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乘风站起来转身背对陈陈,哑声道:“我同意离婚,你别难过了好吗?我有个请求,能否等我们下月婚礼之后,咱们呆个一年半载,哪怕几月,就是几天也行,让我照顾你,完成我以前对你的承诺……”
“不行。”陈陈回答。
骆乘风抹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低下头,继续说:“你别急着拒绝我好吗?你可以回家想想再决定,或者与家人商量了再说。我们婚礼后,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提出离婚,作为愧疚,彩礼不用归还,另外新房产权分你一半。”
他妈一听“哎”了一声,骆乘风抬手制止。
不等陈陈回答,接着保证道:“你别怕婚礼后我会对你做什么,现在你眼里可能我不是好人,但是这三年来你应该清楚,我决不是个会强迫女人的人。”
凭心而论,骆乘风不是个会用强的人。
但他会引诱。
陈陈之所以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全靠自己有定力。
他这是又要使用美男计,妄图扭转战局?
还是想先堵了幽幽众口,以免形象彻底崩毁?
陈陈低着头不看骆乘风。
那一家子都紧张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复。
陈陈紧张地思索,贫穷的她认为这条件比较优渥,仅办个婚礼,就净赚这许多,而且能达到离婚的目的。
这样两家的面子也算保住了,陈富贵或许会满意这样的结局。
虽然依然是离婚收场,但好歹有了点经济补偿。
可是,尊严呢?
这种满城风雨下还办婚礼,那真不是个有骨气的人能做出的事。
陈陈到底还是在金钱和面子的考验下,选择了气节。
那一家子对这样顽石般的人已无可奈何,连话都不想再讲。
根本已无话可说。
骆乘风也认为自己一退再退,已退无可退,就差以死谢罪。
陈陈问他:“几时去民政局,我好请假。”
他妈冷冷道:“今晚去和你爸爸商量了再说!”
陈陈还能说什么,求也求了,哭也哭了,跪是不可能。
她扭头出了门,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难得的休假,她却坐立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逼近黄昏。
她几次想鼓起勇气给妈妈说今晚的事,可看着陈春花那张病气憔悴的脸,她又开不了口。
陈春花看她来自己床前转悠了几趟,终于拉住她的手问:“你是不是有话对妈妈说?”
“没有,就想问你晚想吃点什么,我好去做。”
陈陈撒谎,心里一阵难过的浪潮涌过。
陈春花是个病人,多年来拖累家人,心思敏感惯于看人脸色,她不相信陈陈那焦躁欲言又止的样子仅为个晚餐,道:“跟妈妈说实话。”
陈陈在光线昏暗的“卧室”站了会,去外间门边按下电灯开关。
这一间房子那么一隔断,里间完全没了光线,就靠门那点镀了斑驳的光进来。
陈春风靠在床头责备:“哪里需要开灯。”
陈陈又过去坐在陈春花床头垂眸看她,妈妈头的白发,脸的皱纹,眼里的愁苦,让她眼睛发了酸,她偏开头,过一会才低下头揉着妈妈那变形的手、脚,轻声问:“痛得厉害么?”
“没事,老毛病了。别担心,你爸爸说等你婚礼后我们去市里军区医院看,听说那里的专家教授是顶好的。”
陈陈:“……”她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陈春花看着陈陈的脸,那小脸苍白里藏着隐隐的难过,她敏感地联系到她早的肿眼睛,问:“陈陈,到底出了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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