悟,一阵“哇喔”,大叫:”玉夭你你你……”
陶夭夭立马警告地瞪了她们一眼,转身一个响指,二五八万地抬手一指玉郎,道:“你你你什么,这是我哥。”
“亲哥?”姑娘们迫不及待问。
陶夭夭得意地一拍自己的胸脯,把手按在胸口,笑眯眯道:“我,玉夭。”再移步到玉郎跟前,双手举道:“他,玉郎。”
“哦,亲的。”姑娘们顿时无限景仰地望着陶夭夭。
陶夭夭在这种艳羡的眼神中心满意足的坐下来,一挥手叫那群姑娘下去,说吵着他家哥哥喝酒了。几个女人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陶夭夭在台又蹦又跳那么久,委实又渴又饿,忍不住风卷残云吃起桌的菜,还一边招呼玉雕坐过来吃喝,玉雕不肯,她居然道:“一家人嘛,客气什么,过来。”玉雕只好乖乖坐下。
玉郎忍不住给陶夭夭倒酒,道:“吃慢点,喝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陶夭夭乐颠颠道:“哥哥来看我,我太高兴,一高兴胃口就好嘛。”
玉郎闻言眉开眼笑,嘴角弯得像月牙了。
他爱怜地看陶夭夭吃得香甜,温声道:“夭夭,你能跟我回家住吗?”
这个“家”字用得极好,胜过千军万马的威力,一时间陶夭夭心里热浪滚滚,有种深情厚谊的东西填满了胸臆:原来他真当我是家人。
陶夭夭放下筷子,以前拒绝那两个说客倒是斩钉截铁,亲自听玉郎出口却自是另一番纠结。
她沉默了一会,硬着柔软到快打结的心肠道:“哥哥,我想自食其力。”
玉郎主动给她布菜,又斟了酒,似笑非笑道:“刚才是谁在说我是你亲哥。”
“哥哥。”陶夭夭亲昵地叫了一声,“有哥哥也应自食其力嘛。”
玉郎给了她一个疑问的表情。
陶夭夭双手托腮,绞尽脑汁想怎样让他明白自己此举并不是要跟他生分。
最后她说:“在我的理解里,无论是谁,都应该自立,然后自强。经济都不独立,何谈人格独立。”
“亲人也不行吗?父兄不是应该足以依靠?”玉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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