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走了,一声不吭地走了。
早。
玉郎没去叫陶夭夭练功,主要还是有点气这个二百五。
她不但想跟他结拜,还想给他推荐女人,无论哪一条,都够他憋屈难受——她的心里半分没有他。
他在房中打坐,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
一边暗下决心以后懒理这样缺心眼的人,一边希冀这个跳脱的人来打门闹他出去。
在这样的纠结中玉郎捱到了早餐时间。
小院如今多了张清他们几个人,依然显得冷清。新来的几个敛声屏气的,玉雕本就不爱说话,玉笙有心事不想说话。
玉郎忍了很久终于问玉笙:“你姐…….她怎么还不出来吃早点,你去催催。”
玉笙垂着头,有些难过:“公子,玉夭走了。”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的看着玉笙。
玉郎如踩空了一脚,心颤了一下,不可置信:“走了?去哪里?都不跟我说一声?”
“去妙香楼做工。以后就不回来住了。”
玉雕道:“你怎么不拦着!去那种地方做工像什么话,府里又不缺她一口吃的,做什么工!”
玉郎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机械地吃东西。
难怪这小院如此冷清安静,只是少了个最爱闹腾的陶夭夭。
他心里难受极了,怪自己早小气故意不开门,怪自己一直以来没有亲自告诉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害怕,你有我呢。
那天晚他大约是说过类似的话,可那是她醉时,她都说自己喝断片了,自然是不记得我说过那些话,为什么她醒了不说给她听呢,玉郎懊恼得很。
昨晚明明可以和她多待会,却非要跟她置气懒得理会她。玉郎这刻恨死了自己。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就算夭夭不把自己当男人,那也是当哥哥的。她醉后不是说喜欢我才要和我结拜的吗,做哥哥的不是应该照顾妹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怎么能让她担心以后有嫂子会被赶出去?
玉郎又想起她那晚的眼泪,无助而可怜。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吃早餐,放下筷子就把自己关入了房中。
张清和武忠义却兀自分析玉夭是因为不能做酒,心情不好而离家出走。
玉笙却想,离家出走,她若是能把这里当家又不会走了。她一个大姑娘在这里无名无分的待着,公子也不说说嫁娶之事,她走有什么稀奇的。这刻,玉笙才清楚,自己对公子竟然是带了不满的。
虽然玉夭跟他说过自己配不玉郎,但若是公子坚持,不介意这些凡俗的东西,让玉夭知道他的心意,又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如今,他也不明白公子那脸色,到底是生气玉夭不辞而别,还是生气她去那种地方做工,还是只单纯的舍不得。
舍不得就追去妙香楼说,把人接回来不就成了。
玉笙不喜欢心思弯弯绕绕的人,他只喜欢简单直接,就如玉夭那样,悲喜都在那张脸。
玉笙也看不懂玉郎的心,因为他比公子小了5岁,从小玉郎就拿他当娃娃,也不会和他交心,所以他就吞下了口里的话,不敢贸然去建议什么,也闷闷不乐地回房待着了。
且说陶夭夭到了妙香楼,把顾鹤影高兴得合不拢嘴,立马让人在后院给她收拾了一间好的房,还要拔一个丫头来照顾她,被陶夭夭婉言谢绝了——哪里就那么娇贵,再说自己是来打工的,又不是来当小姐。
顾鹤影也不爱虚假客套,就让陶夭夭安心住着别担心什么,说你顾姐还是能罩住你的。
陶夭夭感激于心,更卖力去想让妙香楼生意火爆的方法。
从此陶夭夭以玉夭的身份立足此地。
她以一个俊俏小郎君的样子赢得了所有妓女的喜欢,嘴甜又好看,还会化妆打扮她们,这些女人确实没理由不喜欢她。
何况她还是老鸨的朋友,没有人拎不清轻重。
当天还没过完,陶夭夭还没兴奋到头,玉郎就着玉笙来请她回府吃饭。
她果断拒绝,认定好马不吃回头草。
玉笙也是个孩子气的,认为玉郎不给玉夭一个未来的许诺,这么让人回去也没意思,因此他这个说客并不甚积极,话带到也就罢了。
他看顾鹤影对自家姐姐不错,也就放心地走了。
第三天玉雕也门了,这个平素并不爱说话的大哥哥,这次却多说了几个字:“公子想你回去。你爱来玩,随时可以,不用在这里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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