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不说话,站起来烦闷地卷起起体恤说热,露出了白花花的小蛮腰。
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温40度,可母亲仍然没有开空调的打算,只是把风扇的档数调到最大。
陈春花叫女儿把卷到胸前的体恤放下来,道:“女儿家家的,学你爸!”
“恁个热,今晚怕是要下大雨。”
陈春花支撑着身体从床边拿起拐杖下了床,陈陈扶着她到外间沙发去坐。
她心事重重撩起窗帘看外面像着了火的天,屋内像个蒸笼一样令人愈发心浮气躁。
“今夜有暴风雨。”
陈陈站到她妈跟前,看着她苍老的样子,终于硬起心肠。
自己这会不说,晚骆乘风那家人来了她更会受刺激,不如早说了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天气预报说了?”陈春风问。又自言自语:“涨水的话下游要遭殃了。”
“要遭殃的是我。”
陈春花一时不解;“今晚你要出门?”
“不出门。”
“那你怕个啥。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明早不耽误你班。”
“是有人要来。”
“谁呀,丽娜吗?好久没看见这孩子,叫她改天过来吃饭,今晚就算了,遇到暴雨不好。”
“妈,丽娜永远不会到我们家吃饭了。”
陈陈说到这里,意识到那个天窗已经露出了一线光,思忖要不要索性打开它。
陈春花大吃一惊,狐疑万分,道:“你和丽娜闹翻了?”
“翻到底朝天。现在我和她算仇人。”
“又不是小孩子了,闹什么闹,你俩20年的交情,说散就散,到底出了啥事?”
“大事,天大的事。她怀孕了,娃儿是乘风的。”
陈陈一把推开天窗说亮话。既然遮不过去,索性敞开。
先给妈妈打个预防针也好,然后她自然会去跟爸爸说,也省了自己去跟陈富贵坦白。
陈春花一辈子窝在家里,并不曾经历大风大浪,眼下听到这句不啻滔天巨浪,浪头一下子把她打得一个趔趄,她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好久才无力地问:“乘风是不是要离婚?”
陈陈冷不丁听到这话,诧异之至。
这反应不正常,太不正常。
作为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不是应该先愤怒,然后手撕渣男,再怒骂小三,最后来拥抱安慰我吗?
她的心瞬间被不可名状的悲凉填满。
妈妈如此,爸爸又能意外到哪去?
他们终究只关心这场婚姻带来的收益,只计较这场婚姻失去损失的名誉。
事到如今,他们关心的居然是人家提不提出离婚,这得是把自己摆在多卑下的位置?
就如被人扇了一耳光,只祈祷着别再被踹一脚,其外的愤怒不平,屈辱不甘反抗等情绪都不敢冒出来,唯恐招灾难。
陈陈无力地瘫软在沙发,抱了个靠垫紧紧拥着,热也不觉得了,只觉得心里发冷。
白天在医院陈陈以一敌三,虽有压迫感,并没有恐惧,因为她知道那家子好歹是文化人,无论是碍于修养还是面子,都不会把她怎滴。
可是文盲陈富贵呢?
他从来都只用拳头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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