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一行人回小院后都对陶夭夭爱理不理。
连玉笙都觉得陶夭夭是个二百五。
大好的姻缘不晓得好好把握,居然赶着给人找媳妇。
玉郎收起了晚餐时那殷勤和亲昵,看陶夭夭的眼光真是五味杂陈。
昨晚醉醺醺的她明明还担忧他娶妻,妙香楼一转,就改弦易辙了。
玉郎不知道昨晚他那些肺腑之言她听懂多少,又记得多少。
他又想到陶夭夭只想跟他结拜,若说醉后的人更真实,那么她想把皎月推荐他.......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再把心思花在琢磨陶夭夭身,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考量。
一会的功夫,张清、武忠义及一个婢女就来到小院,说奉夫人的命令过来伺候玉郎.
玉郎一脸不情不愿,但却不想那两个老将难堪,便吩咐玉笙去安排他们住下。
玉笙忙完了,急匆匆跑到陶夭夭房间,拉住她好一阵语重心长。
大约是觉得此人在情事有些懵懂,决定当面锣对面鼓把她敲醒。
玉笙说了半天,也不过是些旧情报:陶夭夭当年是立志嫁给玉郎的。当然也有点新的东西,他认为玉郎如今对陶夭夭也有了情意。
最后玉笙批评她:你是不是个二百五啊,居然给玉郎举荐尚书家的女儿,就没看过你这么傻的!
最后的最后,玉笙劝她:抓住机会,嫁给玉郎,终身有靠。
陶夭夭沉默了,玉郎对她有情意?
她把认识以来两人相处画面从脑海里翻出来细细推敲了一把,发觉这哥哥有时热情有时冷淡,并不能完全肯定“有情意”。
后来她便想,自己琢磨这些干嘛,管他有情无情,我反正是不会嫁人。
再说,就算要嫁人,自己也是万万配不人家。
也许所有的女孩,特别是家里贫穷的女孩,都做过灰姑娘的梦。
梦想着有一天,一位英俊善良的王子和霸道总裁爱自己,不嫌弃自己的贫穷,使自己脱离苦海,生活在幸福的天堂。
但无论是陈陈还是陶夭夭都不敢做这样的梦。
她知道自己不是灰姑娘。
灰姑娘虽穷,但她长得多美呀!
最主要人家还有魔法相助!
陶夭夭想,自己就只剩下这张脸了,可是在贵族的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丽的脸。
但玉笙这种瞎操心,还是颇让陶夭夭感动,心道,有弟弟就是好。
她省略了场面话,直接道:玉郎挺好,是我配不他。
玉笙大奇:“明明很般配。”
陶夭夭不知道这孩子眼里的般配是什么,估计就是郎才女貌,家庭出生背景那些东西。
她笑道:“般配啥,完全是猪拱白菜嘛。”
玉笙皱了眉,觉得这比喻太粗俗,无论谁是猪,谁是白菜,都不像是啥好词。
他到底忍不住问:“你说谁是猪?我家公子是奉贤多少女人梦中人,如此个标致人物,被你说成啥了!”
“我是猪,我是。不是说哥哥。”陶夭夭完全不觉得把自己形象糟蹋了。
“那公子怎么就白菜了?是弱还是不值钱?!”
“哎哟,我是夸他,你听不懂。白菜指长得好看还水灵的人呢。”
陶夭夭笑嘻嘻追加了一句:“哥哥不但是白菜,还是美玉雕刻那种。又美又贵。只能远观不可亵渎。你说把他给我,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你哪里像猪,女孩家家的,没见过这么形容自己,气死人。”玉笙是真气。
陶夭夭明明如花似玉,偏要给自己形象抹黑。
“好吧,不这么比喻。换个说法,哥哥要是和我成亲,就悲摧得好似一枝鲜花插到牛粪,可惜得不得了。”
玉笙怒瞪她,他现在明白“牛粪”一准说的是她自己。
陶夭夭却精神抖擞给他细致分析自己是如何配不玉郎,如何从来不打算嫁人去祸害别人等等。
她说:“你看我现在是什么身份,等于孤儿,无权无钱无势,一分嫁妆都不会有。和我成亲,对谁家都没助益。
“你再看我现在还懂什么,管家理财女红一概不行,琴棋书画统统不会,烹茶调香是一点点都不明白,更别说什么裁剪、刺绣、编织。这么说吧,奉贤女人会的我都不会。
“你是没看过我写那字,就是狗爬,更别说其他才艺,这么说吧,我现在就一混吃等死的,哪点能配得哥哥这样文武双全爵位在身军功赫赫的人。”
陶夭夭总结陈词,无论是婚姻还是爱情都得势均力敌,若综合条件太悬殊,一方仰望久了,会自惭形秽,另一方俯视久了,便会生出轻视。
玉笙差点被她说服了,仍负隅顽抗:“我家公子才不在意你说那些,他知道你受伤失忆,不怪你。再说你还可以重头学起。”
“别,我不学。把自己弄那么累嘛,人生短短,及时享乐,反正我是不打算嫁人的。放心,以后我也绝不会拖累你。”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怕你拖累,既然结拜了,无论你过得好赖我总是要管你。只是你好端端的大姑娘不嫁人在侯府怎么长呆,公子总是会娶妻生子,到时你让新夫人怎么想你。”
陶夭夭对他这句算是很满意,表示他说到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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